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叔扭回头扫视花一梦几眼,“侄媳妇,你要是饿了,车上有面包和水,先凑合几口,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花一梦瞄了枣叔一眼,眼眸流转,酒窝又圆又深挂在脸颊两侧,甜甜叫了一句,“不用了枣叔,我不饿。”
大山从包里拿出一条野鸡腿,递到花一梦面前,眼神带着谄媚,“弟妹,你先吃点,别饿着了。”
花一梦媚眼一闪,眼波流转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大山的脸上。
他一脸讨好,眼睛有亮晶晶的光在闪烁,似有渴望,带着期盼。
大山痴痴望着花一梦那娇美的五官,对上眼波流转的桃花眼,忍不住吞咽几口。
冶夫扭过头,瞥见大山一脸馋相,接过野鸡腿,把花一梦紧紧揽在臂弯里,半斜着身子,似要阻挡大山射来的目光。
大山看到冶夫不友好的眼神,咳嗽一声,郁闷的坐直身体,闭上眼睛靠在车背上,心中万马奔腾。
司机默默观察一圈,收回目光,专注开车,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
冶夫把野鸡腿递在花一梦手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吃吧!”
花一梦没敢抬头看冶夫,伸出纤纤玉手,低垂眼帘,捏住鸡腿,送到嘴边,红唇轻启,轻咬一口慢慢咀嚼着。
山路越来越崎岖不平,天完全暗下来,车内热气腾腾,五个人皆是汗流浃背。
车窗外飘进来那一丝丝热风,根本不能带来丝丝凉意。
山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虫鸣,让车内的五人减轻一些压抑。
冶夫感受到来自三个男人目光压迫,内心难安,率先开口道:“凉军,还有多远?”
凉军双手扶着方向盘,通过内视镜扫了一眼冶夫。
继而留在花一梦绝美的脸上,“还有四十分钟左右,路越来越难走,估计会晚些时间到。”
冶夫点点头,不再言语,低下头,盯着臂弯里的花一梦,脸上带着着急。
枣叔看了一眼冶夫的神情,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开口了,“放心吧小夫,房间都安排好了,我们都是三个人一个房间,只有你跟小梦是单间。”
“你不是带的有被褥吗?过去铺上就可以休息了,明天不耽误你上班,我跟段长贰泽炎说过了,也跟包工头武魁讲过了。”
冶夫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抹把脸嘿嘿笑着点点头,“枣叔,您想的就是周到。”
枣叔扭回头,瞥了冶夫一眼,嘴上说着“你小子就知道傻笑,我是你亲叔,能不照顾你吗?”
语毕,一抹诡异的笑,爬满整张干瘦黝黑的脸颊,一双小眼睛,透出黑黝黝的欲光,来来回回在花一梦脸上身上扫视。
她低垂眼睑,睫毛又密又翘,红红两片唇上下贴合,有节奏的咀嚼着。
花一梦把野鸡腿吃完,随手把骨头丢向车窗外。
凉军开着车,眼睛通过室内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腾出一只手,抽了一片纸巾,扭着手腕递向后排,“嫂子,来擦擦手。”
花一梦脸一红,鼻翼起伏,抬起头看了凉军一眼,柔柔道“谢谢。”
语毕,伸出娇嫩修长手指去接纸巾,由于车颠簸,凉军的手似是有意,又似无意,跟花一梦白皙的手指触碰在一起。
她手一哆嗦,纸巾飘落在车上。
这一幕,被冶夫看个正着,他一把拉住花一梦接纸巾的手,把掉落的纸巾捡起来,握住小手擦拭着。
眼神瞪向凉军,这一切被大山和枣叔看在眼里,馋在嘴里,妒在心里。
车内跟山路一样,陷入一片寂静。
四十分钟后,车缓缓进入一块腹地,隐隐可见点点亮光。
冶夫挪动一下身子,惊醒了花一梦,她睁开眼睛,眨眨眼抬起头,对视上枣叔投过来的目光。
花一梦羞涩一笑,脸颊上的酒窝可以装两条小金鱼。
枣叔痴痴盯着,连续吞咽几口,忍住砰砰狂跳的心,移回目光。
冶夫刚好抬起头,瞥见枣叔的半张脸,开口问:“枣叔,是不是到了?”
凉军一直观察着一切,率先接话,“前面那块腹地就是。”
车里开始热闹起来,大山睁开眼睛,用手摸一把脸,坐直身子,目视前方,望着那一片亮光,嘴里飘出一句话“终于到了,在车里闷死了。”
枣叔嘿嘿一笑,“下车了,咱喝点?”
“那还能少的了,”大山说着用胳膊碰碰冶夫,“怎么样?陪枣叔凉军一起喝点?”
冶夫咂咂嘴,咧开嘿嘿一笑,“俺还是不喝了,得把媳妇安排好了,”他说着低头看着花一梦,把臂弯收紧一些。
枣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带着不甘开口,“你小子,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叔啊?”
凉军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就是,不管怎样,都到目的地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赚钱了,媳妇什么时候都可以揽。”
语毕,车子缓缓停下,“伙计们,下车到了。”
凉军停好车,打开车门,率先跳下车,活动着四肢。
冶夫站稳脚,伸出胳膊拉住花一梦的双手,半搀半抱的下了车。
花一梦站定,环视一圈,内心有些苍凉,她以为会在镇上或郊区,没想到还是山里,只不过是一片平坦的腹地。
除了十几间可移动的板房,就是两辆破旧的面包车。
花一梦内心开始波动,桃花眼转动着在思量,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处理这一群狼?
枣叔下了车,走向大山伸了个懒腰,“走吧,先把行李放进屋里。”
冶夫臂弯里紧紧拥住花一梦,一只手提着大小两个行李包,朝着板房区走去。
枣叔见状赶忙喊道:“小夫,你们的房间在最中间那屋。”
冶夫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进了房间,开了灯,里面极其简陋,前后两扇窗户,没有窗帘,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冶夫有些愧疚地看着花一梦,“跟家里一样,太简陋了,委屈你了。”
花一梦抬起眼帘,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冶夫关上门,反锁好,开始铺被褥,花一梦则怔怔站在那里。
脑海在极速旋转,她盯着冶夫的身影,邪恶的种子悄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