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响起,枣叔猛然抬起头,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种清纯,那种萌动,那种娇嫩,那对迷人勾魂的桃花眼,以及那绝美的五官。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一双骨碌碌转动的小眼,直勾勾盯着花一梦挪不开分毫,惊讶的问:
“她,她是谁啊?”
冶夫看到冶枣的表情,内心开始沉闷。
拉住花一梦刚放下水的手,望着冶枣介绍道:
“枣叔,给您介绍一下,她是俺娶的媳妇,叫花一梦。”
冶枣那双贼溜溜的小眼,死死盯着花一梦如玉般的脸颊,眼珠全方位来回扫视。
花一梦脸咻的红了,那对桃花眼低垂,轻启红唇柔声叫着:
“枣叔,您坐,您喝水...”
她说完把水杯向冶枣面前推了推,手指似有似无触碰到冶枣的胳膊。
冶夫咳嗽一声,枣叔猛然惊醒,连忙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冶夫问:
“小夫,你什么时候娶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问完缓缓坐下身,眼睛不由自主再次望向花一梦。
那眼神像盯着美味佳肴,忘乎所以。
冶夫故作剧烈咳嗽着,望向花一梦说:
“你去厨房看着火,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花一梦没言语点点头,柔柔看了一眼冶枣,那对桃花眼使劲眨了眨。
那眼神似藏着无尽的言语,转身走出了堂屋。
枣叔眼神痴痴盯着堂屋的门口,内心被猫抓似的紧揪着,嘴里问冶夫:
“小夫,你哪里娶的媳妇这么标致?”
冶枣像似忘了自己小叔的身份,冶夫捂着嘴猛咳嗽一声,嘿嘿一笑说:
“娶回来两年了,这几年您也不在家,也没回来过当然不知道了。”
冶枣收回盯门口的目光,望向冶夫说:
“小夫,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冶夫不好意思摸了一把脸,嘿嘿笑着说:
“哪里都好,就是不下蛋。”
冶枣盯着冶夫,摇了摇头问:“多少钱买来的?”
冶夫端起水递给冶枣,满脸暗淡说:
“将近一万买来的,因为她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就连老娘棺材板都是借钱买的。”
冶夫说完,眼圈有些泛红,在他内心深处总感觉很对不起老娘。
临死也没能让她看到孙子,买来的媳妇还让他时刻不放心。
冶枣皱起眉头,眼睛骨碌碌打着转说:
“一万块?确实不便宜,不过也值,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守着媳妇,什么也不干吧?”
冶夫一脸犯愁,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也犯难,枣叔,听说你在外面干大事,有没有可以赚钱养家的门路?”
枣叔一听心里有些乐,呵呵笑着说:
“还行吧!在百里外的山上跟着工程队架电线杆,虽赚不到大钱,糊口倒是没问题,怎么你也想出去找点活干?”
冶夫叹口气,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说:
“天天在山沟里能有什么出息,俺娘去世时还借的有钱,总要想个法子赚钱还债不是?”
冶枣很有同感的点点头,满脸苦闷说:
“我当年不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娶媳妇了,要不是那年跟着来架电线的工程队,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正说着厨房飘来一阵焦糊味,冶夫脸色一变急忙站起身冲向厨房。
只见花一梦正呆呆地站在土灶旁,手里拿着锅盖,盯着锅里已烧糊的肉。
冶夫刚要发火,看到花一梦眼角挂着泪,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
冶夫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没有责骂,只是狠狠瞪了花一梦一眼。
冶枣也跟着来到厨房门口,眼底尽显艳羡之色,心里满是嫉妒冶夫。
他心里想,花一梦要是自己的媳妇该多好,他当年就是娶不到媳妇,也没钱买才走出这座山。
中午吃饭时间,隔壁大山提着酒,带着菜叫开了冶夫的木栅栏。
三个男人边吃边喝边聊,唯一同步的动作就是时不时隔着门缝,望向卧室的花一梦。
大山进屋第一眼看到花一梦那一刻,跟冶枣一样早已酥软一片。
一顿酒喝到日落西山晚霞红,三个男人踉跄着脚步,胡言乱语扯一通,他们达成共识。
明天冶枣返回,三天后,帮大山跟冶夫安排上山架电线。
当天晚上花一梦早早睡下,三个男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侃大山。
聊够了,大山才踉跄着脚步回了家,临走扭回头看了一眼堂屋的门,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冶夫把冶枣安排在东屋,那间房以前是冶夫娘居住的屋子。
冶夫哼着山歌冲了个凉,酒意正浓,踉跄着脚步锁好门进入卧室。
只瞧一眼便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在灯光下,在冶夫醉眼朦胧中,女人犹如人间珍宝熠熠生辉。
那一刻,冶夫忘了冶枣的存在,忘了人性的丑恶。
更忘了冶枣年少时无赖的嘴脸,便把自己的一只脚推入地狱之门。
冶夫舔舐着有些干燥的嘴唇,鼻孔呼出浓浓的酒气,摇摇晃晃向床上扑去。
那一夜,冶夫尝尽百味,花一梦痛苦不堪,冶枣心里藏了一百只小猫的爪子。
次日,花一梦不能下床,冶夫神清气爽,枣叔则顶着一对熊猫眼。
冶枣没等到中午吃饭时间,便匆匆离开了冶夫的家。
冶夫和花一梦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大山心里则藏着一面鼓,敲的他心脏有些疼。
本来说好的三天,第二天下午冶枣就返回了冶夫的家。
他带来不只有吃喝,还有一条裙子和一套体恤套装。
花一梦接过衣服,对冶枣感恩一番,进入卧室换上裙子走出来。
在屋里扭了一圈,就被冶夫赶回卧室。
冶枣盯着花一梦玲珑的背影,一只手托着下巴,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感官得到释放。
正在这时,大山提着酒菜踏进门里,屋里顿时充满男人们划拳欢声笑语。
屋里烟雾缭绕,充斥着酒辛辣的味道。
枣叔心中有事,一边招呼喝酒,一边偷偷玩虚,几瓶酒下肚,冶夫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大山摇摇欲坠被薛妹子搀回了家。
枣叔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冶夫。
冷哼一声,踉跄着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花一梦微闭双眼,斜卧在床上。
一双玉足犹如男人的手掌,微微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