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头骨？
这下轮到顾俟潇诧异了，她知道现在的很多科技已经进步到进行头骨识别，但光凭人的肉眼，居然也能做到？
池棠起身，顾俟潇眼尖地瞥到他手里的书，是法医类的。
池棠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抬手：“闲来无事翻翻罢了。”
“棠棠是经济学专业的。”
话落，顾俟潇看向池棠，眼里闪过一抹探究。
“经济学的？”她笑了，“能通过头骨认出人？”
“你放心，华夏目前没有几人能做到池棠这种程度。”林炎看出了她的疑虑，别扭地开口道。
闻言，顾俟潇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随便遇到一个人就像池棠这样能识骨辨人的，那这剧情还要不要发展下去了？
“这么说，你真的是顾俟潇？”床上的阮舟两手扒着栏杆，兴致勃勃地问。
顾俟潇挑眉。
“如果你说的顾俟潇是个中单法王，那应该是我没错。”
既然都被认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我去，酷毙了！”阮舟兴奋地叫了一声。
林炎纠结地瞅了瞅顾俟潇，又瞅了瞅自己的手。
他跟顾俟潇动手，还被对方揍了？
但好像……也不赖嘛。
顾俟潇歪头，看着几人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
自己现在可是全网黑，不应该是那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吗？
“他们都是些二货，你不用理他们。”池棠淡淡地开口，可是不停地摩挲着书页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林炎本来想怼回去，但眸光瞥过顾俟潇的侧脸，居然就这么忍下了。
算了，二货就二货吧。
在偶像面前，当个二货又算什么！
“可……你们不应该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从这几个二货的反应你应该能猜到。”池棠将书放下，“我们，是你的粉丝。”
顾俟潇转头瞅瞅阮舟。
阮舟猛地点头。
再瞅瞅林炎。
林炎将脸撇过去，特别别扭地点点头。
到薛泽的身上，被他一脸的痴汉笑给吓了回来。
得，还真是粉丝。
她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
能吸引这么几个怪人成粉丝？
“不用惊讶。”池棠道，“你顾神的粉丝不知有多少，有我们几个也不稀奇吧。”
顾俟潇眸光淡淡。
“粉丝？”她轻扯了一下嘴角，“我现在应该是黑粉无数吧。”
“微博上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怎么，还打算做我的粉丝？”
“舆论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给那些没有辨别能力的蠢人看的。”阮舟极其不屑地开口，“我们又不是没有脑子，知道自己粉上的人是什么样子，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其余几人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顾俟潇垂眸，遮住了眼里闪过的一些情绪。
她扯了扯嘴角。
微博上的事情不断发酵，她除了退役的微博就再也没有发声过。
明明知道人性的丑恶，但在看到那些言论时，还是觉得心顿顿的痛。
以往发疯似的说着喜欢她的人们，如今用着最恶毒的字眼谩骂着她，拿着最锋利的刀子捅在她的心口上。
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失望，以喜欢的名义做着伤人的举动的人，才是最让她心寒的。
“潇潇，你不用担心，我们和那些人不一样，不会用着喜欢的名义却手持着刀子。”薛泽笑得很憨厚，看着顾俟潇低沉的样子，不知所措地挠着后脑勺。
“没关系的。”她抬头，无所谓地笑着，“反正……我已经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