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刚离开,花母望着花一梦嗔怪:
“小梦,点那么多菜干什么?虽说你现在开了店,赚个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别天天大手大脚的花钱,存点积蓄将来你跟小劫结婚都要很大的开支,我又不会赚钱...”
花母说到这里,眼眶红红的便说不下去后面的话。
花一梦见母亲又开始自责,她轻轻拉住母亲的手柔声安慰着:
“妈,我跟小劫还小,等到需要的时候我已经把生意做大了,我赚的钱怎么着也够小劫用了,至于我就陪着您...”
花一梦话未说完,几名服务员便开始上菜,也打断了她后面要说出口的话。
等到服务员离开,花母站起身说:
“小梦,我去一趟卫生间,你跟小劫先煮着菜。”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说:
“妈,我陪您一起去吧,一会儿回来边煮边吃。”
花劫抬起头,满脸有些不悦的催促:
“你们真磨叽,赶快去吧我都饿了。”
花一梦挽着花母的胳膊走出了包间。
在二楼一间包房门口,寺远凡深邃的眸底射出既幽冷又哀怨的光芒。
他犹如杀伐果断的将军般,满脸的傲然俯视着楼下的母女两人。
花一梦搀扶着花母走出洗手间,却与兀云风不期而遇。
花一梦微怔,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兀云风,而男人则满脸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花总,这么巧啊?你也来这里吃火锅?这位是?”
花一梦虽满脸诧异,只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她微笑着介绍:
“兀总,确实好巧哦!这位是我母亲,你也来吃火锅吗?”
兀云风满脸笑意,尽显热情对着花母礼貌地打招呼:
“伯母您好,我是花总的朋友也是合作伙伴,经常听花总提起您,一直都没有机缘得见,今天偶然遇到您老实在是开心,不如这样,今晚我做东跟伯母拼个桌如何?”
花母见兀云风非常热情,言语很得体有礼貌,又跟花一梦熟识有业务往来,便笑着回应:
“那多不好意思,拼个桌没问题,做东就免了吧!”
花一梦听母亲都已这样说,她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当面询问兀云风。
只是微笑着扫视一眼男人,又对母亲说:
“妈,兀总很忙的,要不改天...”
花一梦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兀云风微笑着轻声打断:
“花总,我今天刚好也没事,又有幸跟伯母一见如故,今天这顿饭必须我做东,给我个机会跟她老人家唠唠家常。”
兀云风说完也不等花一梦点头同意,便对花母说:
“伯母,您先请!”
花母倒是满脸笑容,跟兀云风说笑着向包间走去。
花一梦呆愣愣站在原地,望着母亲跟兀云风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有些话她又不能跟母亲讲,她心里很清楚,今晚这件事如果被寺远凡知道。
她不知该怎么跟寺远凡解释,他又会怎么想,会不会再变出什么花样来惩罚她。
花一梦见母亲跟兀云风已进入包间,她只能慢悠悠跟了过去。
在二楼,一双冷冽的眸把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花一梦走进包间,兀云风顺势拉把椅子,示意她可以坐到他身边。
花一梦全当没有看到,在母亲身边缓缓坐下。
兀云风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忙不迭的开始布菜,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花劫好奇地看着兀云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凡。
兀云风则像个服务员般,忙东忙西的。
花一梦看着好似与自己无关的饭局,又见兀云风把母亲跟花劫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用餐期间,兀云风巧妙地应对着花母的各种询问,表现得优雅得体。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花一梦则像个可有可无的陪衬。
花母脸上尽显笑意,兀云风更像个主人,表现得彬彬有礼谈吐文雅。
直到吃的差不多,花母放下筷子望着兀云风笑着客气说:
“兀总,真的辛苦你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了,也不知你吃好没有?”
兀云风给花母倒了一杯饮料,半弯着腰双手递了过去,笑意连连的说:
“伯母说的哪里话,我见到您老就格外的亲切投缘,能陪您吃顿饭是我的荣幸。”
兀云风说完又给花劫倒了一杯饮料,看似无意的问:
“小劫,既然已经不上学了,也来了景城,是该有份工作了,如果不嫌弃,我厂里倒是缺一个经理助理,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我那里试试?”
花母听到兀云风这句话,满脸的担忧连连摆手拒绝:
“兀总,实不相瞒,小劫没什么学历,他也给你干不好,再给你惹麻烦就太对不住你的信任了...”
花母话未说完,花劫满脸不怨的辩解: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行了?您不是整天唠叨我无所事事吗?现在兀总给我机会,您怎么就开始打压我呢?”
兀云风笑眯眯的望着小劫,赞同的说:
“小劫说的没错,学历这玩意儿只是其一,关键在于实践,我们不给他机会,怎么就知道小劫不行呢?”
“我很看好小劫,小伙子聪明伶俐,长相不俗,只要肯给他机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也是前途无量。”
花劫双眼冒光点头如捣蒜,他一直被花母数落,显得自己一无是处。
到如今忽然有人对他关爱有加,肯定他将来会有前途,让他咻地信心百倍。
花劫望着花母,满眼尽显祈求之色说:
“妈,您就让我试试,我跟着兀总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干,绝不给您丢脸好吗?”
花母望着花劫满脸的恳求,她扭回头看着花一梦还未说话,花一梦就开口了:
“兀总,小劫还是个孩子怕他给你惹出什么乱子,还是交给我带一段时间,等他成熟点了,有机会我们再谈论后面的事...”
花一梦拒绝的话还未说完,花劫满脸不悦瞪着花一梦大声喊道:
“你什么意思?你也看不起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初中都没上完,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轻松的工作,你又来打破坏,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