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居然是通过废品来传递的!
废品!
废品?
‘从这起绑架案件来看,敌特和人贩子上下级之间,除了信息传递,没有任何直接来往。’
‘人贩子甚至不需要知道上线是谁,为什么抓人,抓了人会导致什么后果,他们只知道任务内容。’
‘每次只要完成了任务,下一次奖励就会送达。’
‘他们根本不知道纸条会传到哪里,甚至连纸条传递的终点、中途的停留位置等等,全都无从得知,而且这些地点大概率还是在不停变换的。’
“鬣狗!先别动手!我要知道,拐来的这些孩子,都被送到哪里去了!”贾东旭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是!羊爷!”
贾东旭想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
有多少个‘宋国良’已经成功上位?四九城的基层干部、甚至少数中高层干部又被替换了多少?
需要一张怎样庞大的联络网,才能将他们编织在一块儿?
这些孩子维持生活所需的物资不少,人贩子绝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卖到外地?
恐怕只是其中一部分!
他们能抓赵泰的儿子,那也一样能抓车间主任的儿子、后勤主任的闺女....
...
贾东旭回到四合院,可脑中的想法却依旧挥之不去,让他细思极恐。
‘幸好家里养了两只舔狗!不然还真有点不放心!’
“不过,这个宋国良,肯定是不能留了!”
‘唉,心疼爷们儿的假期啊!’
......
与此同时,中院何家。
何大清一把推开正房的大门,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窗外刺眼的太阳,又看了看睡得跟猪崽儿似的儿子,没好气道:“傻柱!这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来!”
“嗯~~”
谁料何雨柱不仅赖床不起,脑袋还十分熟稔地往被窝里钻了钻。
“嘿~!!!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
何大清见状,走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下一刻,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就从被窝里弥漫开来。
这下屋里的气氛直接凝滞住了。
何雨柱社死当场,赶忙拉起被子重新盖上,嘴里也没闲着,直接就开始埋怨起来:“爸!好端端地你发什么疯啊!今儿是礼拜天!我还不能睡个懒觉了?!”
何大清闻言面色僵硬,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心中不禁暗叹:‘还是年轻好啊!每天活力四射!攻速快,恢复得也快!....遥想老子当年,小乔初嫁了....可惜,樯橹飞灰湮灭!’
“咳咳!!!...你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自个儿!你不是天天念叨要娶媳妇儿吗,今儿我就带你去!”
“别说老子没给你创造机会!等下个月清明了,咱爷俩给你妈汇报汇报,我也算对她有个交代!”
“真....真的?!”何雨柱一听娶媳妇儿这三个字,心情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
十分钟后。
何雨柱穿戴整齐,刮了胡子,还特意抹了发蜡,给自己梳了个三七分。
何大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重点用鼻子闻了闻,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嗯!总算像那么回事儿了!”
二十分钟后。
四九城娄氏公馆。
“爸!你....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何雨柱满脸诧异。
“做菜!你给我打下手!”
“啊?!”
“啊什么啊,赶紧跟上!”何大清没好气道。
咚咚咚!!!
咔哒!
大门从内打开,开门的是娄管家。
“原来是何师傅呀!您来得可真早!”
“嗐!您客气了!这不是带了家里的小子来给我打下手嘛,我想着早点过来,还能多指点他几句!”何大清主动解释道。
“柱子!来,叫成叔!”
“成叔好!”
“呦!小伙子看着很有精神嘛!”
“那可真是恭喜了,何师傅这也算是家传绝学,后继有人了!这正宗的谭家菜呀,他确实得提前准备!”
“两位快请进!”楼管家确认了两人的来意,这才主动让开身位,把人请了进去。
成叔引路,一直来到娄半城的书房门口。
咚咚咚!!!
“先生!何师傅到了!”
等书房里有了回应,何大清率先走了进去。毕竟在做饭之前,还是得先见见老主顾,打声招呼。
谁料他一转身,傻柱却没有跟进来。
二楼书房外,何雨柱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姑娘,表情一脸呆滞!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这张熟悉的面孔几乎常驻他的梦乡!
此时的娄晓娥少了些许稚气和青涩,性子还是那么直爽,从不掩饰。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许大茂的邻居!你怎么会在我家?”
......
四九城东城区某个胡同里。
“收废品嘞~~!破铜烂铁、废纸、旧衣服都拿来卖钱嘞~~!”
废品工人拉着板车,板车上驮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和一杆旧秤,走街串巷,吆喝声粗犷而有力。
“咳咳...同志!你等等...”
“大爷,你要卖废品?”
“不是,我买废品!”老伯的笑容有些渗人。
此言一出,收废品的工人脸上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也不再继续言语。
“半斤八两,五钱十二分!”
废品工人一言不发,丢下一个铁罐头自顾自离开了。
没过多久,熟悉的吆喝声再次从前方胡同传来。
老伯熟稔地拿起罐头,左拐右绕闪身进了一间独立小院。
昏暗的房间里,门窗紧闭,明明是大白天,却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昏暗的烛火照映下,‘老伯’摘掉面皮,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容。
此人正是被整个四九城黑白两道通缉的卫东!
随着罐头中的白纸徐徐展开,卫东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他没有等到下线传来的好消息,却等到了任务失败的坏消息。
砰!!!
“废物!人没除掉就算了!居然还被人反咬一口!这怎么可能?!”
“到底哪里暴露了?”
“谁干的?”
任凭卫东绞尽脑汁,依旧没有找出任何破绽。
“难道真是巧合?!到底是谁干的?不会....又是那家伙吧?”
每次一想到那个鸠占鹊巢的无耻之徒,卫东就气得浑身发抖。
那人不光打乱了他的伟大计划,还反过来借助黑市的人通缉他,搞得他现在有家不能回,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侮辱!
“一定是偶然!那个组长不过是个普通工人!身后根本没有倚仗!”
“那六个下等人死了也就死了,春树绝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