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家一家三口就急急忙忙去了四九城西城区的一家医院。
之所以费这么大劲儿横穿全城过来看病,自然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
万一他儿子真有什么问题呢?
经过一系列的仔细检查,下午,一张体检报告单总算落到了许富贵手里。
“医生,上面写的这些我也看不明白,您还是直说吧!”许富贵语气忐忑的恳求道。
而一旁的许大茂早已面色苍白,瞪大眼睛,满脸痛苦之色。
‘怪不得!怪不得晓娥对我的态度大变!怪不得娄管家要上门断了这门亲事!原来是这样!’
‘该死!凭什么我许大茂就是绝户的命!?他傻柱就身体健康!凭什么?’
‘这不公平!’
“你儿子患有先天性的死精症,精子的存活率很低!”
“这种情况,你儿子以后,大概率不会有孩子。我建议你们可以找老中医看看,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医生坦然道,语气带着几分怜悯与无奈。
许富贵夫妻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但他们还是强装镇定,没有放弃最后一丝机会。
“大茂!别放弃,医生都说了,说不定会有转机!”许富贵看着儿子颓废的模样,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年轻人!你要想开点,机会总是有的,实在不行,也可以领养一个嘛!”医生忍不住安慰道,随后他提供了几个老中医的地址和姓名,就让许家三人离开了。
出了医院,许大茂整个人依旧浑浑噩噩,像是活在梦里。
‘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难道要和易中海一样,四十多岁,还是一个绝户吗?!’
许富贵夫妻俩同样一脸怅然。
老许家一脉单传,难不成真要毁在他们这一代了吗?
此时,恰巧有一群五六岁的孩子从他们身边打闹经过。
见此一幕,许大茂心头越发烦闷起来,而许富贵夫妻俩却是猛然默契对视一眼,似乎思路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大号现在基本已经废了,要不,趁自己还能生,再开个小号?’
......
95号四合院,后院。
王翠兰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就帮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早饭,收拾房间,倒夜壶。
易中海啃着手里的二合面馒头,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只觉得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以前这都是他作为家里老爷们儿应得的待遇,可现在,却需要他每个月给出去二十块钱!
不仅如此,他还失去了一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
食色性也,他直接失去了最大的人生快乐之一,最近都是靠着传统手艺勉强维持。
王翠兰一大早就进了他的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要钱,不给钱就不干活。
易中海一听差点暴走!
谁家不是先干活再发工资?
他作为第三轧钢厂的钳工天花板,居然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吗?
“不好意思!您还真就没有!你易中海要是有信誉,那我宁可相信你能生孩子!”王翠兰赏了他一个白眼,用鄙视的目光回答道。
不愧是最了解易中海的人,句句话都直戳心窝子!
“你!!!”
“你什么你!不给钱早饭自己做去!老太太的夜壶你也自个儿倒!老娘还就不伺候了!”王翠兰毫无顾忌的说道。
现在自己有钱有房,腰杆子硬得很!
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原来可以一边干着同样的活,一边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甩脸色。
不但少了大晚上易中海的变态要求,还能拿到2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简直不要太爽!
没看见院儿里的大妈和小媳妇们,一个个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她吗?
那可是二十块钱啊!
比不少人家的男人挣得都多!
易中海既憋屈又无奈的付了钱,吃了早饭。
上班路上,他越想越气,面色阴郁得可怕,进了车间逮着徒弟就骂,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人的脾气都变得暴躁起来。
“不行,必须赶紧再找一个,否则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生活有了王翠兰照顾,四合院的生活又变得平静起来。
许大茂看了老中医,开了十副药回家,每天按时按量的吃着,期间不能喝酒不能抽烟。
不过这些,许大茂都忍了下来。
许父许母更是在第二天就以电影院分了房为由,彻底搬出了四合院,临行前,还特意叮嘱许大茂好好调理身子,不要轻易放弃,实在不行,过几年领养一个。
许大茂满口答应下来,但眼中早已没了原来那朝气蓬勃的神采。
不光后院在偷偷熬药,前院也是如此,阎解成每次都是亲自熬药,生怕家里人薅他的羊毛。
但每次几个弟弟妹妹问起,他就推脱说是帮阎埠贵熬药,立马就清净了。
一段时间下来,阎解成整个人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贾东旭自上次普法大会之后,在95号四合院的声望已经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因为他不偏不倚的调解邻里矛盾,外加替广大妇女儿童群体鸣不平的做法,赢得了群众的民心!
甚至有人喊出了贾青天的名号!
就连街道办的干事们,都多多少少听说了他的所作所为。
以至于刘海中完全成了95号四合院的小透明,但却无可奈何!
......
这一天,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进了四合院,终于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面容邋遢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段妖娆的妇女。
男人身上有一股挥之不散的油烟味儿,面相老实憨厚。女人身穿一件藏蓝色的新棉袄,却依旧掩盖不住她丰腴的身材。
二人正是离开四九城6年多的何大清和白寡妇。
自从何雨水兄妹俩报警以来,交道口派出所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并给予了重视。
经过他们几天时间的努力,终于和保定当地的公安局取得了联络,何大清也被当场逮捕。
保定派出所在对其进行审问后,发现情况属实,于是以遗弃未成年子女罪,决定遣返何大清回原籍。
白寡妇眼见家里的老黄牛要跑,当即就不乐意了。
她两个儿子还在上学,以后还要找工作成家立业,这花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她一个寡妇,又没有工作,日子还怎么过?她自然不肯了!
白寡妇当场掏出她和何大清的结婚证。
于是两人就被一同遣返了回来。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阎埠贵虽然不是管事大爷了,但骨子里记账的习惯依旧没改,正当他面露不解之际,眼神猛然看到了后面的熟悉面孔,“老何?!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