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解释完,略带紧张地望向梅尔,梅尔轻笑道:“原来如此,伊文,你认为是谁抓住了奎德,并将他身上的金属容器拿走?”
凯特琳眼中闪过忧虑,梅尔为什么要问伊文?巧合还是有所怀疑,凯特琳不清楚,按理来说伊文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机械方面颇具天赋的普通人,梅尔不应该怀疑是伊文抓住了身为法师的奎德,但现在,梅尔却在询问伊文的意见。
还是说,其实自己想多了,梅尔只是情商很高,特意邀请伊文加入对话,以免他收到冷落?
凯特琳分不清,但伊文明白,梅尔确实是在怀疑自己,他想了想,其他事不重要,现在伊文最想搞清楚的是梅尔为什么会引起铸星之力异动,为此,伊文需要梅尔配合。
伊文没有犹豫,假装将手伸进衣兜,实际上是从手上的空间戒指中取出金属容器,而后将其放在面前的圆桌上。
看着面前的金属容器,凯特琳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而后满脸惊讶地望向伊文,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抽了。
人家只是问你一句,你就全部招了?
你不会真和梅尔对上眼了吧!
凯特琳内心无限抓狂,恨不得当场挠花伊文的脸。
梅尔同样惊讶,不明白伊文的想法,他怎么就直接交出来了?
惊讶归惊讶,梅尔的手一点也不慢,试探地伸出手抓向容器,在确定伊文没有阻拦的意思后,将其拿至面前。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凯特琳气呼呼地瞪着伊文,伊文面不改色,看似盯着梅尔,实则思考梅尔的力量究竟源于何处,不知想起什么的伊文将魔力注入胸前的护身符,呼唤迦娜,梅尔抬手示意除依罗拉之外的佣人下去后,仔细检查容器,将其打开后,确定血液的容量。
容器具备抽取血液以及保鲜作用,其内属于梅尔的血液盛满了容器,颜色与常人无异,在确定这就是当日抽取自己血液的容器后,梅尔试探开口:“奎德是你抓住的。”
伊文点点头:“没错,也是我用魔法将奎德变成了傻子。”
“你会魔法?”
“天生的,和你一样,只不过觉醒得早。”
凯特琳与沙发后面侍立的依罗拉有些意外地望向梅尔。
‘梅尔也是法师?’
凯特琳忽然感觉自从海克斯科技出现后,身边的法师越来越多了。
‘小姐什么时候学会了魔法?’
依罗拉同样不解,她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梅尔,从来不知道梅尔还会魔法。
梅尔与伊文没有向两人解释的意思,接着交谈。
“为什么抓奎德?是因为我的血液吗?”
“跟那没关系,我一开始只是好奇奎德究竟干了什么,以及拿走了什么。”
梅尔微微颦蹙,这与她的推测不符,如果伊文没有说谎,他抓奎德只是因为好奇,并没有感觉到异常,那为什么现在两人却产生了变化。
“方便告诉我奎德的目的吗?”
“当然可以。”
伊文斟酌了一下用词,将奎德看似战争石匠,实则是黑色玫瑰成员的秘密告知了梅尔。
“黑色玫瑰?”
梅尔瞪大双眼,她当然知道黑色玫瑰,但了解不深,在去年斯维因上台前,黑色玫瑰隐于暗处,只有一些位高权重之人才有所了解,但在斯维因上台,并成立崔法利议会后,将议会的其中一个位置交给了黑色玫瑰的首领,诡术妖姬乐芙兰,也就是那时起,黑色玫瑰暴露于阳光之下,知名度高涨。
斯维因看似是承认黑色玫瑰的实力,愿与其共同治理诺克萨斯,实则此举将黑色玫瑰由暗转明,隐秘性荡然无存,许多诺克萨斯官员提高了警惕,不敢轻易相信身边的人,没人知道他们中有没有黑色玫瑰的人,也因此,黑色玫瑰受到了严重冲击。
至于议员席位的权利?笑话,议会由三人做主,并非乐芙兰的一言堂,乐芙兰不是议员的时候通过黑色玫瑰获取的权利有多大,现在还是多大,甚至由于身处明处,一些计划以及实验还要被迫放弃,黑色玫瑰没有扩张不说,反而遭受了打击,乐芙兰现在指不定有多怨恨斯维因这枚跳出棋盘的棋子。
梅尔不明白,黑色玫瑰为什么会想要自己的血液,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黑色玫瑰只是由于突然间暴露没有防备才受到了打击,经过一年的蛰伏,适应,如今的黑色玫瑰依旧是诺克萨斯境内一股庞大的实力,其综合实力远超米达尔达家族,这种庞然大物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梅尔眉头紧锁,急切问道:“黑色玫瑰与米达尔达同为诺克萨斯的一员,他们为什么会派人抽取我的血液?”
“当然是因为你的体内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梅尔沉重点头,看来自己体内的特殊能力非同小可,连黑色玫瑰都被吸引了过来。
不对啊,梅尔看向伊文,不解道:“在奎德袭击我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体内拥有这股力量,黑色玫瑰是怎么知道的?”
伊文道:“这你就要问你母亲了。”
梅尔一愣:“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你的能力来自于血脉传承,想来,铁血狼母安蓓萨应该不具备你所拥有的能力,既然如此,你的能力应是源于你的父亲。”
梅尔喃喃自语:“父亲...”
“我不清楚父亲的身份,也从未见过他,自小,我的身边就只有母亲。”
谈起自己的父亲,梅尔只是不解,并未有其他情绪,她曾经向安蓓萨询问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安蓓萨的回答是不清楚,梅尔一开始不懂,直到安蓓萨带着各式各样的烧鸭,酱鸭,白斩鸡回家品尝后,梅尔三观崩塌,大彻大悟,从此不再询问自己的父亲是谁,并且明白,原来自己的哥哥并非是亲兄长,而是同母异父的哥哥。
回忆起自己父亲,必然要回想起自己母亲的生活作风,梅尔脸部不可察觉地一黑,拒绝承认喜爱探店各种鸭店的安蓓萨是自己的母亲。
绝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