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姜橙看到了一双紫金色的眸子。
慕寒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女孩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脸庞嘟嘟，看起来确实挺可爱的。
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伤害这样一个女孩。
可是现在，没得选择。
慕寒抱起姜橙，“是先杀了你？还是先取了你的心？”
慕寒抱着姜橙到了一片偏僻的空地，在这里动手最合适不过。
他缓缓地抬起手，单手化作利刃……
“住手！”
慕寒的动作被一道声音打断，他看过去，就看到慕南站在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前方。
慕南原以为慕寒走了之后自己会放心，谁想到自己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直到今天心口的位置堵得慌，隐隐的不安围绕着他。
他担心姜橙就来找她，谁想到一路上却闻到了吸血鬼的气息。
从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大哥骗了。
他根本就没有回去！
想到他可能对小橙不利赶紧循着气息追了过来。
“大哥，你放开她！”
慕寒抬眸，对上慕南紧张严肃的眼神。
他缓缓开口，神色带着几分激动，“没时间了，你没时间了你知道吗？倒计时已经开始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慕南神色淡淡：“一开始我也想吃掉她的心的。”
“可是我很爱她，我已经决定要守护她了。”
一开始确实是打算吃掉她的心变成人的，可是后面，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了，他先丢了自己的心。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转变了想法想要守护她，一直一直保护她，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慕寒五味杂陈地看着他，“阿南，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爱上她了，但是你总要活下去的不是吗？”
“杀了她，一开始可能会很痛，但是相信我，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慕南摇头，“不，时间无法抚平这心痛，没了她，我做人又有什么意义？”
慕寒气坏了，“我不管，我要你活着！”
慕南抬手阻止他，“大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不会明白的，瞬间的温暖便是永恒。”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慕寒再次抬起手，神色坚定，“如果我说我非要她的命呢？”
他不介意做一个坏人，只要他活着，哪怕恨他，也无所谓。
慕南眼中迸发寒光，“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慕寒提醒道：“以前我打不过你，可是你别忘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慕南唇角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忽然——
“噗呲！”
慕南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刺进自己胸口，“这样能打败你吗？”
他说得对，如今的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并不代表他无法赢他。
“阿南！”
慕寒睁大了眼睛，紫金色的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伤害你自己？”
慕南拔出匕首，唇角漾出一抹血丝，眸光坚定，“够吗？”
他直直地看着慕寒，面无表情地再次挥起匕首……
“够了！”
慕寒大喊，“你赢了！我不动她可以了吧？！”
慕南一步步靠近，慕寒气愤地把姜橙丢进他怀里。
然后气鼓鼓地走了……
慕南低头看着在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孩。
女孩闭着眼睛，安静平和，呼吸绵长。
“小橙没事，阿南，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