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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妃对不起,扶摇真不想你继续错下去了。”

她继续说:“姜侧妃接近临盆,那日二殿下喝醉了酒,又去了姜侧妃院子里。小丫头环儿立即过来报信,请二皇子妃过去,二皇子妃等了半个时辰才去,到那时……”

“到那时,姜侧妃已经遍体鳞伤,大着肚子躺在地上,不停出血。二皇子妃让人送二殿下回去,说自己请大夫来照看,等二殿下走之后,她却并没有急着请大夫,而是……”

“而是等姜侧妃咽了气,才叫人去请大夫。”

“第二日,姜侧妃身边的碧珠等近身服侍的人就被毒杀于柴房,小丫头环儿等人被赶到庄子上。”

字字听到姜珩耳中,心如刀割。

严大人说:“如今两份证词,证人都是出自二皇子府,又该信谁呢?”

赵乾德已经顾不得考虑这个案子了,他看着扶摇,眼里都是惊恐。

扶摇,自幼在郑氏身边,而如今看来,她分明就是老二在他身边布下的眼线。

“大人,奴婢在二皇子妃身边服侍,知道内情,二皇子妃以环儿家人性命做威胁,逼迫环儿违背本心,诬陷姜侧妃清白。”

她指了指郑氏身后低着头的婆子,“这位就是环儿的娘,昨日刚被打断了腿,今天特意带来威胁环儿。”

满堂哗然,严大人立即让大夫查看那婆子的腿,确实是昨日打断的。

婆子见状,扑在地上抱住环儿,“大人,我们不敢不从命啊,我们一家老小,孩子她爹、她弟弟都被二皇子妃抓走了,若是环儿不这样说,我们全家都要没命了!”

郑氏看一眼二皇子,已经怕得失去了理智仪态,她大喊:

“胡说!胡说!这些贱婢串通起来陷害我,我没有打断她的腿,也没有抓他们家人!”

扶摇眼底一片冷漠,她又说:“环儿的家人现在正扣在二皇子府正院柴房里,毒杀碧珠等人的毒药还有一部分在那,大人可一并带来。”

郑氏腿都软了。

她朝自己的夫君跪下来,满眼祈求:“殿下,我不知道……扶摇她……不是我……”

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大人从郑氏惊恐的脸上已经看出了答案。

这下该怎么办?

姜珩已是面色苍白,他说:“还请大人立即带人搜救环儿的家人并查获毒药,真相便浮出水面了。”

严大人只好扔下一只令牌,传令:“去二皇子府带来证人证物。”

二皇子妃郑氏一听由惊转怒,什么也不顾了,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向扶摇:

“你这个背主的贱婢!”

扶摇一侧身躲开了,顺手一推,郑氏扑在二皇子身上,夫妻两个倒在一处,狼狈不堪。

赵乾德坐在地上,抬头从下而上看向太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只蝼蚁。

公堂外面的茶舍里,姜绮梦盯着朝云,忽然热烈地跳了起来,这是她最没有仪态的时刻了。

“太子哥哥好厉害!”

朝云脑子里忽然一团疑云骤起,电光火石之后,心里空空的、沉沉的。

她看一眼欢喜的姜绮梦,她能为妹妹报仇,应该欢喜的;她又看一眼六皇子赵枢衡,他面上并无多少欣喜,反倒有一丝无奈和惆怅。

朝云向他说:“太子殿下果然深谋远虑。”

赵枢衡凭窗而立,说:“二哥是咎由自取,就算是皇上的儿子,也不能知法犯法。”

“皇上会怎么处置二皇子?”

“这个,估计会禁足吧。”

忽然,公堂外来了一辆宫中的马车。

——

公堂里,郑氏瑟瑟发抖坐在地上哭,忽然一位公公驾到。

严大人又滚下来接旨,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传圣上口谕:立即召二皇子赵乾德入宫面圣,不得延误。”

太子脸色忽然变了。

“是是,臣这就送二皇子入宫。”

赵乾德被人扶起来,眼神里还有不甘,一股得意之感浮上心头。

他挑衅地看向自己的三弟,忍不住想要笑,脸上的肌肉抖起来。

赵徵羽什么也做不了,他明白,赵乾德这一去,怕是又要全身而退了。

扶摇忽然站起来,指着赵乾德怒骂:

“赵乾德,你身为皇子,却生性暴虐、仗着皇子身份无视我朝律例,滥用职权,草菅人命,肆意残害姬妾下人,无恶不作,简直猪狗不如。你如此行径,将来也无颜面见赵氏列祖列宗,必将堕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地!”

“贱婢,敢辱骂我!”

赵乾德确实生性暴躁,此时被激怒,伸手拔了身边衙差的佩刀,一刀刺向扶摇。

扶摇这次竟一动不动,就这样被贯穿了腹部,鲜血喷涌在公堂上。

“大人,”扶摇忍痛道,“二皇子素日所作所为,今可见一斑。”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了,扶摇慢慢倒在地上,咽气前,她眼睛看向太子。

众人把眼光看向二皇子。

赵乾德无所畏惧,挥舞着带血的刀:

“她该死!”

严大人匆忙将二皇子送往宫中,由圣上裁决。

姜珩被姜琰扶着从公堂里出,他脸色惨白,显然已经耗尽了气力。

姜绮梦赶忙扶着,兄妹两个护送大哥回家。

朝云匆匆跟上,身后赵徵羽忽然喊她:

“云儿,留步。”

朝云心头咯噔一下,太子殿下忽然这样亲昵叫她,真有些不习惯。

她反而加快了脚步,甚至跑了起来,边跑边自言自语:

“我上不了台面,我难登大雅之堂,别理我啦——”

赵徵羽叹一口气,摇摇头。

——

皇宫里,皇上看着眼前的状纸,面前站着太子和二皇子两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两块亲生的肉斗了起来。

“老二,你果然如此对待姜家二女吗?”

赵乾德眼神死死盯了一眼赵徵羽,颓然道:“父皇,我有时酒后失智,失手打人罢了。”

“你是何时养成这般暴虐的性子?那姜家二女还怀有你的孩子。”

“父皇,姜家又何曾正眼瞧我?我本想求取姜家大姑娘,他们不舍得,随便塞给我一个庶女,我岂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