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拾娘给他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又缠上了纱布。
晕过去的另外一个男人,她也处理过,包扎好了。
“行了,他半个时辰以后就能醒来。”程拾娘站起身说。
看着薛五身上白花花的布条,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程拾娘。
“你们不用感谢我,我和薛五哥认识的!我能走了吗?”程拾娘问。
“不能……”毛脸汉子红着眼睛吼道。
“多谢娘子!~”高个子汉子说道。
“把他抬回去吧!”程拾娘说完,就要走。
“不能走!”毛脸汉子拦住了程拾娘。
“我救了你家主子,我还有罪了?”程拾娘问。
“你得跟我们回去!”毛脸汉子说道。
“啊,老毛子,你别得寸进尺!”程拾娘也生气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不是,你认识我五哥,就是我五哥的朋友,我要替五哥请你回去,好好感谢你!”毛脸汉子的脸红红的说。
程拾娘:我谢谢你!但,不用了。
“娘子,我家五哥现在还没醒来,我六哥是想请你跟我回去,等五哥醒了,您再走,您进山是打猎吗?我们寨子里有多好东西,到时候送您一些!”
高个汉子解释道。
程拾娘歪脖看了看薛五哥,答应了下来。
跟他们回去,不是想要什么猎物,她有自己的想法。
几个男人轮流背着两个伤员,往深山里走去。
程拾娘跟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要说薛五哥的寨子还真是隐蔽,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走了一段,程拾娘觉得自己已经晕不,有一种进去后就出不来的感觉。
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方向都辨不清了。
又经过了一个矮坡,下了矮坡才看到一大块被围起来的空地。
站在坡往下看,有草屋,有菜地,还有鸡鸭鹅等牲畜。
程拾娘:这简直是大山里的世外桃源呀!
薛五哥还真会享受。
想必,他是想让林真过来的,只不过林真不愿意来。
“来人呀,五哥受伤了……”毛脸汉子冲着寨子里喊了一嗓子。
顿时从寨子里跑出来几十个小伙子。
“怎么了?五哥怎么了?”一个人慌里慌张地问。
人们七手八脚地把薛五哥和另外一个人弄到了屋里。
没人顾得上程拾娘,她就在寨子里看来看去。
一水的男人,一个女人也没有。
她看寨子里的男人,男人们也在打量她。
“你去,去那边看看薛五哥!”毛脸汉子走过来吼道。
程拾娘发现寨子的人说话就是吼。
要不是薛五哥在,她还真有些怕,这跟进了贼窝似的。
很快薛家寨的男人们都知道了,这个胖胖的女人救了五哥。
他们看程拾娘的眼神都带着尊敬。
程拾娘看过薛五哥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失血有点多,昏迷了而已,一会儿就醒了。
一刻钟以后,薛五哥睁开了眼。
“啊……你,你怎么在这里?”他惊愕地问,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这些兄弟们,怕我害了你,让我跟着来的!”程拾娘心说,我可没想来,还不是被胁迫着来的吗?
“这是程娘子,是我的朋友,这次多亏了她,否则我们几个都没命了!咳咳咳……”薛五哥开始巨烈地咳嗽。
“别说话了,要静养!”程拾娘大概说了一下他受伤的情况。
薛五哥很感激。
程拾娘的肚子咕噜噜开始响,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早上出来没吃饭,饿了!”
“程拾娘,您不嫌弃就在我们这里吃一口吧,这边请!”瘦高的汉子彬彬有礼地说。
程拾娘也没客气,跟着去了灶屋。
那边屋里薛五哥皱眉问:“老六,肖大哥还没回来吗?”
毛脸汉子说:“还没有,他说就在附近转转,肖大哥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应该不会走在太远的,五哥,要不我在劝劝肖大哥,就让他留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多好,干嘛非要去当那个破官,命差点都丢了。”
薛五哥摇头:“你不了解他!”
毛脸汉子不在说话。
“你让兄弟们去找找他,今天碰上了黑风寨的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就突然动起了手呢?”
薛五哥很不解。
“老五……”肖宴大步流行地走了进来,脸上一阵急切。
“老五,你没事儿吧?”肖宴问。
“没事儿,受了点伤,恢复几天就好了,去端酒菜过来,我和肖大哥在这里吃。”薛五哥说道。
“老五,到底怎么回事?”肖宴问。
“是黑风寨的人,我带人打猎,猎了一头野猪,他们说是他们先看到的,然后就动手了,他们应该不认识我。”薛五哥说。
他在天狼山里呆了这么多年,对这些场面早已经习惯了。
“你天天在山里,野兽,山匪出没,不安全,你还是带着弟兄们跟我去京城,买个院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肖宴劝道。
薛五哥笑笑说:“我们想让你留下来,你想回京城去……这样,我们谁都不劝谁了,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吧。”
肖宴坐下来也跟着呵呵一笑。
酒菜端了上来。
肖宴给薛五哥倒了一杯酒说:“兄弟你被黑风寨的人打成这样子,下面的兄弟一定会去找黑风寨的报复,黑风寨的老黑凶残至极,你可要小心呀!”
“放心!”薛五哥把酒一饮而尽。
“老五,按说你受伤了,我不能走,可是……”
肖宴还没说完,就被薛五哥打断了。
“肖大哥,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去吧!”薛五哥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办法。
“大哥,我还要麻烦你个事,救我的人跟着来了寨子,我想让她跟着你们一起出山,我让兄弟们护送你们。”
薛家寨人不多,要出去太多人,黑风寨的人找来,就不好了。
“行!”
吃饱喝足的程拾娘被人带着走了进来。
“程娘子,快请坐!”薛五哥侧身说道。
“别动,我给你留点药,三天以后让人给你换一下药,十几天以后就好了!”程拾娘从身上拿出一卷纱布,一瓶子药放在床上。
肖宴呆愣愣地看着程拾娘。
程拾娘吸吸鼻子,什么味道?一股薄荷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