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彦尊舌尖轻舔过薄唇,漆黑眼眸中闪过一抹邪肆又危险的光,好似盯上猎物的猛兽。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处,一动不动,姜锦音只觉被他的视线烫得浑身发颤,仿佛要被穿透。
她慌乱伸手,刚触碰到睡衣布料,想要遮挡这份难堪。“你敢遮,我就把它切了。”
冷彦尊的声音骤然响起,冰冷且狠厉,像是从齿缝间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姜锦音如遭电击,手指瞬间松开,脸上滚烫,羞愤与恐惧交织,在他的注视下,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满心都是被冒犯的羞耻。
她下意识地双臂环胸,试图遮挡这份窘迫,可又怕触怒冷彦尊,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反倒让那曲线愈发明显,微微隆起,更添几分妩媚。
而姜锦音深陷难堪,浑然未觉这无意之举带来的别样风情。
她低垂着头,甚至不敢与冷彦尊对视,良久,才鼓足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嗫嚅道:“你……你有事吗?”
“有。”冷彦尊言简意赅地回应,紧接着,他在床边落座,动作干脆又粗暴,一把将姜锦音的身子拽了过来,滚烫的大手毫无预兆地覆了上去 。
“啊!”姜锦音惊恐地尖叫出声,声音里满是抗拒与羞愤。
“给我闭嘴,谁让你勾引我的?”冷彦尊眼眸泛红,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几分难以自控的狂躁。
“什么?”姜锦音瞪大双眼,满是震惊与无辜,“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你。”
“没有?”冷彦尊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猛地将她狠狠按在床上,双手如钳子一般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将其死死压在身体两侧,随后低头,目光贪婪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右边那处还留着生理盐水的湿润痕迹,而左边的,在她剧烈的颤抖中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挑衅。
冷彦尊喉结上下滚动,紧接着,他不顾一切地低头压了上去。
姜锦音呼吸急促,慌乱地大口喘息着,被他紧紧按住的双手,在绝望与无力中渐渐认命地放松。
她高高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如优雅的天鹅,此刻却满是痛苦与挣扎。
她紧咬着牙,强忍着那股从心底涌起、令她羞耻又难耐的感觉,脑海中竟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左边也要肿了。
肿就肿吧,好歹能对称了。
她只能自我安慰,试图在这不堪的处境中寻得一丝荒诞的慰藉。
青天白日,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在偌大房间的柔软大床上。
姜锦音发丝如海藻般肆意散开,凌乱地铺在枕头上,衣衫不整,春光乍泄。
她双手被牢牢禁锢在两侧,而身上,正压着身材健硕的冷彦尊,他在她锁骨下方肆意妄为,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就在这时,门外猝然响起一道苍老却饱含慈祥的声音:“彦尊,锦音啊,外婆来看你们啦!”
姜锦音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被惊恐占据。
她慌乱地伸出双手,用力抵住冷彦尊的肩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急促说道:“你外婆来了,快放开我!”
冷彦尊却神色淡定,薄唇轻勾,扯出一抹不羁的笑,语气慵懒又带着几分笃定:“怕什么?她进不来。”
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突发状况都无法打破他的从容。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容心焦急的劝阻声:“老夫人,您先稍等一下,让我去通传一下。”
那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惶恐。
“哎呀,你给我让开!”程雅菊的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
程雅菊一脚踏进房门,目光触及屋内的场景,原本和蔼的面容瞬间扭曲,震惊与愤怒在眼中交织,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啊!”姜锦音惊恐地尖叫,声音尖锐得划破空气,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本能地将头深埋进冷彦尊的胸口,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满心都是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冷彦尊剑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冰冷且不耐烦:“外婆,你进来干什么?”
“怎么了?我不能进来吗?我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要把这丫头给折腾死呀?”程雅菊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她拄着拐杖,脚步急促地冲上前,举起拐杖就朝着冷彦尊身上打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混蛋!人家姑娘还怀着孕呢,大上午你就往她身上压,你要不要脸呀?”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护犊心切的老母鸡,眼神中满是对姜锦音的心疼与对冷彦尊的愤怒谴责。
程雅菊这一棍一棍下去,威力惊人,她的手臂因愤怒而青筋暴起,每一击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力气,丝毫没有因为冷彦尊是自己的外孙而手下留情。
几棍子下去,冷彦尊的后背迅速泛起一片通红。
冷彦尊双手撑在床上,健硕的身躯微微颤抖,紧咬着牙关,脸上阴云密布,眼中的烦躁愈发浓烈,却又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无奈地承受着。
“你快点给我下来,给我下来,别压到我的曾外孙!”程雅菊的声音已然带着滔天的怒火。
冷彦尊居高临下地垂眸,目光直直地落在身下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身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仿佛在烦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的节奏。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起身下了床,动作优雅从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整理着身上微皱的衣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就在冷彦尊抽离的那一瞬间,姜锦音像是被惊弓之鸟,迅速做出反应。
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如一只受惊后躲进壳里的蜗牛。
她瑟瑟发抖地靠在床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惊恐与不安,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被欺负得无助至极的柔弱小女子,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