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纯开心的笑。
孟荞麦看着他那种笑容心里一动:这个男人多么爱我呀。
可惜,我无福消受。
一碗面吃完了,一只烧鸡也吃完了。
孟荞麦给他擦擦手擦擦嘴,说:“我收拾一下,你自己看着点针哈。”
李路享受着她的照拂,顺从地“嗯”了一声,然后痴痴地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离开病房。
这一刻,他觉得她就是他的妻子,而他也决定,他必须把她变成自己的妻子。
孟荞麦又端着一搪瓷缸热水来了,放到他床头柜子上说:“冷冷再喝。”
一抬头惊叫,顺手给了他一巴掌,“让你看着针你干嘛呢,这都快滴完了。”
她说着飞跑去叫护士。
这时候还没有后来的传呼机,得跑出去找护士拔针。
她跑出去了,李路摸着被她打的头顶咧嘴笑了。
护士过来给他拔了针,又给他量一遍体温,吃惊地说:“一点都不烧了,这么快,还以为你得住院多打几针呢。”
他张口来了一句:“我这是心病,心药加物理退烧能不快嘛。”
护士懵了。
孟荞麦偷着拧了他一下,他忙笑着和那护士说:“我开玩笑呢,说明你们大夫医术高明,药到病除。”
护士出去了,李路不等孟荞麦开口骂她就先找她的账,“我说你个小泼妇,之前你打我头,刚才又拧我大腿,我可是个病人呐。”
孟荞麦抿嘴笑了,“谁叫你不听话,该。”
这话还没落地,身子就腾空,被他抱到床上坐在他腿上了。
“哎哎,你这手刚起了针小心点……”孟荞麦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他刚起针的手。
李路把头靠在她颈窝里,说:“看来你心疼我胜过自己呀。我问你,明明也很爱我,干嘛不接受我?就因为世俗的偏见?”
孟荞麦没有动,靠在他怀里说:“是对你不公平。”
李路真的生气了,“我如愿娶到我爱的人是我这一生的荣幸,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不公平了呢。好吧,就算是你嘴里的不公平,那跟我没关系,我自己幸福就行了。”
“还有,人生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因为结果都一样,就是死,我们享受当下不行吗?”
孟荞麦心里一动:他说的何尝不是人生真理呀。
李路忽然松开她,说:“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家。”
“不行,你刚才病得太厉害了,住两天院再走。”孟荞麦不同意。
他轻蔑地一笑,“这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走。”
说着就下床。
孟荞麦问:“你真的没事吗?”
李路打趣:“我刚才抱你的时候有事吗?”
“滚吧你又不正经。”她推他一下。
他哈哈大笑。
不得已,孟荞麦随他缴了费用出院。
她要骑摩托车载他,他不肯,还是载着她上路了。
行驶到回家的路口,孟荞麦问:“不回家呀?”
李路说:“不是让兵子和咱娘说了今晚上不回家了,还回去干嘛?这都大半夜了吵她睡不好觉。”
孟荞麦想想也是,就说:“那你把我放家门口,我悄悄进家不惊动咱娘。”
李路不同意,“咱娘睡觉轻,你一推门她就能听见。”
孟荞麦想着天也还不冷,她去办公室随便凑合一晚也行,就答应了。
哪知道,摩托车径直拐进了李路的厂里,没在她的草编厂停下来。
孟荞麦以为他大意了,就想着反正没几步路,她走着回去算了。
可她到底是太单纯了,李路把摩托车停在了自己办公室门口,然后抱住孟荞麦就进屋了。
孟荞麦瞬间想到了什么,可是车间的车间里灯火通明,工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她要是一叫,可想而知什么场面……
所以,她没敢叫,只是使劲对他又捶又拧的。
但是李路是铁打的,任她怎么捶打都一声不吭,毅然决然把她抱到卧室床上,然后锁好房门扑到她身上来。
孟荞麦嘴被他用嘴堵住,双手被他一只手攥住,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褪下……
她渐渐放弃了挣扎,双手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脖颈,由之前的反抗变成了热烈回应,她从来不知道,她一直都被迫承受的东西还可以这么享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像两条死鱼般瘫在床上,但还紧紧搂抱着。
许久,李路说:“我去冲个澡。”
孟荞麦气若游丝:“我也去。”
他抱她去了浴室,然后两个人好久没出来……
李路抱着她出来,抱着她躺好说:“睡一会吧,天快亮了。”
孟荞麦忽然哭了,脸埋在他胸口说:“明天被工人看到我从你屋里出来可怎么办呢……”
李路则抱着她笑得欢:“那正好啊,明天去登记后天办婚礼,反正你跑不掉了。”
孟荞麦虽然重活一世,但骨子里还是传统型女人,她觉得睡了就得在一起了。
所以,她也就闭上眼睛,默认事态发展了。
李路抱着她坏笑,还是这招好使啊,简单粗暴最有效,这不媳妇到手了吗。
孟荞麦忽然不敢睡了,她非起来回自己厂里去,不然明天起来被工人看见觉得没脸。
李路也怕影响她声誉,就穿衣起来送她回草编厂。
还好,两人很小心,没被夜班的工人看到。
次日,孟荞麦很晚从办公室出来,看见一个人就解释:“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早。”
她让工人误以为她是早上过来的,不是晚上过来的。
看见孟四麦,她更是慌,都不敢跟她对视。
孟四麦心里嘀咕:大姐今天这是咋了?扭扭捏捏的。
该回家吃早饭了,孟荞麦磨蹭着不走,李路却过来叫她一起回去。
孟荞麦羞得不敢看他,“我不饿,不吃早饭了。”
李路笑笑,过来环住她,悄声问:“昨晚上折腾那么久,不饿呀?”
孟荞麦又气又羞,红着脸埋怨他:“都怪你,让我现在这么难堪。”
李路温柔地问:“怎么难堪了?今天去登记,什么时候办喜事你来决定。”
孟荞麦担忧地说:“娘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李路笑笑,“过不去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