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排队!”阎埠贵指了指阎解成,又指了指看病的队伍,怒其不争道。
“嗐!爸,我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事儿啊!?你没看到许大茂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吗?”阎解成瘪了瘪嘴,不屑道。
“嘿!我堂堂人民教师,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狗脑子!?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人家有工作,你怎么还没工作?”
“我都和你们说过多少回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阎埠贵告诫道。
“...算计不到就受穷!”阎解成一脸不耐烦地抢答道,随即才不情不愿的排在了队伍里面。
他一边排队,嘴里还不停嘀咕着:“许大茂有工作,那是接他爹的班!有本事你也让我接班啊!”
就在他排队的时候,娄晓娥在司机的护送下,急冲冲地回了家。
一路上,那张乐大夫写的纸条一直被她牢牢攥在手心里。
不是她不愿意烧掉,而是她觉得这东西有必要带回家给爸妈看一看。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娄半城气得当场就摔桌子了!
“岂有此理!那许家小子居然是个绝户?!我们差点就把晓娥推进火坑了!太过分了,真当我娄半城好欺负吗?”
“老爷!您消消气,我听晓娥话里的意思,那许家小子大概率也不知道这事儿!要是他们自己早知道的话,也绝不敢提出这门亲事!”娄谭氏分析道。
娄半城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管家明日去一趟许家,否了这门亲事。
“爸!这次要不是乐大夫和四合院儿的贾大爷,女儿肯定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您可千万别忘了好好谢谢人家!”娄晓娥撒娇道。
“嗯!晓娥说得没错!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人家!你就放心吧,爸不是小气人!”娄半城保证道。
回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在前面的邻居一个个看完病之后,总算轮到了阎解成。
乐大夫看着眼前最后一个病人,号了号脉,心里却忍不住诧异起来。
‘这个院儿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年纪轻轻这么多问题?’
‘好在这个还有希望救回来。’
“后生,等会儿叫上你家里人,趁没人的时候,一起来找我!”乐大夫语重心长的道。
阎解成闻言愣了愣,但还是把大夫的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贾东旭又将其他离婚有关的情况向邻居们普及了一遍。
包括单方面提出离婚,女方怀孕期间禁止提出离婚,军人配偶离婚需要军人同意等特殊情况。
“后面大家如何还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到咱们交道口街道办加强学习!散会!”贾东旭高声道。
随后邻居们陆续退场,四合院再次回到往日的宁静。
唯独中院何家和易家寂静的可怕。
十分钟后。
阎解成和阎埠贵父子俩又悄悄返回了中院贾家。
“乐大夫,您单独叫我们来,难道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阎埠贵面露担忧之色,一进门就忍不住询问起来。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儿子阎解成会有什么问题,要出问题,也该是他这个四十四岁的大爷。
然而,现实就是那么魔幻。
“你?你的问题义诊的时候都说过了。这次我叫你们来,是专门说你儿子的事!”乐大夫平静道。
“我儿子?解成年纪轻轻的,身体怎么会有问题?大夫,您不是在开玩笑吧?!”阎埠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乐大夫受到质疑也不恼,只是坦然道:“你儿子的情况有些严重,应该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从而导致的发育迟缓,如果继续拖下去,他这辈子大概率不会有孩子了!”
“啊?这么严重?”阎埠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居然和易中海一样,是个绝户!
“大夫!那我还能治吗?”阎解成一听自己生不了孩子,顿时就焦急了起来。
“我叫你们来,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我有信心,能帮他恢复到普通人的五成左右,那样的话,只要他以后和媳妇儿多努力努力,还是有很大机会的!”乐大夫实话实说。
“还好,能治就行!大夫,您看,我儿子这病得花多少钱?”阎埠贵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儿!他这个病,说得简单点,就是缺营养!所以我开的方子,基本是以补药为主,价格确实不便宜。刚才我和小贾也聊了聊,你家六口人日子也确实不容易。”
“但就算用便宜些的药材平替,十副药,至少也需要一百块钱!”
听到这话,阎埠贵蹭一下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一百块钱?!”阎埠贵惊呼出声,随即就开始面露肉疼之色。
他总是把每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要养一家子六口人挂在嘴边,但其实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人民教师的补贴不少,而且工资也是按照级别定的,再加上他经常钓鱼养花薅羊毛补贴家用,这些年已经攒了小一千块钱了。
可他虽然有钱,但一下子掏出去一百块,阎埠贵依旧感觉十分肉疼。
‘我有仨儿子呢,就算老大不能生,还有老二老三!唉,好端端的,搞什么义诊啊!’
阎解成见状同样一惊,一百块钱,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要是不治吧,他这后半辈子岂不是要和易中海一样了?
‘不行!绝对不行!易中海是七级工,我连工作都没有!’
“爸!您可千万要救我啊!我不想变成绝户!”阎解成急得一把抱住阎埠贵的大腿,当场就跪了下来。
阎埠贵见状,心肠也是一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老大,你先起来,这钱爸肯定出!”阎埠贵肯定的说道,但随即话头一转,又接着道,“只不过,咱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这事儿要是被解放他们知道,肯定要闹!这样吧,你现在打零工,除了给家里交伙食费和住宿费之外,每个月再多往家里拿三块钱。三年还清,怎么样?”
阎解成听了前半句话,心中顿时一安,关键时刻还得靠亲爹啊,他以后一定好好孝顺爸妈!
可这后半句话,却瞬间把他从梦境拉回现实!
他每个月去粮站扛大包,做苦力,也就能挣个十几块钱,还不稳定。
现在不光要给五块钱的伙食费和三块钱的住宿费,就连生病也要花自己的钱!
这让他内心感到无比悲凉和不安,但又不得不妥协!
一颗逃离的种子在他心中深深埋藏!
阎解成发誓,他要攒钱,还钱,直到还完自己从出生到十八岁花的所有钱,然后彻底斩断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