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宿主不负责任地把小孩委托给琴酒,琴酒又扔给伏特加,层层外包下来就这样,说起来学校不同部门之间好像没有通气,这次你俩撞上也真是意外了。】
“呵呵。”
禅院月只是冷笑。
饶是迟钝如五条悟,这时候也意识到了点不对劲:
“你俩还没和好?”
“我跟他就没好过好吧。”
这种话不怎么能信,拉拉扯扯七八年哄鬼呢。
琴酒来学校不是解决问题的,他跟伏黑惠没有很多话题可谈,他也不觉得打架斗殴是什么坏事,总之校长笑眯眯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伏黑惠的家长真是很奇怪:
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银色长发男人,和一对看起来很奇怪的同性夫夫。
啧,有两位看起来似乎是同一个类型的不同表达形态:
有着白色头发的高大英俊男子。
嗯啊...看起来像是分手后偶遇前任带现男友来给孩子开家长会。
真是复杂的关系。
校长老头已经开始后悔不跟教导组那边通气了。
这里最轻松的恐怕反而是伏黑惠本人,他只面无表情地清空抽屉里的情书与礼物,很自然地走到在走廊里对视不语的三人旁边:
“辛苦您来,枡山先生。”
“午安,伏黑君。”
禅院月一板一眼、很正式地同伏黑惠问好,随即又没忍住笑了笑:
“看起来你的状态很不错,只不过在学校有点小麻烦呢。”
“您要责备于我吗?”
“如果你想。”
禅院月只浅浅地笑着,他面无表情时也是嘴角上扬的样子,却无端让人心里发毛,所谓无风不起浪就是如此。
这点情绪不是对伏黑惠的,他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也只神色自然地回答:
“那我一切听从您安排。”
“好啦...”
五条悟觉得气氛让人头皮发麻,于是主动窜出来打破僵局:
“嘿,别在这里瞎聊了,不是说好要把孩子带回去么,现在走正好能赶得上今晚的烤羊排。”
禅院月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五条悟一番,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后,扯着五条的袖子离开。
当然,至少在走廊里,他们是离开了的,废话!那么多人看着呢。
琴酒被挑衅了,但没有发火,至少没有爆发出来,他只是冷冷地笑,随即转过头去问校长:
“伏黑惠的监护人?”
其实并不是想得到回答,然而老头被这人吓坏了,颤颤巍巍道:
“学校的通讯册填的是那一位五条先生的名字。”
伏黑惠入学时全权由枡山月自己处理的,通讯册填五条名字,说明入学也是那个人办理的。
呵。
其实禅院月、或者说神山月,如果他愿意的话,也可以是枡山月,如果他对他发火,琴酒或许还能饶有兴致地对骂一番,这也算是一种娱乐。
但就这么轻飘飘地略过了,仿佛他不存在一样,这让琴酒相当不爽。
但、说实在话,这样的结局是琴酒自己作出来的,成熟的男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老婆一没出轨二没杀夫,平时你拈酸吃醋也乐意哄你,这就已经打败所有人了。
所以关于隐瞒过去婚育史的事情就应当装傻充愣,过日子就是要学会装傻。
然而,很显然琴酒的求知欲多得过分了,这是悲剧的根源。
他们都不是肯低头的人,就看有没有台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