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艳丽之间的事情,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自己都还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当中。然而,门市部里那几位女同事却早已将此事当真。
每次当我走进门市部时,总能从她们投来的目光以及脸上浮现出的微笑里,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正在进行着一场不被允许、不该发生的游戏一般。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试着接触接触呗!好好地谈一谈,增进彼此的了解也未尝不可啊。总不能因为别人的反对,就让这段关系还没开始便夭折在摇篮之中吧?
而且说来也怪,她们越是表现出强烈的反对态度,我内心深处反倒越发地兴奋起来。哼,我倒要看看,继续这样交流下去到底会妨碍到谁的眼睛!
这天午饭后,我如同往常一样来到门市部。此时,百货组的柜台里面只剩下王艳丽独自一人。只见她朝着我的方向微微颔首示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我心领神会地走了过去,靠近之后,她迅速递给我一个学生用的本子,并压低声音嘱咐道:“这个你拿好,等会儿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再打开来看。”
我满心狐疑地接过本子,不禁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重要的话语,居然不方便当着面直接讲出来,非要通过书写这种方式传达给我呢?
我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门市部的值班室门前,轻轻推开门,发现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屋内显得格外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慢慢地走到炕沿边,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会惊动这周围的宁静。随后,我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那个学生本,轻轻地翻开了第一页。本子上面的字迹并不多,但每一个字仿佛都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我仔细地阅读着本子上的内容,然而随着文字一行行映入眼帘,我的心中却是越来越困惑。
只见上面写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希望你不要轻易相信那些流言蜚语。我一直以来都是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地做人做事……”
这些话语虽然简单明了,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让我摸不着头脑。
晚饭后,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怀着满心的疑问,朝着她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忐忑不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学生本上的字句,心里暗暗琢磨着等会儿见到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终于,我来到了位于门市部院子里的女宿舍前。这座宿舍由三间房子组成,之前这里曾是办公室,如今东边的屋子被用作临时仓库,而西边的那间屋子便是我此次的目的地,也是我当年刻钢版油印“社章”的地方。
当我轻轻推开房门时,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房间内的布置十分简洁,北边的炕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套“行李卷儿”,炕梢则放置着几个用来装衣服的纸壳箱子。
靠西墙摆放着一个老旧的文件柜,柜门微微敞开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一些泛黄的旧账本。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炕上的王艳丽察觉到有人进来,急忙起身,并面带微笑地向我走来,热情地招呼道:“快过来坐吧!”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坐下;而她也同样站立着,与我面对面。
沉默片刻后,我率先打破僵局说道:“你写的那些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但说实话,我并没有从中听到些什么特别的消息,而且看得也是云里雾里、一知半解的。”
她听了我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紧接着开口道:“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我担心这些闲言碎语会传到你的耳朵里,搅乱你的心思,让你无法安心。要知道,有些女人啊,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成天就喜欢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对于这样的人,我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我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于是追问道:“那究竟是谁在背后讲究你呢?她们又都说了些什么呀?”
然而,她似乎并不想把事情说得太清楚,只是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几个多嘴多舌的老娘们儿呗!整天不是议论东家的长短,就是谈论西家的是非,却从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见她如此不情愿将事情和盘托出,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免得让场面变得尴尬。
就在这时,我的右眼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异物掉了进去,一阵刺痛袭来。我下意识地走到屋子中间,伸手从晾衣绳上取下一块毛巾,正准备擦拭一下眼睛。
没想到,一旁的王艳丽见状急忙冲过来阻止我,并大声喊道:“哎呀,那可不是毛巾,那是块抹布啦!快别用它擦眼睛,不干净的!”
说着,她迅速从旁边拿起另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我,柔声说道:“来,用这条擦吧!”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条毛巾,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来:这条毛巾看起来如此精致,想必一定会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吧?然而当我用它擦拭脸庞后,却惊讶地发现,除了那股湿漉漉、凉丝丝的触感外,丝毫嗅不到任何期待中的芬芳气息。甚至相比之下,我自己的毛巾都显得更为洁净和清新呢!
此刻,我俩并肩倚靠在炕沿边,开始闲聊起来。她紧接着向我讲述起她的故乡——那个名为新屯的宁静小镇,还有她充满欢乐与回忆的童年时光。
按常理而言,面对这样的话题,我理应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关切之情才对。可不知为何,尽管我努力做出专注倾听的样子,但内心深处却分明感受到一种无法抑制的敷衍情绪正在蔓延开来。
她口中描述的那些故事和场景,并未能真正激起我的好奇心,因为它们并非我此时此刻最渴望聆听的内容。这些日子以来,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的迷雾之中,前方的道路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
而王艳丽,则如同引领着我前行的向导一般,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只是这段旅程里,缺少了那动人心弦的美妙乐章,让我始终无法抵达那梦寐以求的理想之境。
正当我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起身告辞之际,她忽然慢慢地朝我靠近过来。只见她缓缓地伸出双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期待。
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似的,情不自禁地迎上前去,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瞬间,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轻轻抵住了我的嘴唇,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与此同时,我也清晰地察觉到她身躯传来的凉意,但整体而言,这种亲密接触所带来的感受还是相当愉悦的。毕竟,无论如何,对方终究是一个异性啊!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拥抱一个正处于热恋之中的女子,但奇怪的是,我的内心竟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丝激动和心跳加速都感受不到。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我感到无比茫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出口。
为什么此刻怀中拥抱着的人不是徐倩影呢?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那片洁白如雪的云朵。然而,没有夏日微风的吹拂助力,它依旧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纹丝不动,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飞到那相隔千里之外的远方。
或许,这片云彩也正在将自己心中那份美丽而又虚幻的梦境寄托于漫长的等待之中。它默默地期盼着,期待着秋日那强劲有力的大风能够早日到来,好将其缠绵悱恻的思念之情彻底释放,让它们如同翩翩起舞的鸿雁一般,自由自在地飞翔于广阔无垠的天地万物之间。
此时此刻,我愿意将脑海中无数天马行空的想象统统奉献给这份满心欢喜的盼望。可是,那个她是否也会像我一样,为我们共同憧憬的美好前景去精心设计、努力追寻,并从中找寻到属于彼此的激情与浪漫呢?
倘若真的可以如此,那么这段经历无疑将会成为我青春岁月里最真挚、最神圣的情感篇章;同时,它亦会化作我人生旅途中一段最为珍贵且值得用心书写的难忘心路历程。
一想到这里,那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诗意灵感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在我的心头涌现。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起身去找好友李伟,想要将这些刚刚诞生的美妙诗句当面吟诵给他听。
偏偏这时李伟也正在寻找我。
当我见到李伟之后,我俩先是随意闲聊了一些生活琐事,气氛轻松愉快。可就在这时,李伟却突然间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兄弟,我想跟你讲一件非常正经的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看着他脸上那略显怪异的笑容,我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其中,而且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像是受人所托,若不吐露出来恐怕难以心安。
“啥事你说呗,咱俩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啦,总不能光是想着在这里喝酒吃肉、闲聊瞎扯吧?”
我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笑着看向对方说道。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直言不讳地开口道:“你觉得王艳丽这人咋样?”
说话间,他紧紧地盯着我的表情,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起来,想来那个傻乎乎的丫头片子韩桂英已经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不然像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又怎会知晓此事呢?
不过既然如此,我便决定先佯装不知,于是故意反问道:“啥叫怎么样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点儿嘛!”
听到我的回答,李伟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早有所料般笑了起来。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前几天王艳丽突然找到我,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这里很快就要变成她的第二个家乡啦。我当时听了很是纳闷,就追问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红着脸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并且心甘情愿为了这个人永远留在这里生根发芽。”
听完李伟的这番话,我故作惊讶地回应道:“哦?还有这种事?我咋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呢!”
其实此时我的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还得强装镇定。
见我这般反应,李伟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提高音量说道:“得了得了,你就别再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直接告诉你,王艳丽特意托我来帮帮她!”
说实话,我着实没有料到王艳丽居然会把这件事情做到李伟那里去。由此也足以证明,李伟和我的关系确实是非同一般呐!
我说:“她才刚刚来到这里工作,咱们对她都不太熟悉呢,总不能这么着急吧?”
李伟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看法,并接着说道:“其实啊,这个王艳丽的老家是在依山县那边。她能到这儿来上班,全靠她姐夫帮忙安排的。”
我一听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哦?那她姐夫是谁啊?”
李伟稍稍压低声音回答道:“她姐夫姓胡,名叫胡大海,听说在常盛公社政府里可是个大人物,担任着第二把手的重要职位呢!”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般地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就在这时,李大嫂突然走进屋来插话道:“哼,那个王艳丽有啥好的?长得矮不隆咚的,再说了,咱又不清楚她的底细,要是拿她和咱家李新芝相比,那可真是差得太远啦!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着,她还用手指了指李伟。只见李伟猛地瞪起眼睛,挺直了身子,嘴里发出不满的啧啧声。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反驳,李大嫂便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将近十年之后,岁月如梭,彼时的我已调任至万供销社工作。一日,因事回到故乡安国,顺道前往曾经熟悉的李家拜访。
在与李大嫂闲聊之际,毫无预兆地,她突然冒出一句石破天惊之语,直让我惊愕得瞠目结舌。
只听李大嫂缓缓说道:“我们家新芝啊,可一直在等着你呢,整整五年呐!只是家里琐事繁多,总是顾不上跟你搭句话,净忙着照顾其他人了!”
闻此言语,我如遭雷击般当场愣住,傻傻地望着李大嫂,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却又如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
我实在想不明白,怎会发生如此之事?这般情形,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话说那李新芝,乃是我初中时的下一届学妹。遥想当年,她除了面色稍显微黄外,模样生得倒是极为出众。尤其是那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左右摇曳,犹如灵动的黑蛇,格外引人注目。在朴实的村民眼中,她活脱脱便是京剧《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再世化身。
然而,自高中毕业后,命运的轨迹便如同两条渐行渐远的直线,我与她再无交集。甚至有一回,我前去双山参加她家举办的喜宴,满心期待能够与她重逢,可惜最终还是未能如愿以偿见到她的身影。
就在此时,李大嫂手脚麻利地将一桌丰盛的饭菜准备妥当。我与李伟相对而坐,浅酌几杯美酒之后,话题重新拾起来。
“我看王艳丽还算凑合吧。这姑娘啊,性格挺开朗大方的呢。要不然你们俩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呗,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分开也行嘛,反正这次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咱们这边又没啥损失。”李伟面带微笑地向我提议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应道:“嗯……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哪能真像李伟说得那样毫无损失,要是不带着真心诚意去跟人家处对象,万一传出去了,其他那些热心做媒的人恐怕都不敢给我介绍了。
我一直以来所接受的社会教育可不是这么教人的。在我看来,既然对对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那就应当果断而明确地予以拒绝才对。
感情这种事情可绝对容不得半点儿拖拖拉拉、含含糊糊的,更不能因为顾忌所谓的情面就犹豫不决。
毕竟,随意去尝试一段感情可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呀!
李伟也没有逃脱魔咒,如果真有的话。
每次前往县城拉货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路程遥远,而且那辆二十八拖拉机的行驶速度实在太慢了。
通常情况下,往返一趟至少需要六到八个小时的时间。然而,这一次情况更为糟糕,由于天空下起了连绵不断的大雨,道路变得泥泞湿滑,车辆行进异常艰难,导致耽搁的时间比以往更久。
那一车珍贵的货物此刻正静静地停放在果品公司的院子里,上方仅仅覆盖着一层临时购买来的塑料布。尽管如此,面对如此猛烈且持久的降雨,这层单薄的塑料布显然难以抵挡雨水的侵袭。
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定会有雨水渗漏进去。而那些诸如针织品、布匹以及纸张类等易受潮湿影响的商品,无疑将会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坏。
于是,趁着中午时分天空短暂地露出了一丝阳光,几个负责运输的人迅速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们一致认为应该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尽早启程返回,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毕竟,每拖延一刻,货物受损的风险就会增加一分。
原本,李伟还暗自盘算着借着此次进城拉货的机会,顺道去探望一下自己心心念念的情人。可谁能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竟然将他精心策划的计划彻底打乱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懊恼和不满情绪。
在工作单位里,李伟自认为无论是学历还是见识,都丝毫不逊色于他人。按照常理来说,他本应在职场上平步青云,前途一片光明,官运亨通。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司机罢了。虽然这份工作也有其好处,例如收入颇丰,不必时刻看领导的脸色行事,甚至在某些方面的地位与领导相差无几,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缺乏晋升的渠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个默默无闻的车把式了。
在那个时期,对于酒驾行为的监管力度远不如现在这般严格,于是乎,酒后驾车者可谓比比皆是。
而李伟呢,则堪称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酒包”,平日里就嗜酒如命。与其他偶尔为之的驾驶者相比,他酒后驾车的频率之高、次数之多,使得其面临交通事故的危险系数呈直线上升之势。
不仅如此,在李伟的内心深处,还深藏着一段难以释怀的情感纠葛,这段未了之情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间,令他始终无法摆脱烦恼和忧虑的困扰。
本就因饮酒而意识模糊的他,再被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所缠绕,无疑让情况变得愈发糟糕,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那女子名叫晓妍,她曾是李伟心中最柔软、最温暖的存在。他们相识于青春年少之时,彼此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
那时的他们,漫步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沐浴着阳光;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欣赏着月色;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品尝着各种美食......那段时光美好得如同梦境一般。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由于种种原因,两人最终未能修成正果,没能结成伉俪。
后来,李伟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李大嫂,并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虽然婚后的生活平淡且幸福,但李伟的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忘记那个曾经深爱的女子——晓妍。
如今的晓妍依然独自一人,未曾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每当想到这里,李伟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毕竟,初恋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承载着太多美好的回忆和无尽的眷恋。
初恋确实是一生难以忘怀的记忆,那种纯真无邪的感情让人陶醉其中。它是一辈子值得回味的珍贵片段,无论岁月如何流转,那份心动依旧清晰可见。
同时,初恋也是一种永恒的品味,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仿佛能感受到当初那份甜蜜与酸涩交织的滋味。
尤其像李伟和晓妍这样有始无终的爱恋,更是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成为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尽管时间可以冲淡许多事情,但这份伤痛却会一直伴随着他们,时不时地涌上心头。
为了纪念这段逝去的爱情,李伟写下了无数动人的诗篇。这些诗句里饱含着他对晓妍深深的思念和爱意,也记录下了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而且,李伟甚至能够将自己酒后即兴创作的篇章倒背如流,因为那一字一句皆是从他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真情实感。
那时的他们青春年少、情窦初开,彼此的心紧紧相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然而,命运却无情地将这段纯真的感情推向了世俗的深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压力逐渐显现出来。初恋的家庭遭遇变故,家境瞬间败落,她不得不忍痛放弃学业,选择退学去面对现实的困境。
而李伟自己的学业也并不轻松,只能勉强支撑着前行。面对初恋的艰难处境,他感到心如刀绞,但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犹如潮水般淹没了李伟。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法给予初恋更多的帮助和支持。
就在这时,初恋做出了一个让他心碎的决定——与他断绝联系,并留下了那句“等你功成名就之后再来找我”。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李伟的心。从此以后,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思念之中。每当夜深人静时,那段美好的回忆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折磨着他脆弱的心灵。
但同时,这句承诺也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和信念,激励着他不断努力奋斗,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实现当初的约定。
世事总是变幻莫测,让人难以预料。就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日子里,命运却对李伟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他突然患上了一种罕见且凶险的疾病。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幸运的是,在这危急关头,善良而勇敢的李大嫂如天使般降临到他身边。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凭借着多年积累的医护经验和一颗慈悲的心,全力救治着李伟。如果没有李大嫂及时而专业的救护,恐怕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躺在病床上的李伟,心情无比沉重。他原本怀揣着远大的梦想和抱负,一心想要功成名就,但此刻却觉得自己与目标相距甚远,甚至几乎要成为一个废人。绝望之中,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与一直照顾他、陪伴他度过难关的李大嫂成婚。
婚礼虽然简单朴素,但两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婚后,李大嫂更是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李伟,无微不至地关怀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妻子的悉心照料下,李伟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最终完全康复。
此时此刻,李伟正独自端坐在那狭小逼仄的驾驶楼内。只见他鬼鬼祟祟地举起一瓶白酒,仰头便灌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原本就黝黑如锅底般的面庞,此时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透出一层油腻腻的光亮,仿佛被涂上了一层油脂。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极不情愿在这样的时刻启程上路。然而,生活的压力和责任迫使他不得不如此。伴随着车辆的颠簸前行,李伟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响起那首专门为他的情人所谱写的歌曲旋律。
那优美动听的音符如同一只只轻盈的蝴蝶,在他的心间翩翩起舞,让他暂时忘却了现实中的烦恼与苦闷。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出了县城,一路向南行驶而去。大约行进了二十余里后,平坦宽阔的柏油路到了尽头。紧接着,李伟必须将车驶离主干道,拐上那条通往东南方向的砂石小路。望着眼前这条崎岖不平、尘土飞扬的岔道,李伟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过往的回忆也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始终深藏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不再四处打听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但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就在不久前,他意外得知那位初恋情人竟然正在苦苦寻觅自己的踪迹。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李伟瞬间呆立当场,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由于接连两日的降雨,此刻那砂石铺就的道路尚未完全干透。有些区域相对干燥些,而另一些地方则依旧泥泞不堪,人们形象地称之为“花杂路”。
当车辆缓缓驶至润君水库的大坝之上时,情况变得愈发糟糕起来。此处地势乃是整个路段中最低洼的所在,因而其路况也堪称最为泥泞难行。
坐在驾驶座上的李伟瞪大双眼,神情高度集中,两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方向盘。只因他深知,车子的右侧便是那深不见底、令人望而生畏的库水;而左侧,则是一片荒芜且陡峭的土坡。如此险峻的环境之下,李伟自然而然地在下意识里尽可能将车偏向左边行驶,以求远离危险。
然而,或许正是这份过于谨慎的心态导致了意外的发生。就在拖拉机行至水库大坝约一半路程的时候,为了避开左前方的一处小小的水坑,李伟急忙向右转动方向盘。可谁能料到,这路边实在是太过泥泞湿滑了,即便他迅速做出反应,但拖拉机却仍旧不受控制地朝着土坡的边缘滑落而去。
眼见情势危急,李伟心中大骇,连忙再次用力往猛打方向舵,试图挽救局面。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沉重的拖拉机车头率先冲破路边脆弱的防护,紧接着车身也紧跟着倾斜而下。
那辆失去控制的拖拉机,如同脱缰的耕牛一般直直地滑下斜坡。在强大惯力的驱使下,车头和拖车瞬间变成了一个疯狂滚动的“皮球”,顺着陡峭的山坡一路翻滚而下。伴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轰鸣声,这台庞然大物不断地撞击着周围的土石,扬起阵阵尘土。
当拖拉机终于滚落到坡底时,整个车身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原本装在拖车里的商品,此刻也遭受了灭顶之灾——绝大部分都被无情地抛洒出来,散落在泥泞不堪的土坡之上,一片狼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坐在后面拖车上的几个人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在拖拉机尚未完全坠落之前,纷纷纵身一跃跳下了车子。幸运的是,这些人都成功脱险,安然无恙地站在了一旁。
可唯独坐在驾驶位上的李伟,却因为来不及做出反应,随着失控的拖拉机一同翻入坡底。
爱恋,无疑是人世间最美好、最甜蜜的情感之一。它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又似夏日夜晚闪烁的繁星,点亮了人们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即使这段恋情暂时未能结出硕果,两人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不敢公然示爱,但那种默默的爱恋反而更能让人心驰神往,魂牵梦绕。
李伟整个人都飘飘然的,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一般,缓缓地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而又神秘的世界之中。
然而,就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之下,他猛然间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初恋竟然没有跟随他一同踏入这个奇异的领域。
刹那间,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不行,他绝不能让初恋就这样迷失在未知的地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开大步朝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或许是上天眷顾,李伟居然奇迹般地死里逃生了!经过一番紧急抢救和治疗,他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为李伟能够大难不死感到庆幸;另一方面,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望一下这位历经磨难的好友。
当我来到李伟家时,只见他正安静地躺在炕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是我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费力地翻身坐了起来。
此时的李伟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我们聊起了那天惊心动魄的车祸,他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玩完了,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死亡离我是如此之近……不过还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车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打开了,然后我就像炮弹一样被从车里甩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似乎仍对那场意外感到后怕不已。
我拍了拍李伟的肩膀,安慰道:“俗话说得好,吉人自有天相嘛,你福大命大,这点小挫折算不了什么的!”听了我的话,李伟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此时,正站在屋地中央的李大嫂忙不迭地应和道:“可不是么,这肯定是他们老李家祖上积下的大德喽!你瞧瞧,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三长两短的事儿,这一家子可该怎么活下去哟!我寻思着,明儿个这车咱干脆就甭开啦,干啥不能挣口饭吃呐!”
一旁坐着的李伟一听,顿时有些不耐烦了,他挥挥手说道:“去去去,你个老娘们家家的,少在这儿瞎掺和这些事儿!再上几个菜,今儿个我要和我兄弟好好聚聚哩!”
李大嫂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哼,还让我做菜去?行啊,你跟小唐喝酒我没半点意见,但你这明儿还要出车呢,居然也敢这么放肆地喝,喝吧喝吧,最好把自个儿给喝死咯!你们男人呐,真是十个司机九个骚,还有一个不是骚货也是个大酒包!”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谁知李伟听到这话反倒来了精神,他扯着嗓子喊道:“嘿,明儿个我偏要给你骚一个瞅瞅,看看到底怎么样!”
话音未落,李大嫂猛地又折返回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阴阳怪气道:“哎哟哟,我说最近家里这账咋老是对不上号呢,敢情是外边有人啦!”
我被她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只当是句玩笑话,毕竟依我对李伟的了解,他断然不会是那样不重感情的人。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带礼物过来了,于是赶忙起身,匆匆往门外走去准备购置一份礼物。
现在看来,想要让李伟舍弃掉司机这份工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哪怕给他一个单位里的一把手职位来交换,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因为对于李伟来说,他真正渴望的并不是所谓的官职或者地位,而是那份能够时常前往县城、与情人幽会的自由时光。
就在这时,李大嫂起身走出房间准备去做饭了。我连忙拿起桌上的东西,快步跟随着她走进厨房,并将物品轻轻放在灶台上。随后,我又转身回到屋子里,继续和李伟交谈起来。
“李伟啊,你之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有没有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呀?”我关切地问道。
李伟微微点头,回答道:“嗯,去过啦。医生仔细给我做了各项检查,结果显示没什么大问题呢。当时也就是感觉后腰部稍微有些疼痛,但这几天已经完全不疼了。”
听到这里,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忘叮嘱他:“虽说现在没啥大碍了,可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