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想做……”
朱富的大脑袋一缩,不由得惊叫出声。
他两个小眼珠子滴溜乱转,把剩余的话给咽了下去。
朱贵使劲拍拍他的肩膀道:
“二郎,酒楼开的再大,也是伺候人的活;
咱们不能再伺候人了,不如做个逍遥快活的山大王。
以为兄的实力,占据一处山头不难。
我们说不定能把整个沂州的山贼给吞并了。
到时候也能让你师父少一点麻烦……”
朱富缩着脖子,四处看了一眼,依旧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恐怕不是那块料啊!打打杀杀的有点不敢。”
朱贵摇头一笑道:
“怕什么,一切都有我在!
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是为兄顶着。”
一旁的史文恭听了,开口笑道:
“二哥就听朱先生的吧,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整合区区几个山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
就听哥哥和史大哥的话,跟着你们大干一场便是……”
朱富下定决心,狠狠一拍桌子。
………………
“大哥,前面这个就是月牙山了;
这座山头上盘踞了一百左右的喽啰,据说有两个山大王。
他们没少打劫附近的村子。”
朱富指着沂水县城外的一个小山,向朱贵和史文恭说道。
朱贵眯眼看向不远处的大山,沉声问道:
“最大的一伙山贼在什么地方?”
“最大的一伙山贼乃是黑水峰上的人;
他们有五六百个喽啰,还有四个山大王坐镇。
他们是唯一一个敢劫掠商队的山贼。
黑水峰距离沂水县有一百多里……”
朱贵郑重拍板定下来;
“那就是他们了!”
朱贵定下来在沂水落脚的时候;
史文恭派人去通知了留在其它地方的苏定。
让他再耐心等待几天。
至于说辞,就是想给沂州的山贼做点生意……
两天后;
一行车队出现在黑水峰前;
这些车队由十几个人护送着,为首一人是个背着宝剑的青衣汉子。
车队一左一右分别是神色英武的中年汉子,和一个探头探脑的胖子。
“当当当……”
道路两旁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铜锣声;
随着急促的锣声,从两旁冲出几十个喽啰,拦住车队的道路。
“哈哈哈……
爷爷好久未曾开张了,没想到还有人给爷爷送上财宝。”
随着一阵狂笑传来,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骑着马冲到车队前。
车队明显的慌乱一阵,随即又稳定下来。
青衣汉子上前几步,一抱拳道:
“两位当家的请了;
这些货物是送往曾头市的,请两位当家高抬贵手。
这点小心意请兄弟们吃杯水酒……”
青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十几片金叶子。
看到对方随随便便就从怀里摸出金叶子,两个头领的眼珠子瞬间变红了。
一个头领挥舞钢枪,一脸贪婪的叫嚣道:
“爷爷才不管你是曾头市,还是曾头集?
留下你们的车队和马匹;
还有你们身上所有的东西,也得给我掏干净喽……”
这支车队就是朱贵几人假扮的了。
看到对方的态度,朱贵把手里的金叶子又揣进怀里,眼神同时一冷;
“看样子你们不想给曾头市面子了?
若是如此,那就给我去死吧!
杀……”
他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同时,猛的一踢坐下马,向着对方快速冲去。
“好大的狗胆……”
对面的山贼没想到对方突然出手。
他惊怒交加,挺起手里的钢枪向朱贵狠狠刺去。
“死……”
朱贵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只是身子快速一扭,避开对方的钢枪。
他的嘴角同时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
等两人擦马而过,那山贼首领的头颅猛的冲天而起。
喷薄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你……你……”
另一个山贼首领瞪大惊恐的眼睛,指着朱贵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
你也得死……”
朱贵再次冷喝一声,猛的一抖手,鳄刺匕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快速插在另一个首领的胸膛……
“啊,快跑……”
“两个当家都被杀了,快逃……”
堵住道路的小喽啰们吓得惨叫一声,扭头就向山上逃……
“跪地不杀!”
一旁的史文恭大喝一声,催动战马向逃得最快的喽啰杀去。
“唰唰……”
他手里的方天画戟只是几个摆动,十几个小喽啰顿时身首异处……
朱富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原本以为自己能杀牛宰羊,就够心狠了。
没想到哥哥和这位史大哥这么狠?
眨眼间的功夫就杀了几十个人……
史文恭斩杀十几个人之后,一抖方天画戟的血珠,拦住所有喽啰的退路。
“好汉爷饶命……”
“求好汉爷放过我们吧!”
一个个吓破胆的喽啰们跪在地上,不住口的哀求道。
朱贵已经取回了他的鳄刺匕。
他在首领的尸体上蹭干净血迹。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们!
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这黑水峰我们看上了。
这次就是为了斩杀几个贼首;
若是你们想活下来,那就给我们带路。
否则杀无赦……”
“谢谢好汉爷!”
一众喽啰磕着头感恩戴德……
朱贵用手指肚刮着刀锋,带着无尽杀意威胁道:
“咱们可是说好了,饶你们性命可以,但谁敢再逃,那就休怪爷爷无情了!”
喽啰们个个口称不敢。
“走,带着他们上山……”
十几个青壮握紧刀枪,从后面监督着这些喽啰。
他们的车队也不要了,跟着喽啰往山上冲去……
黑水峰并不算高,但其独特之处在于地势极为险峻。
整座山峰占地方圆有三五十里。
山峰的三个方向都是陡峭的山壁,几乎与地面垂直,让人望而生畏。
唯有正面山前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山顶,但道路也非常狭隘。
最宽的地方最多并排走两匹战马……
“大哥,老三和老四怎么还没回来?
不是说只是十几个人的车队么?
怎地用了那么久?”
黑水峰顶端的聚义厅内;
二当家的有些不安的走来走去。
首位上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
他也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二弟,我突然感觉内心一阵烦躁不安;
要不你下山去看看吧!”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