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头卷发的小男孩,走到花一梦身边,清澈而透明的黑眼睛,紧盯着她甜甜一笑说:
“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啊!很像这只玫瑰,娇艳透着芬芳...”
花一梦抬起头,望着稚嫩的小男孩,她微微一笑,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一览无余。
花一梦拿出几串肉递给小男孩开口:
“谢谢,你很聪明姐姐很喜欢你,吃了肉,姐姐就买玫瑰好吗?告诉我为什么要出来卖花?”
小男孩一怔,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打转,他低着头脸色黯淡,声音怯怯的说:
“爸爸不要我们了,妈妈生病了,我还要上学,可家里没钱...”
小男孩说不下去,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花一梦站起身走到男孩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擦了擦男孩脸上的灰尘,把他篮子里花儿都拿了出来柔声问:
“你有收款码吗?”
男孩摇了摇头,清澈透明的双眼望着花一梦。
花一梦望着店门,她站起身想要找老板换现金,伞君却把几张百元大钞递到男孩面前问:
“这些够吗?”
男孩很惊诧,他小小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脏兮兮的小手在空中连连摆手说:
“叔叔用不了这么多...”
男孩说完,从伞君手中抽走了两张,感激的目光望着他怯怯说:
“谢谢叔叔,谢谢姐姐!”
他说完转身撒腿就跑,却被花一梦叫住:“等一下...”
男孩停住脚步扭回头,不解的眼神望着花一梦轻声问:“姐姐,还有事吗?”
花一梦快走两步一把牵着他的小手,走到桌子旁,问老板要了一个食品袋,向袋子里装了十几串烤肉,递给小男孩说:
“这个带回家吃。”
花一梦又伸出手,把伞君手中剩余几张人民币拿了过来,握在男孩手中说:
“这些钱拿着,好好学习快些长大。”
小男孩抿着唇不发一言,却使劲对花一梦点了点头转身跑了。
两人继续喝酒撸串,不多时那个小男孩再次跑过来,只不过他身后跟着一位面黄肌瘦中年女人。
母子二人走到伞君跟花一梦面前,双双对他们深深鞠一躬转身就走。
花一梦望着孱弱的母子,想起了她的母亲,以及曾经年幼的自己,她甩了甩脑袋,对着啤酒猛灌几口。
直到一筐啤酒喝的干干净净,两人才站起身,伞君眼神有些迷离,花一梦脚步有些踉跄。
却依旧肩并肩走着,花一梦微迷着桃花眼,两只手十指交叉并在后腰,东倒西歪的向前走,时不时会傻笑两声。
伞君放慢了脚步,双眼盯着女人玲珑的身段,在路灯下闪着白光的十指。
他有些迷离的眼冒着异样的光,突然女人踉跄几步摇摇欲坠,像有些体力不支,伞君一个箭步跨过去把她揽在臂弯里。
花一梦微眯着眼,扭着头看着男人,嘿嘿一笑嘴里说着:
“谢谢啊!喝的有点多,以前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喝酒,其实我妈说错了,酒真是个好东西,身轻如燕的,好像我拍拍胳膊就可以飞起来,哼,哈哈哈...”
伞君微垂眼眸,望着脸颊绯红的女人,那双桃花眼半迷着,瞳仁亮晶晶的,尤其那两片红唇,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伞君有些忍不住,想俯下头灼住那对唇瓣,女人却咻地转过头自说自话:
“天再高,鸟儿飞不到,水再深,鱼儿也游不到底,嫦娥再美,也只能住在广寒宫,泽炎去的地方,我暂时还不能去,你说对不对?”
花一梦说着说着,泪珠儿又悄然滑落。
伞君听到女人这些话胸口隐隐作痛,他一直都明白,贰泽炎住进女人往后余生的心坎里。
此时的伞君才真正明白,都说世上有三种人,能让红尘中凡夫俗子念念不忘。
第一位是伟人。
第二位是让她爱入骨髓的人,亦或者是对她的爱,让她刻进灵魂记忆里的人。
第三位是让她恨到极致的人。
伞君对花一梦来说哪一种都不是,也许他们之间的缘分,没她跟贰泽炎的缘深。
伞君就这样陪着女人回了酒店,进门那一刻,他松开揽着女人的手,他内心有些烦躁,他需要浇灭蠢蠢欲动的火。
伞君洗浴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浴袍裹在身上腰带绷的紧紧的。
他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件还未解吊牌的男性体恤,走到花一梦床边,俯下身看着女人紧闭的双眼,红彤彤的脸颊轻声说:
“去洗个澡,这样睡着舒服...”
花一梦微微睁开眼,看着伞君摇了摇头说:“我想睡觉,别打扰我...”
伞君不说话,一把抱起女人走到浴室门口问:“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花一梦咻地睁开双眼,挣扎着站到地上狠狠瞪伞君一眼,撅起小嘴嘟哝着:
“我自己洗...”
伞君坏坏一笑,把那件体恤丢给花一梦,推着女人娇弱的后背进入浴室。
伞君斜靠在床头,听着浴室水哗哗的声音,磨砂玻璃太厚,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一片白影在晃动。
他手心捂住心口,那里狂跳不止。
不多时浴室的水停了,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
伞君有些口渴,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个底朝天。
浴室的门打开,花一梦披着乌黑的长发走了出来。
伞君只看她一眼差点喷出血来,男装体恤松松垮垮套在女人身上,纤细的天鹅颈肤如凝脂,衣领露出女人精致的锁骨,双肩若隐若现。
挺拔耸立的山峰把衣服顶起很高,衣摆虽遮住了大腿,两条小腿雪白笔直,小巧的玉足套在宽大一次性拖鞋里。
伞君的眸移到女人的脸上,笔直的鼻翼微微抖动娇喘吁吁,红唇红的要滴出血来,双眼半睁半合,脸颊在乌黑的长发下若隐若现。
伞君终于明白,贰泽炎为何会如此痴迷于她,这样的尤物谁能逃的出。
伞君的眼从浴室门口,一直盯着女人上了床,直到斜躺在床上轻轻拉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