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污点呢,年少轻狂的时候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进入部队,后来摸爬滚打,终于混出一片天地。
两年前受伤退伍,退伍之后就顺风顺水接手了家里的公司。褚家四代单传,到头来连个和他争家产的私生子都没有。
他生来就拥有了一切,却又没有被身外之物束缚住。于国于家,他在任何时候都能问心无愧。
这样的男人,社会给不了他毒打,只能感情可以。可偏偏人家连个前女友都没有,感情里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痛苦,通通与他无关。
商慕简轻叹了一声,罢了,不开五大家族联姻的先例也好,省得麻烦。
……
连俏被褚洲拉出房间之后,看着他的侧颜有些出神。
许久,褚洲停下步伐,问连俏:“你的婚事谁能做主?单老爷子卧病在床,单霆的父母早就去世,所以是单霆吗?”
连俏抿唇,“他又管不到我。”
单霆恨不得能把她变成活菩萨直接供起来。
“也是,他管不到你。要是敢管你,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来华安读大学。”褚洲随意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整个人气质慵懒,却又像只眼眸微眯的狮子,似乎随时都可以向敌人发出致命的一击。
“这样也好,你的婚事不必受单家牵制。”
这样的自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自由总伴随着风,又伴随着孤独。
连俏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墙上,眸光潋滟:“没有人可以管我,只要我喜欢就行。”
“万一你喜欢的人不合适呢。没有人可以管你,就意味着你可能会遇人不淑,并且没有人敢提醒你,或者说没有人能拦住你。”
自由走错了路,何尝不是万劫不复。
所以啊,这世间人世间事,若想追求完美,既要从心,又要适当有所约束。这就是相对自由。
连俏明白褚洲的意思,不禁莞尔:“褚教官怎么这么操心我的事?既然如此,你帮我找个男朋友不就行了吗。找个我喜欢的,然后由你把关,应该也不会遇人不淑。”
褚洲勾唇,唇边浮出一抹笑意。“喜欢二字说来简单,哪有这么容易?也许他还远在天边。你还小,不着急。”
“褚教官也说了是也许,也许……他近在眼前呢。”
这一刻,褚洲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明朗起来。
原来她一直在试探,并且步步靠近。
像一张大网渐渐收紧,直到收网的那一刻,他才终于能够确定。
“我?”褚洲指了指自己,莫名显得有些呆萌。
连俏点头。“不过我不着急,你三十岁之前我都可以考虑要你。”
褚洲:“……”
换句话说,他在连俏的心里保质期两年。
等他三十岁了,就不新鲜了,就可以丢了。
啧,想想怎么觉得有点悲伤。
连俏本以为把这层窗户纸戳破过后,褚洲会说两人的年龄差,会说两人的辈分,会说五大家族从没有联姻的先例。可事实却是,他什么都没说,只煞有其事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既然你不着急,那就等等吧。或许过一阵子,你就不喜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