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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时间认真查看此时的华克军是晕了还是死了,颤抖的手指摸索着华克军后腰处的枪,金属的寒意渗入掌心。

远处传来肢体撞击的闷响,转头便看见黑子和疯子正与华克军的那两个保镖殊死相搏。

黑子明显处于劣势,对方保镖已把枪握在手里,被黑子用着双手紧紧地钳制住拿枪的手腕,而全身暴露在没有任何防护状态下,任凭他挥舞另一只手,雨点般的拳头正不断砸向黑子毫无防护的太阳穴。

“低头!”王烨抱着大石头嘶喊,满脸惊慌地站在旁边,准备随时砸向对手,却始终寻不到投掷的间隙。怕误伤了黑子,围着黑子急的团团乱转。

疯子那边传来令人牙酸的关节错位声,疯子用标准的十字固将对手按在地上,对手涨红的脖颈青筋暴起,咒骂声混着血沫在喉间翻滚。

此时,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山谷间炸开的刹那,我的视线还停留在王烨掷出青石的瞬间,石块精准的砸中保镖握枪的手腕。

我知道那枪声是从哪传来的了。

那支失控的枪,喷出火舌。子弹擦着黑子耳边飞过,在岩壁上凿出弹孔。

我踉跄的向黑子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嘶吼着,“黑子,黑子。”

见黑子没事,悬在胸口的巨石轰然坠地。

这股劫后余生的震颤化作暴怒,我擒住保镖尚未收回的拳头反拧,枪托重重砸在他鼻梁上。鼻梁骨碎裂的脆响混着闷哼,那个保镖像断线的木偶瘫软下去。

黑子夺过他手里的枪,身心俱疲地瘫坐在这个保镖的身旁,用着心有余悸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暗光。

确认黑子无恙后,我转身来的疯子这边,被锁喉的保镖突然停止挣扎,凹陷的眼窝直勾勾盯着我手中的枪。

我没再向他动手,从他的腰间把枪拔了出来,疯子见我得手后,松开了手臂,保镖像被抽了脊梁的蛇,瘫在地上只剩粗重的喘息声,疯子看了他一眼,缓缓地站起身来。

郝老板从藏身的大青石后面探出半张脸,看着眼前的景象愣愣地发着呆。

我看了看不远处那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华克军,对王烨说道:“烨子,叫家里兄弟报警。”

王烨慌忙地跑向大青石的后面拿起对讲机。可能是山里信号不好的原因,王烨在试了几次都无法与家里兄弟联系上。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向王烨说道:“烨子,你带着郝老板先下山,山下信号能好点,想办法联系家里的兄弟报警,我们三个在这里看着他们。”

王烨搀着瑟瑟发抖的郝老板向山下走去。

王烨走后,我递给疯子一把枪,向疯子说道:“师兄,你拿着,他们要是敢反抗的话,你就开枪。”

疯子漫不经心地踩了踩脚下人的手腕,向我说道:“对付这等货色,用不着。”

黑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向我走了过来,看着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浸透半边衣领,我扶着他颤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撑得住么?”黑子向我摇了摇头,喉结滚动几下,终究没出声,只重重捏了捏我手臂。

我们在山上守了一个小时左右,天空都已经泛起鱼肚白,山道上终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就见王烨引着刘所长以及多名警察赶了过来,刘所长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罪犯后,满脸不可思议地向我说道:“张老板,真是深藏不露,文武双全啊。”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向他指了指地上的华克军,说道:“也不知道死活,当时生死关头,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刘所长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华克军,满脸厌恶地说道:“不用管他,死了正好,社会上也少了个祸害。”

说完,又看了眼已经戴上手铐的两个保镖,对我说道:“张老板,我还有公务在身,等哪天没事了,咱们好好聚聚。”

我赶紧向刘所长说道:“刘所长,您忙,改日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两盅。”

刘所长没再说什么,指挥着手下干警抬着华克军,押着那两个保镖走下山。刘所长脚步顿了顿,背对着我摆摆手,警察制服渐渐融进晨雾里。

经过这一夜折腾,看着天空升起的朝霞,想着那生死相搏的一刻,想到往后这般生死局不知还有多少,我内心苦闷地摇了摇头,一脸落寞地向山下走去。

回到住处后,也没顾得上吃饭,草草地洗漱了一番,倒头就睡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因为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通过此次事件重创了太子和华克军,心情自然也是不错。

于是,拿起电话给旭哥拨了过去,一则想向旭哥表示感谢,再则,也想在旭哥面前炫耀一番,那心情就像一个取得好成绩的孩子想在自己家长面前表露一番一样。

“干得漂亮。华克军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今天。哈哈、、、’”旭哥的笑声在电话的那头传来。

在我觉得有些飘飘然的时候,旭哥语气陡转:“啸天,上午穆老大给我来电话了,绕着弯打听你的底细,他已经在意你了,你千万要当心。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穆老大把你视作他的威胁,那么他就会千方百计的针对你,做出任何不利于你的事,这或许是那个王处长想看到的,但对你绝对是件极其危险的事。

我太了解穆老大了,他绝对是个卧榻之旁不容别人安睡的主,以后凡事与穆老大有交集的事,处理起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听旭哥这语重心长的话,我由衷地感到他对我的良苦用心。

表达谢意后便挂断了旭哥电话,我开始陷入了沉思。

考虑到日后与穆老大的相处,我应当以什么样的姿态自居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年轻人爽朗的声音,“你好,疯子在吗?”

我以为是学员找疯子,“你等一下啊,我帮你去叫他。”

电话那端居然传来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