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芬疼得说不出话来,可苏时雨做的事情,说的话让她大为震撼。
她怎么敢的?
自己可是她后妈呀!
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连长辈都打,她疯了吧!
苏时雨见田玉芬看自己的眼神万分恶毒,不禁勾起唇角。
正好趁现在,诈一诈她。
“苏建业真是我爸的儿子?”
田玉芬闻言,瞳孔颤动了下。
苏时雨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能扯到建业身上去?
她知道了什么?
“建业当然是他儿子了,你想说什么?”
“呵!我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是医生说了什么,他给我爸检查身体时说,我爸没有生育能力,而苏建业又是早产儿,那你说,他是我爸的亲儿子吗?”
苏时雨的话让田玉芬彻底呆住,显然她并不知道苏建业没有生育能力。
整个人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看向苏时雨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害怕。
苏时雨唇边浮起笑意,自己猜对了。
苏建业果真不是苏大军的亲儿子,田玉芬让他做了冤大头。
哈哈哈!
有意思!
真想看看苏大军知道真相后,是个什么表情呀!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轻笑出声,说:
“宋家赔的钱,我要留着自己用,因为没钱的话,我会说些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对你影响不好。”
“看你这样子,肯定是赞同的,那就赶紧去医院,守好我爸,免得医生跟他说些不该说的,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晚了。”
苏时雨的话提醒了田玉芬。
她慌张的爬起来,胡乱擦掉脸上身上的米粥。
顾不上换件干净衣服,转头就往医院跑。
她的心乱极了!
苏时雨那小贱人知道建业不是苏大军的孩子了,那以后自己不得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对!
得先瞒着大军,不能让他知道了,否则大军会打死她和建业的。
至于苏时雨,也不用太紧张。
她马上要下乡了,等她去了乡下后,自己就能安心了。
最好她能永远留在乡下,再也不回城!
田玉芬走后,苏时雨继续吃饭。
她已经决定不买棉被了,直接从苏家拿好了,但凡能用上的,她要通通带走,绝不便宜田玉芬母子。
这么想着,苏时雨立刻行动起来。
先去苏大军和田玉芬睡觉的屋子,把棉被褥子都收进空间。
又翻箱倒柜的找起苏家的钱和票来。
找了一圈后,只从床板下面,找到了三十几块钱和一些票据。
她皱皱眉,苏大军和田玉芬都有工作,家里人口少,又没大花销。
而且大姐还会寄钱和干货回来,干货没怎么吃,都被田玉芬悄悄拿去黑市卖了。
所以不可能只有这点钱。
但钱藏哪了呢?
苏时雨在屋里乱看,突然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她的空间有探索功能,试了下探索范围,约莫自己周围两米范围内。
距离不大,但足够用了。
她只在屋里走了两圈,就从地砖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钱。
苏时雨移开地砖,探手进去一摸。
先摸着个油纸包,拿出来打开一看。
里面放着许多大团结,估计至少有两千块钱。
另外还有各种票,最上面一张是手表票。
她没来得及细看,一股脑都放进了空间中。
然后继续摸,又摸出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拆开口,把里面东西倒手上一看,是三条小黄鱼。
啧!
苏家还有这东西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回来的。
不过管他呢,现在都是她的了。
苏时雨把这东西同样收进空间。
这一处里面没东西了,她又继续在屋里找了找。
发现衣柜后面,也藏了东西,便也翻了出来。
这处藏的钱不多,只有三百多。
可能是两人中哪一个的小金库,不过现在也成了苏时雨的东西。
搜刮完钱财后,她把屋内自己看上眼的东西。
粮食、荤油、衣物、针线、布料、各类用品都收了。
然后又去了苏建业的房间。
这狗东西的棉被还是年前新做的呢。
虽然被他盖脏了,但棉花是新的,到时候自己重新弄个盖面就能用了。
所以也一并收进了空间。
其他东西她挑拣着拿。
然后又在屋内探索了一遍,竟然被她从床头缝里翻出一块钱来。
之后又去了厨房。
大提锅,拿走!
煤球炉子,拿走!
搪瓷碗,拿走!
挑挑拣拣的一通拿。
老苏家被她折腾一通后,到处都变得乱七八糟的,跟遭了贼一样。
她没刻意收拾,只顺手把窗户打开了。
现在这年代治安不好,到处都有盲流子。
入室盗窃的事情常有发生,不稀奇。
等都弄好后,苏时雨才锁门离开。
她手里什么都没拿。
到楼下时,见赵奶奶坐在门口吸溜米粥,便特意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赵奶奶,吃着呢!”
赵奶奶看是苏时雨,立刻站起来,两步走到她旁边,八卦的问:
“时雨,你爸真做那种手术了?”
“是呀!医生说他伤得厉害,不做手术的话,可能保不住命,只能做了摘蛋手术。”
苏时雨老老实实的点头回答。
“噢哟!造孽了哟~”
赵奶奶拉长了音感慨着。
听起来十分惋惜,可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今天得找老姐妹去好好聊聊了,这可是大事啊!
苏时雨跟着惋惜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往外走。
刚到胡同口,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苏时雨!”
她回头一看,喊自己的人竟然是姜云雪。
她懒得理这人,继续往外走,但姜云雪已经快步追了上来。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呀,我们家也不想的,没想到会让你爸爸受伤。”
姜云雪一脸委屈的道歉。
“想道歉的话,去医院跟我爸说,跟我说没用。”
最好多些人去刺激苏大军,让他像个笑话似的被人围观更好。
姜云雪可不想去医院,况且他们宋家已经赔钱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她这会儿找苏时雨是为了其他事情。
“时雨,昨天听你弟弟说,他戴在脖子上的东西被你拿走了,可以把它给我吗?”
那块玉佩,她昨天就一直惦记着。
总觉得它是自己的东西,对她很重要。
可具体为什么很重要,她又说不清楚,以至于她一直心绪不宁。
“你说这个?”
苏时雨从兜里摸出那块玉佩。
姜云雪神情明显激动了下,是它,它还在。
“对,就是它。”
“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苏时雨手心一翻,收起玉佩。
“那要不我出钱买吧,十块钱,我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