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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在家里喝着酒,后院的许大茂,则在家里躺着。

躺了会儿,等天一黑,许大茂就出门了。

走到前院,如他所料,阎解成和贾东旭都在。

他俩在树下闲聊。

俩人如今成了夜行动物。

白天不出门,天黑了才出门。

俩人每天都在树下聊天,聊得有滋有味,外人一靠近,俩人就住嘴,也不知每天都在聊些什么。

许大茂没来之前,俩人聊得热火朝天。

许大茂一出现,俩人就闭嘴了。

“聊啥呢你俩?”许大茂嬉笑一声。

“随便聊聊。”阎解成一脸淡漠。

“光聊有啥意思,有酒有肉,聊着才有滋味。”

阎解成白了许大茂一眼,“都什么时候了,有口饭吃就不错,还想喝酒吃肉,做梦吧你。”

被呛,许大茂也不急,抿嘴一笑,“我正要出去喝酒吃肉,你去不去啊?”

阎解成有段时间没碰酒肉了,一听说有酒肉,顿时来了精神。

“你去哪吃喝?”阎解成问。

“就隔壁啊,林海家。”

“喔,他家啊。”

“去不去啊?”

“我跟他不熟,他又没请我,不去了吧。”

“嗐,什么请不请的,去了都是客,林海会欢迎你的。”

“真的么……”阎解成有些动摇。

“人多喝起来才热闹,就我和林海的话没有气氛,走吧,一起过去。”

“那好吧。”

“解成,不听故事啦?”

眼看阎解成要走,贾东旭有些着急。

他一走,自己就没人陪了。

“先不听了,明儿再听吧。”

和吃肉喝酒比起来,听故事简直不值一提。

贾东旭口才差,记忆力也差。

翻来覆去讲那几个故事,阎解成早就听腻了。

要不是没有其他可以解闷的,他才懒得听贾东旭讲故事。

有酒有肉,阎解成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

塑料关系啊,贾东旭有些失落。

“东旭,你不能出门,我就不喊你了,外面蚊子多,你回屋待着吧。”

真是睁眼说瞎话。

都入冬了,哪来的蚊子。

贾东旭白了许大茂一眼,双手撑地,往中院去了。

没了双腿,贾东旭就只能用手走路。

出门前,在手上穿一双拖鞋,手撑地行走。

白天还好,夜晚这样行走,吓到不少人。

“走吧。”

许大茂招呼一声,带着阎解成,往隔壁院去了。

走了一段路,来到林海家。

林海准备了几个菜几瓶酒,一个人坐在桌前,早已等候多时。

见俩人来了,林海心中一喜,站了起来。

“大茂来啦,哟,解成也来了,坐、坐,赶紧坐。”

来之前,阎解成还在想,林海不欢迎他怎么办。

刚一进屋,林海热情招待了他。

阎解成顿时打消顾虑,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解成,第一次到我家来吧,稀客啊。”

“对,第一次。”

“之前没机会在一起喝酒,今儿咱哥俩得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好、好,一醉方休!”

几句话一讲,场面一下热闹起来。

林海拿来碗筷杯子,倒了酒,便举起了杯。

“解成,第一次来我家,本该弄点好酒喝,可眼下只能弄到散白,委屈你了。”

“别,别说这话,有酒喝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好,一看就是个爽快人,喝酒喝的是个气氛,气氛到了,喝什么酒无所谓,气氛不到,玉液琼浆也白搭。”

“对、对,就是如此。”

“来,废话不多说,先干了这一杯。”

“干!”

“干!”

“干!”

三人碰了一下杯,林海和许大茂一仰脖,一杯酒便下了肚。

乖乖!

这是白酒啊,一口一杯,也太横了。

阎解成习惯小口小口品着喝,不喜欢一口闷。

按他爹阎埠贵的说法,酒要慢慢品,才品得出滋味。

大口喝酒,那是力气工人,绿林好汉干的事。

虽然阎解成不习惯一口闷,但林海和许大茂都一口闷了。

他要不一口闷,就显得异类了。

心一横,一闭眼,阎解成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六十度的酒下肚,辣得阎解成直吐舌头。

“辣到了吧,吃点菜,压压味儿。”林海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阎解成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去,感觉舒服多了。

刚吃完一口菜,林海又给他满上了。

又一口闷。

如此喝了三次,阎解成的脸已通红。

“解成,听大茂说,你最近在找媳妇,找得怎么样了?”林海问。

“不怎么样,都没看上我。”阎解成苦涩地摇了摇头。

“慢慢找,不急,找媳妇讲究个缘分,缘分到了,水到渠成。”

“难啊。”阎解成叹息一声。

“叹什么气,小伙子长得有模有样,还愁找不到媳妇?”

“不是相貌的问题,问题在这上面。”

阎解成苦笑一声,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下面的尿袋。

“开始聊得好好的,一知道我身体有问题,就全跑了。”

说到这里,阎解成一脸痛苦。

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苦酒,心就没那么苦了,阎解成觉得舒服多了。

擦了擦嘴,自顾自地讲述自己的遭遇。

“前几天,我爹带我去救助站找媳妇。”

“大部分面黄肌瘦,歪瓜裂枣,不过有个别的,模样挺好看。”

“我看上一个,想娶回家,可人家对我不感兴趣。”

“我想争取一下,结果人家一巴掌,打坏了我的尿袋。”

“尿液哗啦啦地流,一屋子几十个人看着啊,我的脸算是丢尽了。”

“呜呜呜,老天对我不公啊!”

如果放在平常,阎解成断然不会自曝家丑。

眼下喝多了酒,心情灰暗压抑的他,酒后吐真言。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他伤心落泪,林海递上一条毛巾,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解成,在女人的问题上,你得拜大茂为师,跟他学一学。”

“大茂常年混迹在女人堆里,万花丛中过,从没受过伤。”

“怎么和女人打交道,他很有心得,你得向他取经。”

哭了片刻,阎解成心情好多了。

心情缓解后,用毛巾擦了擦脸。

“大茂口才好,能说会道。”

“我嘴笨,总是说错话。”

“他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错!!”

阎解成话话音未落,林海就打断了他。

“难道我说得不对么?”阎解成问。

“当然不对。”林海摇摇手指。

“哪里不对?”阎解成一脸好奇。

“这个问题,交给大茂回答,大茂你说说,解成找媳妇屡屡碰壁,问题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