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不行,你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要我。”
沈栀意吓得连连摇头,他神色一软,低低笑出声。
沈栀意想要站起来离开,却被他一把拉回来。
他不仅将她拉回来,还单手拉开衣襟,“嫂嫂……”
沈栀意尖叫出声。
守在门外的清风闻声就要闯进来。
谢砚辰提起旁边的凳子砸过去,“不准进来。”
清风和星辰两人在外面面相觑。
清风低声问:“我们爷不会兽性大发,把沈姑娘……”
星辰白了清风一眼,让自己站得离他远一点。
屋内沈栀意捂着嘴,脸红到耳畔,拼命挣脱,想要离开。
谢砚辰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
“嫂嫂,你想到了什么?”
他凑近一些,言语之间,淡淡酒香也随着呼吸,滑进沈栀意的鼻息。
沈栀意摇头。
谢砚辰倾身过来,沈栀意知道自己躲不开,只能闭上眼睛。
就当是被狗啃了,不要怕。
沈栀意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谢砚辰慢慢靠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体蓬勃的热气。
可是,仅限于此。
谢砚辰松开她,并将药瓶塞到她手里。
沈栀意睁眼,对上谢砚辰似笑非笑的那双眼睛,低头看看药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别人的意思。
她恨不得将自己揉成一坨面团,滚出去。
沈栀意羞恼地抬手就给自己脑袋来了一拳。
谢砚辰先是一愣,接着轻笑道:“怎么?嫂嫂很失望?”
“嫂嫂,你以为,我要你什么?”
沈栀意立刻弹起来,“不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她拍拍胸口,让剧烈跳动的心口平静一些。松口大气。
可是隐约之间,她似乎,有一丝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望。
两人不再言语,沈栀意飞快给他换好药就要走。
快到门口谢砚辰叫住她。
“我听下人说,你那妹妹总是往府上来。”
“嗯。”
“她来干什么?”
沈栀意回头,“你难道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谢砚辰撑着脑袋,满脸无辜,“我每天应酬那么多女人,很忙的。哪里知道她要干什么?”
沈栀意才不信他的鬼话。
“你应该不会娶她吧?”
谢砚辰看着她,“你想我娶她吗?”
沈栀意道:“不关我的事。”
“你若是想要折磨她,我可以将她纳入府中,任你搓扁揉圆。”
沈栀意瞬间转身,表情严肃。
“谢砚辰,我虽然恨沈静姝。她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是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
“少女情怀总是春。她是个坏人,但是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要折磨她,自有我自己的方式。”
“我宁可大大方方一刀捅了她。”
谢砚辰被她这话震撼到。明明刚刚她还红着眼睛,羞得不行。此时却为了另外一个姑娘,怒斥他。
沈栀意红着脸,怒气冲冲地拉开门。
守在门口的清风和星辰飞快交换一个眼神。
清风:这么生气,是不是被二爷得手了?
星辰:你看不起二爷。若是得手,怎么才这点时间?
沈栀意第二日则叫人直接传话给沈静姝,让她别没事往国公府跑。
沈静姝不懂沈栀意的好意,反倒觉得,沈栀意是想要斩断自己的大好姻缘。
她便偷偷让人去约谢砚辰在外头见面。
可谢砚辰根本都不理她。
沈静姝又各种打探谢砚辰行踪,想要同他来个偶遇。可惜都失败了。
另一边,本来被谢砚辰撩拨得心烦意乱的沈栀意终于收到一个好消息。
裴行之让人给她带信,说是找到了‘好东西’,约沈栀意共同品鉴。
沈栀意猜到裴行之定然是找到了什么线索,立刻着手安排。
同裴行之约了明日相见。
她不知道的是,明日,谢砚辰也同意了沈静姝的约见。
翌日
沈栀意同裴行之碰面,两人没有多余的问候,直奔主题。
裴行之则拿出一张誊抄的笔记。
“前几日,我在整理誊抄往年的卷宗。刚好整理到了永厉二十三年记事。”
“那一年灵泉县爆发瘟疫,朝廷为了救助百姓,拨款二十万两白银。”
“永厉二十四年,灵泉县上游河坝决堤,全县被淹,死亡人数不计其数,其中瘟疫救助点的百姓,无一幸免。朝廷拨款进行灾后支援重建,共计十五万两。”
沈栀意带着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沈寻文利用阿娘的铺子,分批次地转移了朝廷的赈灾银两。
一些密密麻麻的线索,开始在心中升起,但是还没长全,还需要更多证据。
另一边,谢砚辰满脸嫌弃地推开靠近的沈静姝,冷声问道:“你说你有关于沈栀意的事情要告诉我。”
“有话就说,别靠近我。”
沈静姝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本以为会得到谢砚辰的青眼,可是他连一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她心中不免恼恨,没有任何原因的将罪过安在沈栀意的头上。她觉得一定是沈栀意在背后捣鬼,破坏谢砚辰对她的感情。
“谢二公子,你不知道。我大姐姐一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长得冰清玉洁的模样,可是说变脸就变脸,说变心就变心。无情得很。”
谢砚辰斜眼睨她,“你再污蔑她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沈静姝闻言更是气愤。
“我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信誓旦旦,又道:“你恐怕不知道,为什么行之表哥对我大姐姐这般放不下。”
谢砚辰眼皮抬了抬。
“因为在行之表哥进京之前,我大姐姐就与行之表哥私定终身了。”
谢砚辰脸色一沉。
沈静姝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倒了一盏茶,推到谢砚辰面前。
“二公子喝口茶消消气。”
谢砚辰没有接。
沈静姝继续说道:“你恐怕不知道,我大姐姐为了套牢行之表哥,还将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都给了行之表哥。当做他们两人之间的信物。”
难怪,两人之前在书斋那般亲密,还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意分开。
谢砚辰只觉得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