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风晚的伤相对于陈风秀的轻一点,但也是皮开肉绽,不可能不疼的,吃完午饭,再吃了医院开回来的消炎药后,她就回房休息了。
至于陈风秀,从陈风彬拿着刀在她手臂划了一刀后,她就一直陷入陈风彬要杀了她的疯狂念头里面,直到从医院包扎回来,李大花叫她上桌吃饭,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哇哇哇.........。”
李大花陈红国虽然都不喜欢她,但见她惊吓过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难免生了一点怜悯之心。
“没事了,风彬已经被民警同志抓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三.......三婶,他.......他要杀了我,他真的要杀了我,要不是陈风晚拦着,我现在早已经没命了,哇哇哇.........。”
李大花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她叫这声三婶了。
“行了别哭了,吃完饭跟小晚一样,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刚刚民警走的时候不是还说了吗,他们晚点会来跟我们录口供,我们得配合他们,这件事才能尽快解决.........。”
在李大花一番安慰下,陈风秀才渐渐停止了哭泣,慢慢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吃起了东西。
吃完饭也如李大花说的那样,吃了药就回房间休息了........。
下午,比录笔录的民警更快来的,是听到消息,匆匆从陈家村赶来的陈家人。
哦,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陈村长和村里一个比较德高望重的族老,还有二叔公和大堂叔陈红标........。
陈红彬持刀伤人这么恶劣的行为,不仅仅是陈家自己的事,还关乎着陈家家族和村子里的名声。
特别是在村长族老还有二叔公他们了解这起事件的起因后,恨不得直接将陈老头陈红柱他们直接从族谱、从村子里赶出去。
省的接二连三给他们丢人,抹黑家族抹黑村子,下面的祖宗也跟着脸上无光........。
“听说小晚受伤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行人刚到后院,二叔公就急切的问道。
“右手手掌被划伤,流了很多血,已经去医院包扎了,现在在休息。”
陈红国说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右手手掌.......?”
二叔公也想到了关键点。
“怎么会这样?再过两个多月小晚可是要高考了,怎么会........。”
他一脸焦急的看着陈红国,继续问道。
“真是陈风彬干的.......?”
陈红国点头。
“真是个畜生,畜生........。”
“不可能,你们别什么脏水都泼到我们阿彬身上,阿彬现在在哪,我告诉你们,他要是有什么.......啊.........。”
陈来娣还没说完,旁边的李大花已经抄起不远处的扫把,朝她打来。
“陈风彬这个畜生伤了小晚,你还敢来我家叫嚣,你们一窝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卖完别人的女儿又卖自己的,野物都比你们有人性,你们给我滚,滚出我家........。”
李大花性子虽然软弱,但为母则刚,特别经过这半年的磨练,她已经比以前刚强太多。
陈风晚受伤她本来就心疼,现在陈来娣还敢在这逼逼赖赖,这不正好撞到她枪口上吗.........。
陈来娣也不是被动挨打的主,躲了两下后,就骂骂咧咧想要反击,眼见两人要撕扯起来,场上辈分最高的族老发了话,两人很快被人分开。
族老黑着脸坐在椅子上,问陈老头。
“铁头,今天这事真是因为你要将风秀卖出去引起的........?”
陈老头脸上虽然也难看,但碍于族老的辈分,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叔,什么卖不卖的.......。丫头家家的,长大不就得嫁出去吗,我们作为女方家,收彩礼也是应该的。”
“砰.......。”
族老气的拍了下面前的桌面。
“铁头,你是以为我年纪大了就老糊涂了吗,谁农家嫁娶一下子给三千块钱彩礼的?你给我说说男方是什么条件,他为什么一下子给三千块钱彩礼?”
“他.....他是.........。”
陈老头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男方的情况,他想编造一个却又一时组织不上来语言。
族老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准备说谎,更生气了。
“铁头,上次风晚的事之后,我就警告过你还有红柱,你们要是再敢干这种事,我就开祠堂,将你们逐出族谱,看来你们真是不想在陈家家族待了.........?”
华国人最讲究落叶归根和入祖坟,听到族老这样说,陈老头陈红柱两人还是有些慌的。
“不是,我们........。”
陈老头刚想强行解释,陈风露就带着三位民警进来了。
其中带队的,正是中午出警来过的杨天,杨队长。
他们是准备来做笔录的。
“陈家所有涉案相关人员都在这了?正好,也省了我们跑一趟陈家村。”
杨队长扫了一圈小客厅里的所有人。
“在录笔录前,我提醒一下诸位,接下来你们说的所有话我们都会做好登记,之后作为这宗案件的人证证词材料。”
“也就是说,你们需要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法律责任,我希望你们都如实道来,不要有任何篡改和隐瞒,不然我们会起诉你们妨碍司法公正........。”
一番警告后,刚刚还有些嚣张气焰的陈红柱陈来娣他们,都蔫了下来。
“所以这件事是你们要将伤者一陈风秀嫁出去,换取三千块钱彩礼钱引起的........?”
两个民警给陈老头陈婆子还有陈红柱陈来娣做了笔录后,旁边的杨天总结道。
陈老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想到他刚才那番话,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