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咻的站起身,刚迈出一步,背后的衣服被冶枣扯住。
他眼神带着不甘,紧闭嘴唇额头青筋暴起。
慢慢扭回头,冶枣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
花一梦凄厉的叫声传入男人们的耳膜,几个男人端起碗挤进厨房,并关上房门。
凉军一把拨开冶枣扯他衣服的手,又跨出一步。
冶枣咻的站起身,一把扯住凉军的胳膊,强行把他按在地上。
凉军怒目而视着冶枣,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开口问:
“枣叔,你拉我干什么?老子也是一个人,他冶夫都不怕,我还怕他不成?”
冶枣小眼骨碌碌转动,对凉军招招手,示意凉军贴近说话。
凉军怒意未消,倔犟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冶枣嘿嘿一笑,向凉军身边靠了靠,俯在他耳边轻声问:
“怎么?听到动静心里痒痒了?”
凉军喉结滚动几下,斜过脸瞥了冶枣一眼反问: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不想?”
冶枣肩膀撞了凉军一下,用手指顶住凉军脑袋嗔骂道:
“你小子,就知道蛮干,懂不懂什么叫智取?”
凉军一听这话,咻地转回头,换了个位置,坐在冶枣对面。
眼睛骨碌碌转动几下,伸长脖子紧盯着冶枣的眼问:
“枣叔,别卖关子怎么个智取法?”
枣叔嘿嘿一笑,小眼咻地变得狡黠,眯成一条缝问:
“还有几天钢架能架起来?”
凉军一听脸上带着失望,嘴里嗔怪:
“枣叔,你问的都是什么事?工作和花一梦能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扯淡吗?”
冶枣耸耸肩冷笑两声,调侃道:
“我说你小子平时鬼精灵,到事上怎么变的傻了?不会是被花一梦给迷晕了吧?”
凉军脸上带着不悦,斜睨着冶枣说:
“枣叔,你就脱裤子放屁利索点,有什么办法快说,别耽误时间。”
冶枣身子微微向凉军靠拢,贴耳道:
“你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什么?咱可先说好,此事成了,那小娘们我得先来。”
凉军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口说:
“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分赃?快说吧!”
枣叔伸长脖子,贴在凉军耳边轻轻道:
“钢架越高,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只要你在冶夫吊绳脚架上动点手脚,冶夫是独子老娘已不在了...”
“你小子做的精细点,别留痕迹谁也看不出,纯属意外,到时给贰泽炎打个电话上报总部,还有一笔赔偿金呢...”
“不管怎样,花一梦都是冶夫的人,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知道什么呀?到时赔偿金美妞不都是我们囊中之物?”
枣叔说完,把手掌对着脖子处一抹,阴鸷的眼神望着凉军。
凉军脸上的表情从阴转晴,两条八字眉挑动着,用手指向冶枣开口:
“要不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算是服了你。”
枣叔咧着嘴嘿嘿一笑问:
“怎么样?我可是建议,至于干不干,那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胆量了?”
凉军一巴掌拍在膝盖上,咬着牙说: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妈的老子快馋疯了,冶夫得干那小娘们更得干。”
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一场阴谋就此落地。
厨房的门打开,一群老爷们走出来,绕过冶夫的门,拿起工具向山上走去。
枣叔和凉军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众人身后。
不由自主同时扭回头,对着冶夫的房间凝视一眼,那眼神犹如勾魂小鬼。
屋内,冶夫刚从床上爬下来,提上大裤衩满头大汗,黝黑的脸上汗珠颗颗滚落。
眼神已恢复正常,黝黑的脸颊因刚刚释放了火山,变得舒展。
他拿起毛巾,在水盆里揉搓几下,拧半干,对着花一梦的身体又继续擦拭。
当擦到腿部时,脏兮兮的毛巾上竟有丝丝血迹,冶夫微怔。
他记得很清楚,花一梦的例假才过去不过十几天,怎么会有血迹呢?
冶夫疑惑的掰着手指算了算,确定没错。
他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源于他当时难以克制,照样没放过花一梦。
冶夫拍拍黑乎乎的脑袋,有些后悔,花一梦的逃跑让他内心很痛。
所以他当时没顾及那么多,只是把心中所有的爱恨,都毫无保留发泄出去。
此时木已成舟,他再自责也晚了。
冶夫给花一梦擦拭完身体,看着静悄悄的板房。
走到门口把水泼在门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躺着的女人。
冶夫拿起一件破旧背心,几下撕扯成布条,把花一梦的双手双脚固定好,拉起被单盖在她身上。
冶夫转身出了门并上了锁,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床上看了一眼。
进入库房拿起工具,走到厨房,一把抓起两个馒头。
大嘴一张咬了一半,向山上走去。
屋内的花一梦听到没了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好看的桃花眼肿胀很高。
嘴角血渍已被冶夫擦掉,露出青紫...
头发还是乱糟糟耷拉在脸上,冶夫没顾上给她梳理,只是用手整理几下。
娇细的脖子上,有几道淤青赫然在目。
她双眼空洞望着房顶,白皙挺直的鼻尖红通通,像熟透的小龙虾。
鼻翼不再大开大合,而是均匀起伏...
细而长的柳叶眉紧紧蹙在一起,像堆砌的雪包。
红红的两片唇不自主微微颤抖,下唇瓣肿胀带着丝丝血迹,隐隐有牙齿印。
尖而细的下巴,除了薄薄一层皮,还有一点淤青,像一滴墨水四散开来。
此刻的花一梦已不再害怕,尽管她小腹很痛浑身麻木。
她原本干净纯洁的内心,被冶夫的粗暴虐待,被众人的无动于衷彻底染黑。
她眼神带着绝望,既有痛恨又有不甘,鄙视冷漠,仇视阴鸷...
此刻在她内心深处,已不再是纯情的女孩,内心那团野火开始熊熊燃烧。
只要她能活下去,来日方长...
砰砰,砰砰,敲门声传来,花一梦收回心神,扭过头看向门口。
门外,厨房老头,把一捆干柴拖进厨房,内心纠结良久,还是敲响了花一梦的门。
他知道花一梦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老头摸了一把门上的锁,移动到窗户口,对着屋内的花一梦开口说:
“丫头,不是老头我不帮你,你家男人太野了,老头我已六十有余,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