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他也不想跟她分开,做不到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而且她在他身边,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听他这样说,温安柠多了几分欣喜:“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嗯,当然可以。”见她神色欣喜,他唇角也不由上扬。
温安柠想起他刚才在阳台打的那通电话,问:“要是带我去,会不会影响到你?”
刚才听到他提时观远的名字,想来这次去m国,也是因为他。
时观远诡计多端,她不想时锦潇有所顾虑。
时锦潇明白她的意思:“你只有在我身边,我才会放心。”
时观远即使远在国外,但不代表他就会安分,他知道时锦潇的软肋。
时锦潇毁了他很多买卖,还将他在江北的地下生意全都砍了,他肯定会实施报复,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将温安柠带在身边才行。
翌日,他们动身去往m国。
历经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落地。
接他们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着,来到住的地方,温安柠才发现凌子瑞也在。
凌子瑞见她来,并不意外,他幽怨的眼神落在时锦潇身上:“不要问我为什么也来了,因为我不来,我哥就会揍我,我打不过他。”
他凌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前,无精打采,看得出来,他这是一宿未睡。
本来还想好好谈个恋爱,结果人还没有追到手,又被强拉出来工作,唉,命苦的娃啊。
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模样,温安柠掩着嘴笑。
时锦潇无视他怨气冲天的话:“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
一聊到工作,凌子瑞正经起来。
“人一下飞机就被接走了,时观远在这边认识一个黑老大,黑白两道通吃,听说在当地名声威望,他想要跟那个黑老大合作。”
时观远在这边的动向,他都打听的一清二楚,这也就是时锦潇为什么要让他一起过来的原因。
“哦,对了,明天是那位黑老大的生日,会有很多大人物去参加。”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温安柠一脸惊讶看着他,凌子瑞也只不过是比他们提前两天过来,这么快就把这边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还真是不得不佩服。
凌子瑞傲娇的神情:“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温安柠很给面子的点点头:“特别厉害。”
“那你回去在黎夏面前多给我说说好话呗。”
温安柠:“……”
句句不离黎夏,还真是个痴情种。
时锦潇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问:“你能拿到邀请函吗?”
凌子瑞悠悠然看着他:“你猜我能不能拿到?”
时锦潇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我需要一张邀请函。”
只要他发话,凌子瑞就算没有办法都要想出办法来。
舟车劳顿,温安柠感觉有些疲惫,去浴室泡了个澡,出来后,卧室里只有她一人。
时锦潇在楼下处理公务,她没有下去打扰他。
这套房子是时锦潇之前在国外定居时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些陈旧的物件,还有他和时言初小时候的照片。
家里的布置,一看就知道出自乔女士的手,布置的温馨又舒适。
温安柠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
昏暗的灯光在地下赌场肆意摇曳,四周充斥着筹码碰撞声与赌徒的嚷嚷声。
另一处封闭的房间内,气氛却十分安静,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外。
“你说什么?时锦潇也来了?”时楚欣难以置信盯着他,桌上的酒杯被她打翻,杯中的液体洒落在她的短裙上,她也毫不在意。
时观远眼眸幽深,静静盯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这么激动干嘛?怎么还是那副德性?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你就失了分寸,你可别忘了,差点你就死在他手里了。”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但能从他脸上看出不悦。
时楚欣敛了敛神色,幽怨道:“还不是怪你!瞧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要不是他们,我至于这么狼狈逃出来吗?”
“砰”时观远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酒杯中的液体泛起涟漪。
时楚欣立马闭嘴,被他身上这股气势镇住。
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有些吓人,时观远怒气消了几分:“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要知道时锦潇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你要是再不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他手里了。”
时楚欣知道他这话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了,你不必一再强调。”
时观远若有所思:“明天有个生日宴,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我的合作伙伴。”
她下意识想要拒绝,可还没说出口,时观远像是看出她会拒绝,眼神变得凌厉了些。
时楚欣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
——
半夜,温安柠突然被噩梦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冒着冷汗。
时锦潇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柔声问:“做噩梦了?”
她呆滞了几秒,才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那只是梦,她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
时锦潇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全感,见她神色紧绷,他问:“梦到什么了?”
温安柠回想起刚才那个梦,还觉得心有余悸。
“我梦见时观远派人追杀你,还看见他拿着枪对准你……”梦里,时锦潇中了枪,生命垂危,她猛然惊醒,才发觉是在做梦,还好只是梦而已。
看她被吓得不轻,时锦潇安抚道:“别怕,梦是反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呢,她感觉这个梦很真实,因为担心,她抬眸盯着他,郑重其事地问:“明天晚上的宴会,你非去不可吗?”
“为什么这样问?”
她思考几秒:“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时锦潇没有吭声,似乎在犹豫。
他知道这一趟很凶险,这不是在江北,时观远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