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们俩的力量结合起来，可以净化被混沌污染的能量。包括林震身体里的那种。”
张俊和林雪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邪乎劲儿。
“扯淡吧，”张俊哼了一声，“我凭什么信你？”
林岩没生气，从作战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数据盘：“这里有我收集的所有证据，包括林震最初的研究笔记，还有他被污染后的行为记录。”
克隆王钧伸出机械手接过，手指前端裂开，露出数据接口，直接插了上去。
他眼中的红光快速闪烁了几秒。
“数据模型吻合度很高。内容确实是林震早期的研究方向。”
“林震现在在哪儿？”林雪急着问。
“他启动了备用计划。”林岩的神情凝重起来，“在全球挑了五个关键点，建了小型的能量转换器。一旦全部激活，效果跟地下城那个大家伙差不多，足够打开维度门。”
“五个点？”张俊心里咯噔一下，“都在哪儿？”
“崂山龙泉洞、喜马拉雅山脉、百慕大三角、南极点，还有亚马逊雨林深处。他已经激活了两个——崂山和喜马拉雅。”
克隆王钧迅速给出计算结果：“按这个速度，最多还有72小时，他就能激活剩下的所有节点。”
张俊拳头捏得咯吱响：“那得分头干了。”
林岩摇头：“不行。你和林雪必须一起。只有你们俩的能量产生共鸣，才能关闭已经激活的节点。”
“那剩下的呢？”林雪追问。
“我负责监控，”克隆王钧主动接下了任务，“我的身体能扛住极端环境，南极点我去最合适。”
林岩点头：“亚马逊交给我。百慕大，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张俊看向林雪。
林雪没怎么犹豫，干脆地点头：“先去崂山和喜马拉雅，把已经激活的关掉，然后直接去百慕大。”
“还有个问题，”张俊转向林岩，“怎么关？”
“用这个。”林岩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圆盘，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看不懂的符文，“我在那边学到的技术，可以重置能量流向。但必须用太初血脉和冰魄之力同时激活才行。”
张俊接过圆盘，入手微沉，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的震动感，连带着天人剑也轻轻嗡鸣起来。
“时间不多了。”林岩语气严肃，“林震每激活一个节点，混沌能量对地球的影响就扩大一分。现在全球各地的暴力事件和极端情绪，已经在抬头了。”
克隆王钧确认：“过去48小时，全球暴力犯罪率上升了27%，无差别袭击事件增加了35%。”
“混沌能量最先影响的就是情绪控制，”林岩解释，“愤怒、恐惧、仇恨会被放大，最后就是社会秩序的崩溃。”
张俊和林雪再次对视，这次，彼此都看到了对方心里的那份决绝。
“什么时候走？”张俊问。
“现在，”林岩回答，“我的飞机就在外面。”
三人跟着林岩走出车库。
阳光洒在张俊脸上，暖洋洋的，他眯了眯眼，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奔腾汹涌、却不再狂暴的力量。它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林雪走在他旁边，体内的冰魄之力也安静地流淌着。两人之间，似乎有种看不见的线连着，能量在悄无声息地呼应。
“你真信这套外星能量拯救地球的鬼话？”林雪压低声音问。
张俊耸耸肩：“信一半吧。但我信一点——林震那老狗，必须停下。”
“就算要跟什么外星能量混在一起？”
“已经混了，”张俊摸了摸后颈那个条形码留下的疤痕，“感觉…还行？至少以后不用担心流血流死了。”
林雪无声地撇了撇嘴。
龙泉洞最深处。
空气粘稠得吓人，吸进去都感觉肺叶子沉甸甸的。
紫黑色的雾气跟活物似的，慢悠悠地飘，蹭过岩壁，留下一道道滋滋作响的腐蚀印子。
雾气的源头，是嵌进山壁里那个巨大的金属疙瘩——林岩管它叫“界域信标”。
那玩意儿表面刻满了歪歪扭扭的鬼画符，闪着邪性的紫光。
张俊攥着林岩给的那个金属圆盘，手心里麻酥酥的震动感越来越强。
越靠近信标，震得越厉害。
身体里那股刚冒头没多久的太初力量也跟着瞎起哄，在血管里乱窜，后颈窝那个条形码疤痕烫得钻心。
“就这破盘子，调谐器？”张俊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扭头问林岩。
“对，但得你和林雪一起灌能量进去。”林岩那只机械眼红光闪个不停，扫着周围，“快点，这地方混沌辐射爆表了，待久了脑子都得瓦特。”
林雪就站在张俊边上，脸色比平时更白，脸颊上那些银色纹路一明一暗，跟着她的呼吸闪。
她的呼吸也不太稳，这里的环境明显压制着她的冰魄之力。
“到底怎么搞？”张俊又晃了晃手里的圆盘。
林岩指着信标正中间，光芒最刺眼的那块：“贴上去，你们俩同时往里灌能量。太初血脉和冰魄之力会自己找平衡，强制把这玩意的能量回路给它拧过来。”
“说得倒轻巧。”张俊嘴里嘟囔，心里却一点底没有。
身体里的力量是强了，可太陌生了，完全不受控制，感觉自己骑了头疯牛，随时可能被掀翻。
林雪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顺着胳膊往上爬，碰到他体内那股子紫色能量，又莫名其妙地温和下来。
“集中精神，别瞎想。”林雪声音压得很低，手指头用了点力，“你的能量乱七八糟的，别把这玩意的防御给招惹出来。”
张俊嗯了一声，吸了口气。
两人往前挪。
那圆盘震得更凶了，跟个活物似的，差点从张俊手里蹦出去。
林岩在后面盯着，声音都绷紧了：“快！能量波动不对劲，可能有自动防御！”
张俊和林雪对视，没说话，但都懂了。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把圆盘死死按在了信标那个跳动着的紫黑色核心上。
“灌！”
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猛地冲进圆盘——张俊那边是狂躁的紫色风暴，林雪这边是刮骨的冰霜。
圆盘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引导着两股力量缠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