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一眼下了指令，“继续挖。”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个墙体还有很大一片厚度，如果灵体一直在摸着这片墙壁，在更深处的可能性很大。
他看了一眼老板，在确定老板没有异议之后这才让大家开始干活。
工人们将大锤抡地飞起，但灵体的情绪却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还有些期待地跟着施工队往前挪动脚步。
糯糯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后，觉得这次她们可能是猜对了。
女孩确实很期待，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身体了。
到底是才刚刚开始腐烂，还是已经变成了干尸呢。
在墙壁砸开一角之后，一股惊人的腐臭味从墙壁里冒了出来，熏得工人连连干呕。
“应该就是这了，这也太臭了，得有好多天了吧。”
“你们接下来动作轻一点，不要破坏了遗体。”警察们皱了皱眉，这个味道他们很熟悉。
“我再问一遍，她是真的一点凶手的特征都没有看见吗，比如某个位置的痣之类的。”
糯糯摇了摇头，“她说她什么都没看见，当时天太黑了，来到杂物间的时候他也没有开灯，而且还全身的皮肤都被包裹在衣服里面，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感受到那个人的眼神很恐怖，是个男人。”
屋子里的人们一时间都很沉默，还是老板颤颤巍巍地举手说道，“我招的员工都是男人，要不把他们叫进来认一认？”
警察们摇了摇头，现在女孩都没法说清楚男人的样貌，就算是让员工们进来她也认不出来的。
女孩这会又蹲在了角落里，她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就连一个很简单的辨认嫌疑人都做不到，她该怎么救救自己，怎么找出那个杀了她的罪魁祸首呢。
“你曾经来过这个鬼屋吗？”顾向南又看了一会儿推理小说开口问道。
要杀人总得有个契机，女孩一定在某些地方引起了凶手的注意。
女孩的眼睛一亮，“来过，就在我被害的一周之前来过一次，跟我的同学一起，那时候还有个npc想要加我的联系方式，但是被我给拒绝了。”
一听到有个npc想要加她，警察的神色也变了，“那如果现在让她辨认，她能知道是谁要的她的联系方式吗？”
女孩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不能，因为当时他穿着npc的衣服，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她现在对这个人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老板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照片，“你看一下，这里面有你认识的衣服吗？”
他几乎每天在开始工作之前，都会跟自己的员工们拍一个集体合照，是穿着戏服的。
女孩上前看了一眼，又叹了一口气，“看不出来，我感觉这些鬼都是一样的啊。”
“叔叔们，让糯糯出去看一眼吧，如果有哪个哥哥跟这位姐姐接触过，身上应该会沾染到因果，如果糯糯能看到就能知道是谁了。”糯糯是第一个发现女孩的人，她要负责到底。
不能让女孩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现在，整个鬼屋里面的味道也难闻极了，本来空间就狭窄，味道根本散不出去。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
一个警察带着糯糯先出去。
鬼屋的所有npc此时都在外面的等候区坐着，看见出来人了还都有些犹豫。
还是有一个人开口问道，“里面是真的死人了吗？”
他们虽然当npc的胆子都很大，但是也不至于大到可以跟真正的尸体共事。
糯糯掐算了一圈，最终锁定了一个男人。
男人有些阴郁，一直坐在角落里面不发一言，也不跟自己的同事们交流。
糯糯在锁定了目标之后就立刻告诉了身边的警察。
身边的警察犹豫了一下，出去叫那个男人一起返回了现场。
顾老三在鬼屋里一直反胃，但是当着这么多小朋友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吐出来，脸憋得都要绿了。
此时工人们也都撤了。
墙面被砸出来几个角，角里面藏着的显然是女孩的尸体。
剩下更细致的工作就交给了警察们。
“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个女孩？”警察开口问道。
一边审讯一边查找证据，两边一起下手。
年长的警察想要看看糯糯还有什么招数，也就没让她离开，如果她的能力真的对刑侦有所帮助，他不介意破例给所里招进来一个只有三岁半的小朋友。
“我？我杀了一个女孩？您可别开玩笑了，我怂得跟什么似的，我怎么还能杀人啊。”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从小外人对他的评价就是怂，怂得要命。
他要是有能杀人的胆子，那祖坟都得冒青烟了。
“你那么怂，还敢管来你们鬼屋玩的女孩要微信啊？”警察开口调侃道。
一般真怂的人是不敢主动找女孩搭话的。
男人的神色一僵，“主要是我这么大了，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她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我就想上去碰碰运气，因为我舍友都说我长得还挺帅的，我寻思着她应该能同意吧。”
“结果她并没有同意，你就怀恨在心，在知道女孩的行动轨迹之后尾随在她的身后，然后趁她不注意杀了她。”警察开口提问道。
男人连连摆手，“我没有啊，我自从被拒绝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她了，而且我已经在学校里找到了一个愿意跟我交往的女孩，我们现在正在了解阶段呢。”
他是不承认自己杀了女孩并且将尸体藏在鬼屋的墙里面的。
“那个女孩是你的妄想吗？我们已经调查到你的学校里了，所有人都说没见过你的身边出现过女孩子，在宿舍里也没有跟女孩子聊过天，甚至没有跟女生通过电话。”警察这边已经拿到了初步的调查记录。
糯糯在一边摸着下巴，不管说什么这个男人都矢口否认，到底该从哪里找到突破点呢。
“我在挣扎的时候，拽下过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在我昏迷之前塞到了我的口袋里面，麻烦你们找一找，应该会有用。”女孩缩在角落里面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