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五十,A栋男寝。
“我靠,你真去啊?”室友听到开门的声音,起身看到准备往外走的明哥,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晚上还回来吗?”
明哥抬了抬下巴:“等我的好消息吧,晚上不用等我了。”
室友嘿嘿一笑:“加油,争取一举拿下中文系的系花。”
明哥原本想着董娜约的地方离他寝室不远,也就没有那么着急出门,谁知在小树林找了好一会都没看见董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明哥有些没耐心了,往深处走了走,好不容易看见个人,走上去就问:“哥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生路过?明明说好了在这个地方等我的啊,她跑哪去了,烦死了。”
“……”
明哥见眼前这人没做声,原本就烦躁的情绪更是一下子涌了上来:“喂,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说故意无视我?你是不是想死?”
“0分。”
男人的声音显得异常冰冷,只见他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十点过一刻了,你迟到了十五分钟。”
景寒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力:“我讨厌丑人,更讨厌不守时的丑人。”
明哥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对劲,面色有些狰狞:“靠,是你发的那条消息?!”
景寒声音淡淡:”嗯,是我,请你小声点好吗?吵得让人有点心烦。”
明哥怒火上涌,猛地上前抓住了景寒的衣领,喊道:“靠,你小子耍我是吧?说,董娜那个死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能用她的账号回我消息?还是说你们合伙耍我?!”
天色太黑,再加上初春的树木上冒出了繁茂的枝叶,层层密密的,挡住了那仅剩的微弱月光,光线昏暗,让人视线也模糊了不少。
因此最开始的时候明哥没有看清景寒衣服那几大块深色的血迹。
直到他挨得近了,才闻到了那股腥臭的血腥味,手下的衣服微微发硬,似乎是溅上了什么东西以后又凝固了似的。
明哥这才感觉不对劲,心头涌上几分害怕,连忙松开手,偏偏他又好面子,转眼就装作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虚情假意道:“我今天懒得跟你计较,天色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死变态,喜欢装女人来钓男人,恶心死了。”
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爽,明哥一边往后走,嘴里还一边骂着。
景寒微微眯起眼:“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景寒抬手,一柄手术刀直直飞出去,精准地切断了明哥的右手指。
明哥顿时跪倒在地,抱着右手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景寒眼神冰冷:“如果不想下一秒失去你的整个左手,就给我站在那里。”
“别想跑。”
景寒的声音微微压低,带着些许沙哑,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般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
景寒眉头微皱,眸中满是不悦。
太让人失望了。
他有过心理准备手机对面那人可能会不好看,但没想到会这么倒胃口。
哪怕他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恶心地够呛。
景寒微微垂眸,自言自语道:“啊,这种货色当出气筒都有点掉档次了啊……好烦。”
景寒手指微动,方才扔出去的手术刀嗖地一下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回来的途中还不忘在明哥胳膊上割了一下,成功让明哥又是一声惨叫。
景寒却高兴不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术刀,有些不满:“这种货色你也下得去手?划他一下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吗?”
方才还是震动的手术刀顿时安静下来,不敢有其他的举动了。
呜呜呜,它不就是想恶作剧一下吗?
主人好凶!
景寒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跪在地上哀嚎的明哥,默默走远了些,这个人丑的他都不想动手。
但是这个人丑到他了,就算不杀,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吧?
景寒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他想了想:“那就这样吧。”
景寒动作果断地将明哥打晕,然后找了个最粗的树枝将人挂了上去,末了还朝人脸上撒了一大把失忆粉。
这种失忆粉后遗症很大,可能会让人变成傻子,但是景寒又不在意这些,反正被撒失忆粉的人又不是他。
就是有点可惜,今天还没能过手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