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为了当初寻找白梨的魂魄。
白桐在鬼域城中所做的一切。
便是想想他曾经与那忘川深处那一人之间的怨恨,便也不敢轻易动手。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如今在那城中受尽折辱的是我自己的妹妹,我只想庇护妹妹康健。”
白桐当初为了寻找白梨所留在这世间的任何气息,就连这鬼域城中也闹了一番。
可惜始终都没有白梨踪迹。
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消失已久的妹妹,她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轻易放手。
轩辕钰也是如此。
不管白梨此时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都绝对不会轻易言之放手。
只是顾北辰把秦晚抓走,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或许……
“本尊已经让人在鬼域城中细细搜索,若是有顾北辰的消息,自然会有人来报,你…何必如此着急。”
轩辕钰很是淡定,与之相比,白桐的神色便更加的露了几分烦躁。
即使坐在狐族帝君的位置上多年,但是他却仍旧没有养成那泰山崩于顶却面不改色的行径。
尤其是如今士官白梨。
“我不管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竟然关乎于妹妹,我并不会冷眼旁观,若是你实在无法调查得出顾北辰如今到底藏身于何处,那我倒不如用自己的法子咨询。”
“你有什么法子?”
轩辕钰狐疑的目光落在了白桐的身上。
突然之间想到顾北辰之前也想要和白桐合手,不定他倒是有法子能够找到顾北辰。
“是否有什么事情是在瞒着本尊?”
白桐不语,只是一味的沉默着。
面前的男人却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来。
“你应该知道,阿梨最讨厌的是什么东西,顾北辰若是像从前一般,哪怕是为了正道而行,你愿与之并肩而行都无所谓,可是如今你我二人眼睁睁瞧着他就是……”
就是在越发的朝着那不归路而走。
“我知道你救他的心越发昌盛,可你千万不能因为为了救人而走入了不归处。”
白桐抬起头看向面前人的那副神色。
“在你的眼中,我便是那个只要能够救得了妹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吗?若真是如此,我为何不从一开始便与顾北辰合手,何必要与你说?”
他的神色淡漠,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也带着几分怒意。
他说从一开始就不想真真正正的凭借着正常的手段将自己的妹妹寻回。
但早就已经与顾北辰同流合污。
他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
“我刚刚只是想到,顾北辰曾经教给我一个鼓哨。”
他说着便凭空变出来了个鼓哨,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他说…如果我想清楚愿意和他合作的话,就吹响着谷少,到时他定然会出现在我面前。这或许是我们能够找到它的最好灵机。”
毕竟这鼓哨能够将其召唤而来。
若是他们提前布好了局,岂不是就能够将顾北辰掌握在自己手上?
“你确定?可是…万一,万一他不上你的当,也权当没发生怎么办?”
顾北辰如今又不是当初的那正人君子。
自然想法上与他们并不相同。
轩辕钰只怕白桐的一番计划,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白桐却与之想法不同。
“顾北辰想要救阿梨,即使我们手段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如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就算真的有什么计划,却也……先试试看吧。”
白桐也不能说自己有百分百的掌握,但是却也觉得自己的计划不会有什么漏洞。
如今死马当活马医。
就只能够看看接下来会不会真的如他们所愿,那人能够顺利低头。
而他们也能顺利的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
“罢了,这可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都随你。”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他也下定了决心。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只有先试试才会知道结果。
随后他让人在青丘布置了一番,吹响了鼓哨。
但亦如轩辕钰所说的那样,鼓哨响彻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可人却仍旧没有出现。
那他以为这不过是顾北辰哄骗自己的一个手段之时,才终于瞧见了顾北辰的踪迹。
顾北辰慢慢的飘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白桐。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得见这鼓哨的声音。”
白桐坐在椅子上,他抬头望向面前的顾北辰。
“你把人带去了哪里?应该知道,那丫头的身上可是有着阿梨……”
顾北辰看着他。
“你先别忙着质问我,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可知那丫头身上除了阿梨,还有其他人的神魄寄居于此?”
“不可能。”
谁先不说秦晚不过是个凡人。
体内的灵魂能够有一股神力,已经很是不错。
更别说…还有第二个。
“你不想交出她,本帝也懒得与你纠缠,如今本帝不过是想要召回自己的妹妹。”
“你记得忘川深处吗?”
顾北辰抬起头望向他。
“曾经在天界之中读过一本天录,上面写着的便是那忘川深处的主人,曾经的一生是有多么的辉煌,可最后的泯灭,又是多么的让人看起来便有些可惜。”
提到那忘川深处之人。
只见其面色也有些改变。
“不知道狐帝可知道忘川深处的那个人。”
“本帝怎么会知道。”
他自然不知曾经的那些事情,但却也曾经听过老人们说过几句。
他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莫名的有几分好笑。
他以为装傻便能够敷衍一切吗?
“好笑,真是好笑,你竟然会不知此事?那看来…我也并没有什么话要同你说了。”
顾北辰说着,便往后飘了两步。眼眸之中更是带着几分疯癫的欢喜。
“那就让阿梨永远都只陪在我一人身边,对于你们就算是踏破万年,再也不会找到它的踪迹。”
顾北辰说着,便再度消失。
而之前白桐所布置的一切都没有用处。
赤狐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惭愧的看着面前的人。
“都怪我没有安排好,不然一定不会让其有半分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