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徒弟?
云栖小眉毛一拧,没察觉到这两个人身上的恶意,兴致缺缺的把小棍子扔到了垃圾桶。
坏蛋崽崽还有点小可惜。
旁边的傅爻眸光微闪,若有所思。
好像不需要找其他人帮忙了。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栖栖的能力,就多一份危险。
“哪来的大佬?什么徒弟?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是在让你们把他们抓起来!!!”
容观棋见异事局的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更气了。
可恶!
不过是异事局的一个小队长,竟然敢这么怠慢他们容家人!
傅爻往他那边瞥了一眼,对着两人道:“想来两位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们先走一步,等二位忙完,可以来病房找我们。”
他抬头看了眼摄像头,“那个监控……”
年轻男人点点头,“放心,我们也不想让普通人看到,引起恐慌。”
傅爻点点头,带着几个孩子离开了。
傅辞羡蹲下来抱起小哈摇晃两下,一脸兴奋。
“哇塞!小哈,你也太厉害了吧!”
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回去我还给你小番茄吃!”
“东方颜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容观棋怒声质问。
东方颜面不改色,不卑不亢。
“容先生,根据能力者管理手册第三条的规定,修士不得无故对普通人出手,违者要么废半身修为终身监禁,要么服役三年。”
“对了,刚才那人还是未成年人,罪加一等。”
服役是指,哪里出现了裂缝和黑域就要去哪里。
别的能力者不想去可以不去,没有硬性规定,但服役的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出现裂缝和怪物就必须去,而且还要冲在最前线,去最危险的地方。
这种惩罚,也算对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就欺负普通人的能力者一个威慑。
容观棋苍白的脸色被气到充血,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们异事局这是要和我们容家作对?”
“您代表不了容家,我也代表不了整个异事局,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不过是容家众多旁支中最不成器的一脉罢了,是他有错在先,容家主家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和异事局公然翻脸?
容观棋捂着胸口,咽下喉咙间那口老血,“很好!”
“我选择第二种!”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东方颜点点头,“您请自便,回了京市,还请您记得及时去异事局登记相关信息。”
“哼!”
容观棋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势汹汹的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关上,他再也撑不住,喷出一口老血就晕了过去。
两个保镖大惊失色,“先生,先生!”
“快快快,把疗伤的药拿出来!”
原地,年轻男人处理好监控的事,已经重新回来了,刚好看到同事在打电话。
东方颜一脸严肃地给手机那边的人汇报。
“部长,我们在S市调查灵植的过程中,发现了玉山那位高人的踪迹。”
“……没有见到那位前辈,但我们遇见了和那位前辈有关的人,身上有高人留下的防身宝贝。”
“容家旁支的容观棋也在,想杀人夺宝,双方发生冲突,容观棋伤的不轻……”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目光坚定,挺胸抬头,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
“是!保证完成任务!”
男人走上前来,“颜姐,容观棋的事,谭部长怎么说?”
东方颜轻笑一声,“不只是部长,刚才局长也在。”
“局长的意思是,这几年容家确实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再加上五大家之首的沐家家主身体越发虚弱,他们以后的小动作肯定会越来越多,也是时候杀杀他们的威风了!”
“哼!”
男人愤愤道:“如今裂缝越来越多,可那帮人就知道对自己人出手!有那个实力和牛劲儿,怎么不见他们多派几个人去对付地底怪物啊!”
“幸好现在沐家和庄家还愿意站在我们这边,能震慑住其他几家,可是沐家家主的身体……”
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啊,我们两个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位不知名的大佬,请求他的帮助!”
——
而大佬本佬,嘴里含着一根奶酪棒,双手插兜,往病房走,小小的一团酷到不行。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哀嚎。
“难受哇!”
“没天理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欺负老年人了!”
傅辞晋和傅辞羡:???
傅爻:……
老爷子又作什么妖呢?
云栖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小脸一绷,推开门噔噔噔跑进去。
余光一瞥见栖栖,傅老爷子仰头捂着脸,喊得更大声了。
“太过分了!”
“爷爷!谁欺负你了?”
云栖攥着拳头,白白嫩嫩的包子脸满是凶意,“你说出来,栖栖帮你打回去!”
小小的一团,奶凶奶凶的说要帮自己报仇,傅老爷子倍感暖心的同时,心里有点小小的内疚,渐渐息了声。
跟在后面进来的傅爻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亲还真是……为老不尊!
多大年纪了?还在这忽悠小孩子。
傅老爷子拉着栖栖肉乎乎的小胖手,指着手机上的照片,可委屈了。
“栖栖你说,咱们一家人是不是就该整整齐齐的?”
云栖看了一眼照片,是她送了叶子后,她家小弟非要拍的,说什么要留个纪念。
是的,事情的起因就是柳叶吊坠。
来的路上,傅辞羡得瑟的发了个朋友圈,傅老爷子醒来一看,家里人人都有,就他没有!
那还得了?
可把老爷子委屈坏了。
云栖抿了抿小嘴,“可是爷爷,之前不是给过你一片吗?”
“什么?!”
傅老爷子还没说什么呢,傅辞羡先破防了,破大防了。
“之前已经给过爷爷了?多久之前?什么时候的事?”
所以他不是第一个被栖栖送礼物的人?!
他已经不是栖栖心里最重要的人了吗?
傅老爷子冲他得意的挑挑眉,故作苦恼模样。
“就是我带栖栖来探望老方那次,我说不要不要,栖栖非要送我,那我能怎么办呢?那可是栖栖的一片心意,我必须好好收着啊。”
这个语气哦,无奈的嘞。
那个意思啊,显摆得嘞。
傅辞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栖栖的小腿,直接耍无赖。
不行!他不接受!他要开始闹了!
“我不管!我也要!栖栖你也得送三哥一份只有我有,他们没有的!”
作为第一个遇到栖栖的人,他必须得到栖栖的偏爱!
傅辞晋见状,也非要凑个热闹,捂着胸口眼巴巴地看着云栖。
“栖栖啊,爷爷和阿羡都有,二哥也会有独一份儿的礼物的,对吧?”
这下可把栖栖大王为难住了。
好在傅爻及时帮她解围,一把薅起不省心的儿子,冲侄子挥挥手。
“行了,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
他把保温桶放到小桌上,“爸,您先吃饭吧。”
……
另一边,吃了药,在车上缓了一会儿,容观棋就醒了,表情阴翳地问,
“那几个到底是什么人?”
保镖在旁边战战兢兢的说:“已经打听过了,是本市首富,傅家。”
“傅家?很好,我记住你们!”
保镖面露难色,“可是先生,异事局那两个人站在他们那边,我们不好出手啊。”
容观棋冲着他招招手。
“你去一趟秦家,他们不是想攀上我们容家这棵大树吗?”
“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