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好像是那个外来的小雌性伤了西兰和她的兽夫皮蒙。”
一位雄性刚刚去巫医洞里拿药,不小心听到了些东西。
“哈,你在说什么,那个小雌性小的我能用一只手把她托起来,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该不会是西兰雌性欺负小雌性,被小雌性兽夫打了吧。”
禾安的爱慕者反驳那名偷听者,雄性不好意思说他只偷听到一点就被巫医发现了,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那也不对,雄性打皮蒙我倒是相信,但雄性不能跟雌性动手,熊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打雌性的后果。”
“那也是,到底怎么回事啊。”
…………
在禾安动手的时候,一早过来,刚到地方没多久的烛九通过兽纹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没有丝毫犹豫跟一起的熊沐两人迅速往回赶。
正好在禾安到的时候,烛九他们也赶到了门口。
今天早上还热闹的部落,突然静得很,门口守卫告诉他们。
“族长让部落里人都赶去巫医洞口,听说好像说是有大事。正好熊沐你回来了,快去吧。”
烛九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熊沐也感觉出来氛围的不对。
“他怎么敢?!”
“就是,皮蒙是疯了吗!小雌性会勾引他?他都没我实力强!做梦呢,还没醒?”
“就是就是,小雌性连面都不怎么露,我平时想见见她都要在部落门口等好久。”
“……”
没人笑他,跟他一样的单身雄性都是这样做的。
“你说,他们不能再留在族里了吧?”
“对啊,这么狠毒的雄性一想到就在部落里我就害怕,万一伤到我家雌性怎么办?”
“但是皮蒙好歹也是从小在族里长大的,会不会是因为西兰逼他,他才动手的啊?”
“那是不是下次西兰逼他杀了你,也可以;用那花的汁液搞烂你的脸也可以。”
“……我错了,你别说了。”
一阵吵闹声在部落某个地方突然炸开。
等二人赶到,看到的就是青紫着脖颈,孤立无援站在那里可怜无助的禾安。
巨大的蛇尾横扫而过,不少雄性被压倒在地,烛九弯腰抱起禾安,蛇信子轻舔,受伤的地方有些发热,利剑一般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对面曾见过几次的熊族族长。
“这就是你说的能保护好雌性的部落?”烛九朝着族长方向,但实际质问的是走之前给他做保证的熊沐。
“你先冷静,我们部落确实没有保护好雌性,我会处罚他们的。”
“谁伤得她!”
幽黑的瞳孔竖起,烛九此时压根不想听任何解释,他只想知道是谁胆敢伤害禾安。
“把人交出来!”
烛九看向熊啸后方,有两个人格外的心虚。
果然部落里没几个好东西,都是他大意,将禾安自己一个人放在这里,才让别人有机可乘,他要让伤害禾安的人付出代价!
“熊族族长,这是要包庇自己的族人?我想熊族不想多个放任自家雄性伤害雌性的名声吧?”
狂躁的蛇尾摔打在地上,声声震响地面瞬间多了几条沟壑。
在场的雄性纷纷化成兽身,朝躁动的蛇兽嘶吼着。
熊沐一言不发化成兽身,与往常的族人相峙而立。
“熊啸,你!”
“族长,是谁伤的安安!”在从小生活的族里,差点害死自己的雌性!
见状,熊啸脸上的平静消失不见,朝族人压了压手,“唉,这件事错在我们,你们冷静下来,我们一起商讨解决!”
非必要熊啸不想在族内发生争斗,毕竟这部落是他一点点创建下来,任何伤亡都会影响现在熊族稳定的生活。
“劳烦族长将人交给我们,我们自己解决。”
烛九一直盯着那浑身发抖的两人,在他们想趁乱溜之大吉时,蛇尾瞬间甩出绞紧,脱离熊族族长保护的二人在烛九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啊,族长,快救我!”
西兰吓得尖声喊叫,口不择言,“伤你雌性的是皮蒙,跟我没关系,而且是那个雌性先勾引他,你去找他们去,快放开我,不然,熊族一定不会放过你!”
烛九冷哼一声,掀起眼皮:“多话!”
蛇尾绞得更紧,皮蒙身形大首先受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晕过去了。
族长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是熊族的地盘,一个流浪兽同意让他进来就已经是破例,现在不顾他这个族长还在,放肆动手,未免太不把他看在眼里。
“熊族族长,事情不是简单雌性之间的嫉妒就可以结束的。”
“先是诬陷,诬陷不成又动手,现在对我动手,那以后就可能对族内雌性出手,到时候你也要放任一个败坏名声的雄性去伤害她们吗?”
禾安简直要被这个犹豫不决,还死要面子的族长给气死。
真是看错了人,堂堂熊族族长竟然顾前怕后的!
“族长,若是事情果真是小雌性说的那样,那皮蒙一定不能轻饶!”巫医在族长耳边提醒。
“部落的名声不会因为出现一个异类而损伤,但若是部落包庇这样残忍的雄性传出去,那才是彻底完了。”
熊啸闭上眼,下面的族人都在观望着,等族长决定。
“这次我碰巧逃脱,那下一次,其他雌性也能碰巧逃过吗?”0
禾安看出族长开始松动,乘胜追击。
“您也看出来,她脸上的溃烂是怎么来的,若是下一个雌性没那么好的运气,脸可就完了。”
下面的雌性深恶痛绝道:“就是啊族长,这样的人怎么能留,难道要让他继续祸害人吗?”小雌性说得正中心头。
大部分雄性的雌性都在部落生活,他们更害怕如果外出打猎,结果部落里自己的雌性却受到其他人的伤害,那人却能在族里大摇大摆地生活,想想就气死。
眼看着大家都要将两人都赶出去,刚刚还放狠话的西兰慌了。
“不,不是我,是,布加,对是布加告诉我新来的雌性勾引皮蒙,我太生气才这样干的,都是布加的错,是她挑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