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眠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不好玩麻将,这要是赌钱,这钱从兜里掏出来就永远拿不回来。
“你老提这件事儿干什么。”她皱眉,本来谢沉眠在群里调侃了一周,现在他又再次故技重施,“你不能上次手气差输我太多,现在就找存在感啊。”
“明天去打麻将呗。”钟点觉得这个主意甚是不错。
“我不去。”慕云遮拒绝。
“为什么。”钟点啊了一声,心里想着这厮不解风情。
“你以为我准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钟点头一伸过来,慕云遮对着她脑门就是一敲。
“真不去露营啊。”谢沉眠再次提起,“我家工具准备的特别齐全,前两年买的一次没用。”
目光重新放在刚开后排车门的李藏夏身上,“老弟,你去不去。”
“我暑假要在学校补课。”
“哦,你现在是准高三。”一个两个都不来,谢沉眠只好放弃,“去鬼屋行不行。”
“你们去呗,我明天上午要去看话剧。”慕云遮说道。
钟点说,“我有空,我还可以捎上我男朋友。”
谢知盐转头看神采奕奕的她,“你男朋友不是还在北京吗?”
“他明天早上回来啊,我接他下飞机就立马把他拐起鬼屋。”
郜灏可有得受了。
“当你男朋友真惨。”
东拉西拉,当牛使唤,还好他慕云遮从来没有恋爱的打算。
“我男朋友很好啊,他特别听话。”钟点歪头邪笑,“慕云遮你也可以找个男朋友,折磨他。”
“……”
一句话气氛破功,李藏夏想半天,问人:“所以,哥你不谈恋爱是因为喜欢男生吗?”
“钟点,别把你那点小心思往这里带。”慕云遮闭了闭眼,后半段算作回复,“我喜欢享受生活,不是非要恋爱不可以。”
“老弟,你哥就是纯想虐恋爱狗,你可千万别向他学习,当什么天上谪仙。”谢沉眠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你们慢慢回家,我也得走了。”
谢知盐看见人走远,没有反应。
慕云遮的手挡住视线晃了晃,“你发什么神,我要开车了。”
“他脚好像崴了,要不然我们把他叫回来吧。”谢知盐善意提议。
钟点反应快,发出爆笑,狂拍手不止。
“哥们时间大师,你不懂。”钟点哎了一声,朝谢知盐探去身,直接挡住李藏夏身影,“你怎么现在才发现。”
谢知盐很明显地诧异,“你们一直都有注意到?”
慕云遮咳了咳嗓子,缓解气氛,“车要启动了,先送你们当中哪位。”
“我是最近的,你不先送我,你还想先送谁。”钟点微笑示以威胁。
“我知道,祖宗。”慕云遮不受她的眼神压制,平静地说出疯感。
“骆无津。”
谢知盐刚进小区,就在单元栋看见一直在假装溜达的某人。
他有点鬼鬼祟祟,头这儿扭扭,那儿扭扭,瞧瞧看。
时间有点晚,他的体态很好,小区里的灯光还没有修好,穿着白色的t恤,又染了一头藏蓝色。
在谢知盐看来,十分好找到。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又不接啊,你怎么手机老是关机状态。”听见唤他名字,他就好像启动开机模式,两三步跨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早上出门忘记充电,我不是故意的,下次充满再出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谢知盐扯着他的衣角,捉摸不透他此刻内心想法。
所以,赶紧的讨好人。
“我没有生气,谁说我生气了。”不是重阳节,但骆无津现在怨气比鬼重,“我在家里左等右等,人影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个人守了一整天的家。”
“就为了等某个负心女回家!我能第一时间给一个大大的拥抱!”
骆无津低头,看不清谢知盐如何卖力的表情讨好自己,心里又气又喜。
“谁叫你抱我的,我可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他的身形是模糊的,但手触碰到的感知是不会错的。
此刻,她抱着他的腰,“我想抱你,那你也要推开吗?”
“不会。”骆无津的心瞬间柔软地一塌糊涂,弯下腰的瞬间,蜻蜓点水的触感落在骨肩。
他没有细细品味,便很快消失不见,他微微分开怀抱,对上她狭促的笑眼。
她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故意的,你是我的,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这个暑假过得难熬,期间常春打电话告诉她,她们给张磊买了保险,贷款买了车。
已经没有精力去供养谢知盐,让她自行解决学费和生活费的问题。
这本也没有什么,骆无津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偷偷给她报了驾校,她不去。
他就摆明钱他花了,她去不去就是她的事情。
谢知盐心疼钱啊,就去学习了。
骆无津也报了,两个人就一块学习。
骆无津考的国外驾照在国内不能使用,毕竟也是拿到驾驶证的人,教练教了,他就教。
看谢知盐坐在驾驶座,懵懵懂懂分不清的时候,他坐在副驾一直偷笑。
副驾的他每次都是无所谓的表情,谢知盐手心捏汗,“你不怕我把你送走啊。”
她练车开得不好,骆无津也会跟着倒霉。
“你管它多烂,我都愿意把命放心交你手上,放心开。”
谢知盐开车慢则好比蜗牛走路,快则赛车模式。
哪种都能给他异样刺激。
他嘴里调侃,“姐姐,你骑车技术不太行,不过骑我的车,指定没问题!”
“骆无津!”谢知盐警告他闭嘴,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收拾你”。
教练对谢知盐一通骂,而骆无津夸她干得很棒。
“……”谢知盐忍了。
譬如今天刚从里面出来,骆无津拧开矿泉水闷了一口,丝毫不嫌热,单臂拦住要离自己八丈远的谢知盐。
“姐姐,挂挡挂不上没关系,不至于离我那么远。”
“你别挨着我,那么热。”谢知盐一坐那个车就闻见空气里有闷焦皮的味道,立马就头晕眼花,而今又在他身上嗅到,“你身上一股味,离我远点。”
夏天就是在蒸笼里待,偏偏骆无津不信邪就是不撒手。
“我不臭。”骆无津抬手仔细闻了一遍再回答她话,“姐姐你要不再仔细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