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心她爸又逮着两个人详细问了几句,回来小声说:“老汉叔,来的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是刚才那个小姑娘的爸!”
“什么?!”
陈老汉暗道一声不好,着急忙慌的往村部跑。
八十多岁的人了,那速度比起中年人(陈可心她爸)也毫不逊色。
刚靠近村部就听到几个村民在那嚷嚷。
“赶紧走!我们老支书说了,玉山绝对不会交给你们,再不走,可别怪我们放狗咬人了啊!”
“住口!”
陈老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要不是路上吃了灵果,心脏都扛不住了。
他举起拐杖把想动粗的几个村民挥退,“去去去,不得无礼!”
转头笑呵呵的伸出右手,“傅总是吧?您好您好。”
傅爻从张牧身后出来,整理了一下因为拉扯而褶皱的袖口,和他握了一下手,面露疑惑,“您老是?”
只见对方露出一个朴实又带着善意的笑,“我是陈老汉,是陈家村上一任村支书。”
傅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人说让放狗咬他们的,就是这位老汉叔吧?
变得这么快?这老头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傅老板,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说吧。”
陈老汉带着几个老伙计,把人请到了村委会里面。
傅爻直接开门见山。
“陈老支书,今天我来,是想聊聊陈大壮之前和我们傅氏集团签订的合同,如果是在金额上有什么问题,或者陈家村还有什么顾虑,我们完全可以再谈。”
陈老汉叹了口气,语气诚恳。
“我们绝不是想坐地起价,这件事如果我们一早知道,陈大壮根本不会有机会和你们签合同。”
“这么说吧,玉山真的不适合作为旅游景点。”
山里的普通野兽不论,光是修炼了几百年的妖兽就有七八个,游客是来旅游还是来送菜的呀?
傅爻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陈家村几个老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陈老汉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反正也不算外人。
“因为玉山顶上有妖兽,您别瞧玉山从远处看好像风景秀美,山清水秀的,其实里面危险得很!”
“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周围这几个村子在玉山脚下住了这么多年,有人去过山顶上吗?从半山腰开始就笼罩着一层迷雾,没有神兽大人信物,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傅爻:……
妖兽?神兽?
你们怕不是侮辱我的智商!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隐世家族和能人异士存在的,因为他身边就有这种人,比如他的司机张牧,还有……
因为某些原因,他也曾和异事局的人打过交道。
但妖怪什么的,就很扯了吧!
**之后不是不允许成精了吗!
“您之前没有调查过吗?在傅氏之前,也曾经有几个开发商来过,但都灰溜溜的回去。”
说到这个,傅爻突然想起来那几个公司的老总提到玉山的时候,好像的确有一种谈虎色变的感觉。
之后的时间里,几个老者把有关于玉山的部分秘密说了出来。
傅爻表示:就很震撼。
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重塑了。
说完,陈老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润嗓子。
“所以啊傅老板,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
“确实可以划分区域,可谁能保证游客都那么听话只在规定以内的区域玩呢?”
“这世上从来不缺好奇心重的,万一真的有人出了事,那麻烦就大了。”
傅爻摇头苦笑一声,“我现在也挺麻烦的。”
工程承包给了秦氏,如果不能如期开工,要赔付违约金的。
他刚才又翻看了一遍签过的合同,里面有些条款的细微之处,与他和秦氏最初定好的不一样,肯定是常鹤后来拿给他签字的时候把合同掉包了。
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明明不是个不严谨的人,当时签字之前,为什么没有再仔细看一眼合同呢?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多想无益,如果不能如期开工,他需要赔偿秦氏十倍的违约金!
那可是二十亿!
几乎是整个傅氏账面上所有能调动出来的流动资金。
陈老汉忽然想起那个即将被开除族谱的不肖子孙。
“还有一件事,傅氏有给陈大壮打过钱吗?”
“当然没有,您这话什么意思……”
傅爻暗暗攥紧拳头,他知道了,是秦氏!
“陈大壮在哪?”
陈老汉嫌弃的挥了挥手,“祠堂里关着呢,就等着开大会当中把他从族谱上划去,然后把他们赶走。”
“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他,不知方便吗?”
——
另一边,傅辞晋坐在车里,看着窝在自家妹妹脚下的小狗,啧啧称奇。
“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家伙竟然能让整个村子的人把你当成宝贝。”
小哈把头一扭,用屁股对着他。
愚蠢的人类,真是少见多怪。
傅辞晋用手指戳了它两下,“怎么不理我?”
“你转过来嘛,转过来给你买最好的狗粮吃。”
小哈用后腿蹬了他一脚。
哼!区区狗粮就想引诱它神兽大人?
它还不稀罕呢!
傅辞晋又轻轻戳了两下,仔细打量着,好像自言自语一般。
“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呢。”
说着,他伸手去扒拉毛茸茸的小尾巴。
“要不等会儿再回家,先找个宠物医院,带你好好检查一下,顺便做个绝育吧?”
“嗷呜!”
一听这话,小哈叫声都劈叉了,张嘴对着他的手指就咬了上去,后面两条腿紧紧夹住。
阴险狡诈的人类,耍流氓就算了,竟然妄想让神兽大人当太监狼!
云栖小脸上是大大的不解,绝鱼?
那是什么?
不过看到一人一狼这架势,云栖板着小脸,不满地觑了一眼狼小哈。
“松开!不许咬自己人!”
小哈不情不愿地把嘴里的手指吐了出来,还呸呸呸的干呕两下,像是嫌弃极了,委屈巴巴地蹭着栖栖的鞋底。
“没事没事,只是磨磨牙,皮都没破。”
傅辞晋用消毒湿巾擦干净手指仔细检查了一下,笑着和栖栖说。
然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对着栖栖撒娇卖萌的某狗。
还真能听得懂人话啊。
忽然,手机响了,是经纪人艾娜打来的。
“娜姐,怎么了?”
那边传来艾娜焦急的声音。
“不好了小晋,有网上人黑栖栖,都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