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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可能是,他就是。

“江七,这种事怎么能说的如此含糊,严肃点,我就是他们的爹,亲生的。”周远不满道。

“你见过哪个当爹的,孩子出生时不见人影,孩子洗三满月百日周岁统统缺席,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江七冷笑着怼他。

“……你别生气,这件事回头再说。”周远轻咳一声,走过去要拉她的手。

“男女有别,周世子自重。”七姐侧过身不让他碰。

“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跟我说这个”周远没好气,霸道地攥住她的胳膊。

这女人就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不是坑他就是甩脸色给他看,在十平县那几年,她睡他的时候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现在和他谈男女有别,那可就没意思了。

“这是我自己生的,和你没关系,你怀过孕吗,你痛过吗,养过吗”七姐牛气轰轰,抬着下巴可神气了。

“……没我,你一个人能生出来”周远好气又好笑。

想当初这丫的想骗他播种,他说过什么了吗

“哼,咱只是一介农女,身份卑微,哪敢高攀周世子哦,侯府的大门我连摸都不敢摸,更别提踏进去一步,唉,农女生的儿子再可爱再讨人喜欢,也是农家子,岂敢认宣武侯府世子做爹,高攀了,不配呀。”七姐阴阳怪气,把当初在周夫人那里的受的气,全撒在周远身上。

“高高,不攀。”昭儿也跟着摇头。

“不配。”轩儿也跟着凑热闹。

“坏坏。”铮儿瞪着周远,手里的迷你金匕又蠢蠢欲动。

周远:……

牢房。

杜家三个舅舅给江一鸣送来了饭菜,三人蹲在牢房外,江一鸣席地坐在牢房内,边吃边聊。

“放心,我可以肯定,宋少爷他人没事,他身边跟着四五百人,只是有事耽搁了,处理完他就会回来。”江一鸣没法跟杜家人解释,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少爷的消息的,只能尽量安抚他们。

杜家三位舅舅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江一鸣,看了半晌,觉得他不似作伪,忍不住相信他,江大人在辽州的声誉很好,杜家舅舅们对他印象也不错。

在辽州谁不赞一句江大人是好官?

可眼下江一鸣坐牢,少爷那边一点消息没有传回,他们还是忍不住担心,新帝来信,并派了人来接他们回京。

可鳞儿不知所踪,他们哪能放心离开,辽州这边生活也不错,去年冬天杜家还建了三进的新房,现在日子过得还行,便没有像当初那样急切地想回京。

“我们也不急着回京,等鳞儿回来,大家一起回去。”杜大舅发话。

“对,等鳞儿一起。”杜二舅和杜三舅都点头赞同。

“也行,杜家开春那会红薯和玉米种了有十亩,不如夏收后再看情况。”江一鸣没什么可说的,他一阶下囚能说什么

杜家三个舅舅离后开,又相继有人来探监,是各村的里正村长什么的,还有一些族老,世家的家主等等。

天天都有人送饭菜来,生怕江一鸣被饿瘦了似的,当然也不是单纯送饭,一些里正村长啥的,主要是又带着村民在某个山头种满了树,然后试着挖井。

“旁边两座山的树已经抽条,比人都要高了,刚种下去的树也活了,咱就想着多挖一口井水来用,结果挖了十几米,只见底下有一点点水,就是不涨上来,江大人你说这可咋办”

江一鸣喝了碗鸡汤和一个大鸡腿,剩下的就让里正带回去,免得浪费,他一天天啥也不用干,就待在牢里一动不动,胃口委实不算多好。

“你们呐,把本官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听了等于没听,之前就说过,种树之后至少要等三年,三年后才能挖出水井来。”

几个里正嘿嘿一笑,当初也不是没听,只是现在江大人坐牢,宋少爷失踪,找不到会挖水井的人,他们就想自己试一试。

果然不行。

“江大人你和宋少爷这挖井技术能不能传授给我们,放心,咱们不白学这技术,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江一鸣瞥那说话的里正一眼,他倒不是想藏着掖着,只是这个中缘由属于天机不可外露。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想当初辽州是什么情况,再看看现在多出了多少水井,有些事得看天意,不能一味的贪多,天上没有馅饼掉下来,水够喝就行了,凡事不能一踌而就,应徐徐图之。”

各里正沉默片刻,懂了,江大人的意思是,挖水井是门玄学,不止要有技术,还要看运气和天意,太贪心的人会没水喝。

“江大人我们明白了,放心,以后不挖井了,三年后再挖,那啥,你和宋少爷晚上睡觉是不是有神仙托梦”

“肯定有神仙,让江大人和宋少爷来拯救咱们,罢了,现在已经很好了,不能贪心,得脚踏实地。”

几个里正自以为窥见了真相,不再坚持挖水井,并表示之后还会经常送饭菜过来,让江一鸣不用担心被饿着。

牢房里的伙食确实难以下咽,有人送饭确实好过一点,不过百姓的生活条件刚好起来没多久,每次来不是送鸡汤就是鸭汤,最次也有肉炒青菜。

太破费了。

江一鸣让几个里正以后不要再送饭菜来了,七姐每天会给他送。

“总是到牢房来影响不好,容易落人口舌,你们把地里的粮食打理好,比什么都强。”江一鸣道。

“江大人,你这牢坐得委实冤,要不要咱们把大伙召集起来,来官府抗议,让上面早点放你出来辽州还需要大人,那啥新知府知道个啥,他会种地挖井吗不会他也敢来辽州当知府”

“就是,不能让百姓过好日子,怎敢做父母官?辽州可经不起那些无能的人瞎折腾,辽州有现在的成就,是江大人的功劳,新任知府就是来抢功劳的,脸真大,咋好意思捡现成的”

“嘘,少说两句,这里是府衙,要是让人把话传到知府耳朵里去,那就坏事了。”

“唉,这世道真是,老百姓想过好日子,想要个好官咋就那么难呢”

看着几个里正嘀嘀咕咕离开的背影,江一鸣也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等级森严的古代制度,哪里会跟你讲道理。

皇权可以碾压一切,真是成也少爷,败也少爷。

“宋飞鳞你到底跑哪去了,在搞什么鬼,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被你那当皇帝的便宜爹整死了,你失踪他就迁怒我,我冤不冤呐”

这时又有人来了,江一鸣已经习惯牢房像菜市场一样,自从他入监后,探监的人来来去去特别热闹,所以这会发现有人来,也没在意,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假寐。

你要说新帝迁怒要拿他问罪吧,又对他还算照顾,给他单独一间牢房,卫生条件尚可,还有一张木板床可睡,比其它犯人的待遇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江大人,我带了些酒菜来,一起喝一杯”

这充满磁性的男人嗓音有些陌生,江一鸣睁眼一看,来人二十来岁,高大挺拔,五官英俊,一身贵气,不是周远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