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在心里暗自懊恼,“怎么会和德丽莎发生那样尴尬的事。”可越是想把这件事从脑海里赶出去,那些画面就越是频繁地浮现。
……
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刺眼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艰难挤进来,在地上留下细长的光影。我眼皮沉重,抬手揉了揉眼睛,顺势拿起手机看了眼,竟然已经一点多了。
肚子的饥饿感一阵强过一阵,我晃晃悠悠地起身,拖着步子走向厨房。打开橱柜,里面零散地放着些面包和速食食品,我随手拿了袋面包,就着冷水勉强垫吧了几口,算是暂时安抚住了抗议的肠胃。
吃完后,我想起西琳,昨天她还发着高烧,虽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我来到西琳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转动把手,门缓缓打开。屋内的窗帘半掩着,光线透过缝隙,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西琳正惬意地躺在床上,双腿交叠,举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屏幕发出的微光照亮了她专注的小脸,时不时还发出轻呵的笑声。
“西琳。”我轻声唤道。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来啦!快坐快坐。”说着,她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坐起身来,还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我走近床边,仔细打量着她,见她面色红润,眼神里满是活力,完全没了昨天病恹恹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看你这样子,病应该全好了吧?”
西琳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早就好啦,你就别瞎操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我是谁呀,这点小毛病,睡一觉就好啦。”
倒是你,昨晚我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找你,你都不在,不会是一晚上没回来吧?”她微微眯起眼,脸上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挠挠头说道:“是啊,昨晚德丽莎找我帮忙处理文件,你也知道最近事情多,文件堆得像小山,我们一直忙到凌晨才弄完,我回去倒头就睡,这不刚醒就来看你了。”
见她还想开口,我赶紧抢先说道:“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我还得去休伯利安处理事务呢,那边估计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说着,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准备离开。
西琳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行吧行吧,就知道你忙。不过你可别太累着自己。”她挥了挥手,又拿起手机,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我赶到休伯利安,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看见姬子姐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走了进来。
“你可算来了。”姬子姐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最近事情多得要命,你看看这些。”
我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头皮一阵发麻,苦笑着问道:“姬子姐,这都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事务?”
姬子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揉了揉太阳穴说:“还不是因为最近要合并的事儿。两边的资源整合、人员调配,还有各种手续、流程,都得我们一点点核对、处理。上头催得紧,这些文件只是一部分,后续还有呢。”
我无奈地翻开一份文件,粗略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数据让人头晕眼花。“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我忍不住嘟囔道。
姬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发愁了,大家都在加班加点呢。你抓紧时间处理,有不懂的或者需要协调的,随时找我。”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姬子姐。您也别太累着,注意休息。”
姬子姐笑了笑,站起身来:“我还得去和其他部门对接,你先看着这些。”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望着满桌的文件,只觉得压力如山。
“算了,继续分身出来干活吧,实在肝不动了。”我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股万能之力。心中默念分身的刹那间,光芒闪烁,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分身出现在身旁。分身的眼神同样坚定,他迅速拉过一把椅子,在我身旁坐下,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就拿起一沓文件,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你先在这儿顶着,我出去透透气。”我对着分身说道,分身点了点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离开了休伯利安,踏入繁华的都市。街头巷尾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孩子们在街边嬉笑玩耍,大人们行色匆匆,有的提着购物袋,有的拿着手机讲着电话。路边的店铺琳琅满目,飘出各种美食的香气。
我走进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人们的脸上大多带着平静与满足。一对老夫妇手牵着手慢慢走过,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沉淀出相濡以沫的深情。
喝完咖啡,我起身继续在街头漫步。路过一个公园,里面绿树成荫,不少人在里面锻炼、散步。一位年轻的母亲正陪着孩子放风筝,孩子欢快地奔跑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母亲在后面微笑着追赶,眼中满是慈爱。
看来,在没有大规模崩坏威胁的日常里,这个世界的人们都在认真地生活着,为了幸福、为了梦想努力前行——平凡又美好的场景。
但……真的是这样吗?我将精神力扩散到整个世界。
来到一条小巷,世界的此刻,有无数的事情都在发生。几个混混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他们穿着奇装异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香烟,烟雾缭绕中,是一脸嚣张跋扈。
“老头,把你那点破钱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为首的小混混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推了老人一把,老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枯瘦如柴的双手却紧紧攥着一个破旧布袋,那里面,想必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钱。这是我老伴的救命钱。”老人带着哭腔苦苦哀求,浑浊的双眼满是恐惧与绝望,可他们充耳不闻,依旧步步紧逼,嘴里还骂骂咧咧。
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起,周身能量涌动,正要出手惩治这些混蛋,恰在这时,一个看似上班族的年轻人路过。他身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手里还提着一杯咖啡,本应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却写满冷漠。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顿了顿,像是在权衡什么,最终,低下头,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只留下一串渐远的脚步声。
我叹了口气:“诶……看来即使这个世界,社会的黑暗面也都会存在。”
为首的老大猛地转过头,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恶狠狠地朝我吼道:“你他娘的看什么看?少管闲事,不想挨揍就赶紧滚!”其他几个小混混也纷纷转过头来,一脸不善地盯着我,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他们过来看到我的表,为首那个黄头发小混混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伸手就想抓我的手腕:“哟呵,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戴着块好表,识相的就摘下来孝敬哥几个,不然有你好看的!”另外几个小混混也跟着起哄,围得更紧了,眼里闪烁着不劳而获的光。
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冰冷:“滚。”黄发小混混被我这态度激怒,啐了一口:“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他挥起右拳,带着呼呼风声朝面门砸来,动作又狠又急。我身形一闪,轻松躲开,他收势不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挺能躲,哥几个一起上!”他恼羞成怒,大喊一声。其他小混混一拥而上,我深吸一口气,调动万能之力,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小混混抬腿踢来,我侧身抓住他的脚踝,稍一用力,他便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疼得直叫唤。
黄发小混混见状,心中一惊,但仍不甘心,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虚张声势地挥舞着,再次朝我扑来。我眼中寒芒一闪,不退反进,迎着他冲了上去。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我抬手一巴掌扇出,“啪”的一声脆响,黄发小混混脑袋一歪,身体像被抽去了筋骨,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瞬间失去意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自言自语: “这力度,应该不会死吧。”
剩下的小混混们被这一幕吓得呆立当场,脸上的嚣张瞬间转为恐惧。我冷哼一声,在他们中间穿梭,一人一巴掌。每一巴掌落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和小混混们身体倒地的动静。眨眼间,这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巷里一片死寂,只有他们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声。
解决完这些家伙,我拿出手机报了警,等着警察来把这些小混混带走。我对这个世界的黑暗……有了思索。
我在老人身边蹲下,轻声安慰道:“老人家,别怕,警察马上就来了,他们会处理好这些事的。”老人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小伙子,多亏了你啊,你是我的大恩人。我这把老骨头,本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说着,他抬手抹了抹浑浊的眼泪,泪水在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划过一道道痕迹。
我注意到老人的鞋子也破了好几个洞,脚趾都露了出来,脚踝处还有些淤青,想必是刚刚被小混混踢打的。我心生同情,再次施展万能之力,变出一双厚实保暖的棉鞋和一些生活用品。老人眼中满是震惊与感激,嗫嚅着:“这……这怎么好意思,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微笑着说:“老人家,您别客气,这些都是您应得的安稳。”
等待的时间里,老人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我,自己现在无儿无女,靠着微薄的救济金勉强维持生计。这条小巷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可最近一段时间,这些小混混总是在这儿堵他,变着法儿地抢他那点可怜的生活费。他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可又无处可躲、无人可求。
“我一把年纪了,本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没想到还能有人站出来帮我。”老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感慨。
他又告诉我,其实他有两个儿子。
一个儿子被害死了,他本本分分地生活,却莫名被卷入莫名其妙的纷争,像只蝼蚁一样被碾碎 。另一个儿子,因为想为哥哥讨回公道,去处理那些事情,结果也被那些黑暗势力给盯上,最后也没了……
我看着老人,轻声问道:“老人家,您是一直住在这附近的贫民窟里吗?”
老人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黯淡,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苦涩说道:“是啊,我这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一片儿。年轻的时候还能出去打些零工,可现在老了,身体不行了,只能靠着那点保障金,在贫民窟的小破屋里勉强活着。”
我心中泛起一阵酸涩,继续追问:“那这片贫民窟,平时就没人来管管吗?那些崽种这么嚣张,治安也太差了。”
老人苦笑着,脸上皱纹拧成一团,无奈摆了摆手说:“年轻人,哪有人管呐。警察来了,也就是走个过场,做个样子,那些混混前脚跑,他们后脚就走。”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眼里满是麻木与绝望:“社区的工作人员呢,也只是偶尔来登记一下,给上面交个差。至于那些当官的,更是连影子都见不着,这片儿又穷又破,对他们来说,根本捞不着什么油水,谁愿意浪费时间在这儿。”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接着说:“我们这些住在贫民窟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累赘。混混们抢我们、欺负我们,也不怕被报复,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没那个本事,也没地方去伸冤。”
我看着老人脸上的绝望与无助,心中一阵揪痛,决定转移话题,给他一丝希望。于是我轻声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会治病,帮你看看你老伴吧。老人家,您老伴身体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唉,其实……我老伴她……已经不在了。一场大病,没钱治,就这么走了。那时候我四处借钱,可大家都不富裕,能帮的也有限。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我却无能为力。”老人说着眼眶泛红,抬起粗糙的手抹了抹眼泪。
我望向老人,眼中满是关切,诚恳地说道:“老人家,既然我来了,就去你们贫民窟给大伙看看病吧。您把认识的人都叫出来,能帮一个是一个。”
他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瞬间红了,嘴唇颤抖着:“真的吗?年轻人,你……你真是大善人呐!”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那粗糙干裂的手满是老茧,传递着他内心的感激。
没一会儿,老人就扯着沙哑的嗓子,在贫民窟的小巷里呼喊起来:“大伙都出来啊!有好心的医生来给咱看病啦!”那声音饱含着期待,在狭窄的街巷中回荡。
老人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走进了贫民窟。刚踏入这片区域,一股腐臭和潮湿混杂的气味便扑面而来。狭窄的街道两旁,是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简易房屋,墙体由各种破旧的木板、铁皮拼凑而成,许多地方已经锈迹斑斑,摇摇欲坠。头顶上,杂乱无章的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几乎遮挡住了天空,使得这里显得更加昏暗压抑。
地面坑洼不平,污水肆意流淌,垃圾随意丢弃在各个角落,引来成群的苍蝇嗡嗡乱飞。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在垃圾堆旁玩耍,他们的脸上和身上满是污垢,却依然笑得天真无邪。一些瘦骨嶙峋的流浪猫狗在角落里蜷缩着,眼神中透着无助和饥饿。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种地方。” 老人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内疚,他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嗫嚅着:“小伙子,看您穿这么整洁,应该是有钱人吧。让您看到我们这儿这副模样,怪不好意思的。我们也不想住在这种地方,可实在是没办法……”
我赶忙伸手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真挚地说道:“没事,我不在意。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那儿的条件也强不到哪去。破旧的‘集中营’宿舍,冬天没有暖气,吃的也是清汤寡水 ,被欺负了那些人也是敷衍了事。衣服都是穿别人剩下的。所以看到这儿,我心里更多的是感同身受,而不是嫌弃。”
“说是有补贴,也不知道给谁补贴了。能看到都不错了。”
老人缓缓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满是惊讶,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到一丝虚假。确定我所言非虚后,他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唉,也真是委屈你了,孩子。”说着,老人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年少时受苦的我。”
老人用力地点点头,脸上的阴霾散去不少,转身对着不远处几个正好奇张望的居民喊道:“都过来吧,这孩子是真心帮咱的!是个医生。” 那几个居民犹豫了一下,缓缓朝着我们走来,眼中满是期待 。
那几个居民脚步迟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写满怀疑与犹豫。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双手在破旧围裙上不安地搓动,小声嘟囔:“真有这好事?不会是骗子吧?”旁边一个年轻小伙眉头紧皱,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这年头,哪有平白无故来帮忙的医生。”
老人见状,急得直跺脚,提高音量喊道:“我拿我的老命担保,这孩子是好人!刚刚还帮我赶跑了欺负我的小混混呢!”听到这话,居民们的神色缓和了些,慢慢围拢过来。
这时,一个身材干瘦、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神色激动,声音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大声说道:“大伙可别轻易相信!之前就有一伙人,打着免费义诊的幌子,说什么因为崩坏能什么东西,可以包治百病,最后把咱们那点救命钱都骗走了!我辛苦攒了大半年,就想着给孩子买点好药,结果全打了水漂!”他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众人听到这话,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原本向前的脚步也停住了,彼此交头接耳,眼神中再次充满了警惕。大娘的手停住了搓动,脸上的犹豫变成了担忧;年轻小伙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戒备,紧紧盯着我。
我看着众人,心中理解,赶忙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之前受过骗肯定害怕再上当。但我和那些骗子不一样,我不收大家一分钱,只为帮大伙摆脱病痛。”
“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对吧”
就在众人满脸犹豫、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从人群后探出脑袋,脆生生地说道:“确实,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要是他是骗子,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制不住他?可要是他真有本事,能治好咱们的病,那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机会?”
众人又权衡利弊后暂且相信了我。
接着,我走向抱着咳嗽孩子的妇女。我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金色光芒再次亮起,化作温暖的能量,缓缓流入孩子体内。孩子原本剧烈的咳嗽声逐渐减弱,小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原本黯淡的眼睛也有了光彩。“好了,不咳了!”妇女激动地叫出声,对我连连道谢。
我一个接一个地为大家诊治。光芒不断在我手中闪烁,每一次治愈,都伴随着患者们惊喜的呼喊和周围人群的赞叹。那位头发花白的大娘,多年的风湿关节痛在金光的笼罩下得到了痊愈,她颤抖着站起身,活动着许久未曾如此灵活的关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谢谢,谢谢!”;
年轻小伙因常年劳作积下的劳损,也在我的治疗下减轻了许多,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之前的怀疑向我道歉。
随着最后一位患者治疗结束,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此刻,他们心中的疑虑已被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我的信任与感激。
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之中时,人群中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医生,心脏病能治吗?我老伴被这病折磨好久了。”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大爷,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能,您放心,带您老伴过来吧。”大爷如获至宝,赶忙转身跑向不远处的屋子。
心脏病对我都是小病,直接再造一个就行了。
帮大爷的老伴治疗完后还没等大爷离开,又有人急切地问道:“那……那绝症呢?我孩子才十几岁,就被查出白血病,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一位中年妇女带着哭腔说道,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我心中一紧,坚定地回应:“可以,对我来说很简单。”妇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努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我走到孩子床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小朋友,别怕,哥哥来帮你赶走坏细胞。”孩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点了点头。我将散发着光芒的手轻轻放在孩子胸口,细细感知他体内紊乱的血液系统,病细胞像疯狂生长的野草,在他的骨髓和血液里肆虐。我调动万能之力,化作纯净的能量,一点点对抗、清除那些病变细胞 。 每一丝能量的注入,都像是在黑暗中点亮一盏灯,我能感觉到孩子的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微弱的心跳逐渐有力,脸上也泛起了些许血色 。 屋外,妇女紧紧握着拳头,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扇紧闭的门 。
过了没多久,我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打开门。妇女一下子冲了过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我孩子怎么样了?”我笑着安慰道:“放心,小朋友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后续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慢慢康复了。”
妇女激动得泣不成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我连连道谢。我赶忙将她扶起。
结束了漫长而专注的治疗。孩子原本苍白如纸的小脸此刻有了淡淡的血色,呼吸平稳而均匀,那脆弱的生命体征如今已变得强健有力。我深知,仅仅抑制白血病还远远不够,深思熟虑后,我决定直接改善他的基因。
我再度凝神聚力,周身的能量剧烈翻涌,在掌心汇聚成一团耀眼的光团。这光团蕴含着纯净而强大的治愈之力,缓缓靠近孩子的身体,而后如丝丝细雨般渗透进他的每一寸肌肤,直达细胞深处。
在微观世界里,我凭借着对生命密码的独特感知,精准定位到孩子基因序列中发生病变的部分。那些因白血病而错乱、受损的基因片段,在我的能量轻抚下,开始了一场神奇的自我修复与重塑。缺陷的基因链条重新连接,异常的碱基对被逐一纠正,原本无序的遗传信息逐渐恢复成正常、健康的排列。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他这能力,感觉和传闻中的崩坏能有点像啊。”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能掌控类似崩坏能的力量?我们听说掌握之后就会变得很厉害。”
我笑了笑,认真地解释:“我这不是崩坏能。虽然都有强大能量,但本质完全不同。崩坏能带有不可控的毁灭属性,一旦爆发,带来的只有灾难与混乱,接触它的生命会被扭曲、侵蚀,环境也会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
……
就这样走街串巷,忙活了一天,人数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夜幕悄然降临,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我疲惫却欣慰地结束了当天的诊治。看着陆续散去、带着希望回家的居民,我忍不住向身旁帮忙的老人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需要救治的人?”
老人神色一黯,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贫民窟那破败的景象,缓缓说道:“都是那些该死的崩坏兽啊。它们一来,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房子被摧毁,店铺被砸烂,我们一辈子的积蓄,就这么化为乌有。”他的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有钱人遇到危险,能躲到安全的地方,有各种资源保护自己。可我们呢,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被毁掉,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也无处可逃。”
老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崩坏兽肆虐过后,物价飞涨,我们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生病更是奢望,根本没钱医治,只能硬扛着,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没救。今天要不是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得继续在病痛里煎熬。”
我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担心了,崩坏兽估计以后没有了。”
老人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满是震惊与疑惑,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在说大话。“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那些崩坏兽凶残又强大,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自信说:“放心吧,信我,昂!”
“地球之神已经出现了,所有崩坏兽都不会平白无故产生了。”
离开这里后,我思索今天发生的事……体内的侵蚀之种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波动,竟开始不安分地微微颤动起来。那股潜藏在深处的黑暗力量,像是被某种强烈的情感所刺激,妄图挣脱束缚,重新掌控我的意识。
「???」一个神秘而又略带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对吗?”
“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嘲讽回应道。
那声音发出一阵嗤笑,语调愈发尖刻:“你以为治好了这些穷人的病,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太天真了!看看这社会,有钱人住高楼大厦,花天酒地,他们的财富从哪来?还不是从像这些底层人身上剥削压迫得来的!”
“那些官员呢,表面上冠冕堂皇,为民众谋福祉,可背地里呢?贪污腐败,中饱私囊。穷人累死累活,却只能勉强糊口,稍有灾祸便家破人亡,而富人动动手指,就能轻松抹去一切过错,逍遥法外。”
“你在这贫民窟累死累活,帮他们摆脱病痛又如何?只要这社会的不公还在,他们就永远翻不了身。你这么拼命,他们还是会被压榨,还是会在贫困中挣扎,最后不过是继续成为有钱人的垫脚石!”
我冷哼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嘲讽道:“那又怎么了?社会黑暗,我就更要帮他们!倒是你,说得这么义愤填膺,好像站在世界之巅指点江山,那你有什么高见?继续躲在我身体里,用这些歪理邪说蛊惑我?”
“别以为你说几句阴暗的话,我就会动摇。你说有钱人剥削、官员腐败,我承认这世界有黑暗的角落,但这不是我退缩的理由,而是我前进的动力。”我越说越激动,周身能量不自觉翻涌,“你让我放弃他们,和你一起去追求所谓的荣华富贵,简直荒谬至极!我要是真这么做,和那些压迫者又有什么区别?”
那声音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在我脑海中疯狂回荡:“别骗自己了,这也是你的内心。你以为你是在拯救他们?其实你心底最想杀死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是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在原来的世界是,即便穿越到这个世界,也从未改变。”
“你以为你是在无私奉献,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过一丝愤怒?愤怒他们的贪婪、残忍。愤怒他们对弱者的欺凌与压榨。你内心深处的复仇之火,别以为我感受不到。”它的语气充满蛊惑,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在我意识里游走。
“别忘了你的导师,他为了自己的荣誉,不惜牺牲你,试图用你的生命来换取他的辉煌。他掌控着你的学术资源,你的前途就像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拿捏在手中。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剥夺了你应得的一切,让你在痛苦中挣扎,你难道不是最想报复的人吗?”
那声音再次响起,语调里满是幸灾乐祸与恶意:“你不知道吧,这个世界也存在校园霸凌。就说罗莎莉亚和莉莉娅,啧啧啧,她们背后的尾巴可是很显眼啊 。”
“你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连身边家人都问题都解决不了,谈什么守护?”
那声音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勾住我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疲惫,让我不由自主地动摇起来。
“想想吧,你一直这么拼命,为了别人的幸福把自己逼到绝境,值得吗?”那声音愈发轻柔,却似有千钧之力,“接受我,让一切变得简单。好人你来当,那些该被惩治的恶人,就借我的名义除掉。”
“别人不会怪罪你,他们只会觉得你可怜,被黑暗力量纠缠,身不由己。而你,既能实现内心深处对正义的渴望,又不用背负骂名,何乐而不为?”
我呼吸急促,与脑海中「我」交战。一方面是坚守多年的道德准则和初心,一方面是疲惫灵魂渴望解脱的本能。理智告诉我这是陷阱,可身体却在这蛊惑下有了片刻的迟疑,双脚像被钉住,难以抉择 。
“听着,我不会占据你的意识,是你在利用我,不是我在利用你。”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愈发急切,“这力量本就属于你,你只是还没学会怎么真正运用。来吧,杀了那些恶人,你的内心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干了,不是吗?”
“你骗不了自己的,你的内心很早以前就渴望这么做了。”那声音如同附骨之蛆,在我脑海中肆意回荡,尖锐且极具蛊惑力。“你比一般人都要更清楚他们的恶,这份认知也让你的恨更为浓烈。你曾无数次在心底幻想,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被十大酷刑折磨。被痛苦和恐惧包围,每日每夜都活在折磨之中。”
“你想用你的能力将他们治愈,不是出于怜悯,而是要让他们有力气去承受更多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绝望的深渊里不断挣扎。你想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让每一分痛苦都成为他们罪恶的烙印。”
那声音愈发高亢,煽动一场无法控制的风暴:“之后,再把他们的惨状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到,让那些曾经无视恶行的人,此刻都不得不直面这一切,让他们活在恐惧中。这是你积压已久的怒火,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别再压抑自己了 。”
“怎么,待在女人堆里待久了,开始犹豫了?还在意起自己的人设了?”那声音里满是嘲讽,像一阵尖锐的风刮过我的意识,“你看看你现在,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那些女人的温柔善良,把你的锋芒都磨没了吗?”
“以前那个果敢决绝的你去哪了?一想到那些恶人的嘴脸,你难道心中没有涌起滔天的怒火?可现在呢,就因为怕在她们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怕打破所谓‘正义使者’的人设,你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都不敢去做。”
它嗤笑几声,继续说道,“人设不过是虚假的东西,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束缚。真正的你,内心深处藏着的那团复仇之火,才是最真实的。别被这些虚假的表象蒙蔽了,释放你的力量,让那些恶人知道,招惹你的下场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想让西琳重新拥抱生活,可基地里的其他人是怎么看待她的?”
那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像是掌握了什么致命秘密。
“确实,除了你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地,但其他人呢?”
“他们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可一提到西琳,眼神里满是戒备和厌恶。在他们眼里,西琳就是个危险的定时炸弹,是带来灾难的罪魁祸首,根本不值得被救赎。”
“你以为基地里的人只是心里想想?他们可没少付诸行动。”
“每次你为西琳争取机会,他们表面点头敷衍,背后却不知道怎么编排你们。那些难听的话,什么‘被崩坏侵蚀的怪物就该被消灭’‘和她走太近迟早会被连累’。 ”
“休伯利安的舰长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些西琳都没和你说过吧。”声音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内心,随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一心为她好,可在这个基地里,你们就是异类,不管你怎么努力,他们都不会真正接纳西琳。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守着这个容不下你们的地方,遵循他们那套虚伪的规则?不如和我一起,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西琳,去惩治那些对她心怀恶意的人 。”
「???」嘲笑着说:“排斥,刁难,人身攻击。需要我给你一一说明一下吗”
“不用担心背上骂名,那些长期被欺压的人会为你拍手叫好的。”那声音再度响起,语调里满是蛊惑。“你想想,那些在权贵阴影下艰难度日的普通人,他们早就受够了剥削与压迫。你对恶人的惩治,在他们眼中就是英雄之举,是黑暗里的曙光,城市之光!”
“每一个被富人巧取豪夺财产的小商户,每一个被腐败官员剥夺希望的底层民众,他们都在期待有人能站出来。你就是他们的希望,只要你动手,他们会发自内心地感激你,歌颂你,把你视为真正的救世主 。别再被无聊的道德束缚,去做真正能改变世界的事,和我联手吧。”
我冷冷说了一声:“滚!别烦我,我累了。”心中却被搅得一团乱麻,那些想象中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翻滚,让我疲惫不堪 。
“好吧,”那声音像是退到了暗处,却又留下钩子,“不过,等你受够了这所谓正义背后的虚伪,想通了就和我合作吧。我能帮你彻底解决这些麻烦,让那些伤害西琳的人付出代价,不用再瞻前顾后,被这可笑的规则束缚。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知道,得罪你的下场是什么。我随时等你,可别让自己和西琳,再这么窝囊地被欺负下去了 。”
「???」:“最后,提醒你一下。我就是你的内心,你心没心动,骗骗那些女人就行了,别真把自己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