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事已经下衙回家,并不知道这些事。
刑捕头连夜带着人出城,根据知府说的方向坐船找了去。
就着月光,还真看到了一艘大船,在江面上飘着。
靠近后,官差便看到了被捆绑在船上的人。
有官差忍不住道:
“这也太狠了吧,就这么捆着,任由他们飘着?”
邢捕头道:“他们都是水匪,你觉得他们可怜?”
那官差连忙闭了嘴。
他们也没给松绑,直接接手了这艘船。
然后又问出他们的老巢,邢捕头让人将这些人压回去。
他带着近百人去了他们的老巢。
可是刚上岸,他们就察觉不对。
因为在江边放哨的两人,竟然不是睡着了,而是被迷晕了。
邢捕头原本是想要先派人上去查探的。
见着情况,只能带着人进山。
然后就看到一个很大的寨子。
影影绰绰的,看到寨子的大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摇晃。
有人道:“怎么像是有人在上吊?”
他们靠近了,便发现,那人不是上吊,而是被人捆绑了,吊在了树上。
邢捕头招呼人:“将人放下来。”
两人合力,将那个水匪老大放了下来。
一人道:
“头儿,这人也被迷晕了!”
“头儿,里面的人全都被迷晕了,我们查看了一下,他们这个寨子,应该被人给扫荡过,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邢捕头蹙眉:
“将人给带回去,剩下的人,在此查探。”
不过即便再怎么查,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最后这件案子,成了沧名府最离奇的悬案!
佟知事虽然有些心绪不宁,但还是忍住心中的繁杂睡了过去。
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他不耐烦的起来问道:
“什么人?”
外面是门房的声音:“老爷,邢捕头找您!”
佟知事只好掀开被子起床: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来?”
无人应答。
佟知事披上外衫,刚打开房门,就被外面的火光闪了一下眼睛。
“佟年勾结水匪,试图谋害无辜百姓,抓起来,压入大牢!”
佟年瞬间清醒:
“刑真,你休要污蔑,我要去知府大人跟前告你!”
“况且,你一个小小捕头,没有资格抓我!”
邢捕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又道:
“将佟知事的儿子,佟仲一起抓了,下狱!”
任凭佟年和佟仲怎么辱骂,邢捕头都木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佟年的夫人要去拽儿子,被官差给拦了下来:
“你们不能抓我相公和儿子,你们凭什么,放开!”
夜深人静,这边的动静很大。
吵醒了整个巷子。
有人忍不住扒着门缝往外看。
胆大一些的,已经打开院门,看着佟年被抓走。
一人扯了一个相熟的官差问道:
“唉,这怎么回事,佟知事犯什么罪了?”
官差也没隐瞒:
“佟年勾结水匪,劫掠经过的百姓!”
“已经证据确凿,知府大人已经下令,割去官职,直接下狱!”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官匪勾结,呸,活该下狱!”
“这样的人不配当官!”
--
福缘村,夜深人静大家忙活了一天,终于有了新家,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林杳杳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她的床内有玄机,她悄悄拿了一床柔软的床垫出来,扑在最下面。
没有用什么乳胶床垫啥的,只是看起来比较普通的,但是却做工极其细致柔软的。
上面在铺上褥子,躺在上面,再加上身体的疲累,倒头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林杳杳刚睁开眼睛,就听到小宋氏的声音:
“小贱蹄子,一边去。”
“小狼崽子,这是平哥儿的吃食,你竟然也敢抢。”
“这可是我们林家,不是余家,松手!”
然后就是余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宋氏从后面院子匆匆过来,呵斥小宋氏:
“你个贱妇,你做什么欺负正哥儿,你当舅母的就是这么当的?”
啪的一声,老宋氏拍了小宋氏的后背一下。
然后赶忙去安抚小外孙。
林杳杳穿好鞋子和衣服,打开房门。
被阳光洒在脸上,刚清醒了一些,又感觉困了。
“哎哟!”
林杳杳肚子被装疼,连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住突然跑过来的余正。
她这刚起来,还没上厕所呢?这被撞的。
林杳杳憋不住了。连忙往后面茅厕跑!
刘氏听到林杳杳的声音,从灶房出来:
“咋了这是?”
林杳杳边跑边道:“没事没事,我去上茅房!”
林杳杳解决完人生大事,回来的时候,余正还坐在自己的房门口。
“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