曾弄虽被人称为长者。
但他骨子还有着金人的野蛮。
他若不心狠手辣,也不会有这么一份偌大的基业……
“苏教师到……”
两人正说话间,一声高喝从外面响起。
紧接着苏定快步走了进来。
“拜见东翁,拜见史教师!”
曾弄又恢复了一个富家翁的状态;
他抬眼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苏定,抚须一笑道:
“苏教师辛苦了,那狂徒可曾带来?”
“带来了!”
苏定一闪身,对着外面喝道:
“朱英雄,请进来吧!”
朱贵脸上带着淡笑,步伐丝毫不见慌张;
他进到厅内快速扫视一眼,随即抱拳道:
“朱贵见过曾长者,见过史教师。”
曾弄只是瞥了朱贵一眼,再次闭目养神起来。
“大胆!”
史文恭一拍椅子扶手,身子猛地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对我曾头市如此无礼?
还不如实交代?”
史文恭突然站起来的时候,朱贵神色暗暗一凛。
对方的杀机扑面而来,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
虽感受到对方的杀机,不过他倒是不怕。
他再次淡淡一笑道:
“史教师说笑了,朱某没有一丝隐瞒,确实是无家可归的梁山人……”
随即他把晁盖等人占据梁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曾长者再次睁开眼睛,和史文恭对视一眼。
晁盖劫取生辰纲的事情,他们自然知道。
而且这么说来的话也行的通。
他们唯一怀疑的是,朱贵实力这么厉害,怎么就能把梁山拱手相让?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苏定的实力。
此人在水浒中可谓是一闪即逝。
原文记载:
苏定死命奔出北门,却有无数陷坑;
背后鲁智深、武松赶杀将来,
前锋杨志、史进拦截,最后乱箭射死苏定……
什么意思?
一心逃命的苏定被鲁智深和武松等人追杀。
他若是一般的小喽啰,还需要杨志和史进拦截么?
由此推断,苏定的实力即便是达不到五虎的水平,但绝对超过八骠骑……
面对曾弄和史文恭的质疑,朱贵再次笑道:
“承蒙江湖朋友抬爱,赏赐了在下一个旱地忽律的贱号!
在狭小的室内相斗,是在下投机取巧了。”
“旱地忽律……
这可是岸边的鳄鱼啊!”
曾弄再次抚须,微微一点头道: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
随即他话音一转,两只眼睛如同狡狼一般,紧紧盯着朱贵,接着喝道:
“不过你一个丧家之犬为何如此大胆?
敢对苏教师动手?”
朱贵没有理会曾弄的话,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史文恭。
史文恭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开阖间精光闪闪。
两条剑眉如墨一般,唇边留了一副掩口胡须。
朱贵淡淡开口道:
“在下前来曾头市,乃是对史教师慕名拜访……”
“嗤……”
曾弄耻笑一声,对着外面一甩袖子道:
“区区一个丧家之犬,而且还是山贼出身。
你有何面目拜访史教师?
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免得污了老夫的双眼!”
随着曾弄的命令,几个家丁快速冲了进来。
“哼……”
朱贵神色一冷,缩在衣袖的手微微握紧,随时准备杀出去。
“且慢……”
史文恭对着几个家丁一摆手,再次打量起了面不改色的朱贵。
史文恭在曾头市,也有绝对的话语权。
当初对付梁山的时候,他就是总指挥……
而且抢劫了梁山的宝马,送给了他。而不是送给家主曾弄。
他摆手让家丁退下,围着朱贵走了几圈,开口问道:
“你认识史某?”
朱贵淡淡一笑道:
“朱某被歹人逼得离开梁山,和你也有些关系!”
听了朱贵这没头没脑的话,史文恭不由得皱紧眉头;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那个所谓的梁山,还不知道在什么犄角旮旯?
史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和你的离开扯上关系了?
你再这么不着边际,那史某也救不了你了。”
面对史文恭的威胁,朱贵依旧神色不变道:
“豹子头林冲你应该认识吧?
要不是他,我们梁山也不会被歹人夺走!”
“林……林冲……”
史文恭的语气明显一凝,有些底气不足。
林冲他太认识了,曾经是他的小师弟。
小师弟怎么和朱贵扯上关系了?
不等他发问,朱贵接着说道:
“林冲原本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后来因为得罪了高俅……”
等朱贵把林冲的经历说完,史文恭再次震惊起来。
他没想到,最有出息的小师弟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当年师父收了他们三个徒弟。
大师兄玉麒麟卢俊义,曾经镇守过北疆。
后来因为军功屡次被上官抢走,才心灰意冷回家做了富家翁。
小师弟豹子头林冲,枪法凌厉,留在京城做了八十万禁军教头。
只有自己是的不肖子弟,当年和师父赌气,脱离了师门。
他来到曾头市就是为了和师门断绝关系。
就连师父赐的怒貔貅这个名号都不用了。
想到这里的史文恭叹气一声。
随即他又想起什么,双眼如刀一般凌厉起来。
自己离开师门之后,和师兄弟已经脱离了关系。
说师兄弟三人反目成仇也不为过。
这个朱贵怎么知道这层关系?
史文恭一步走到朱贵面前,猛地伸手拉住他的衣领。
“泼贼,你怎么知道我和林冲的关系?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朱贵想推开史文恭的手,怎奈对方抓得紧紧的,让他挣脱不了半分。
“史教师先住手,朱某自然是听林冲说的了。
林冲还说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要送给我?”
史文恭的语气更加狠厉。
“就是这个了!”
朱贵手一翻,一张五颜六色的小卡片出现在手里……
“这是什么?”
史文恭看着眼前的卡片,不由得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