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理了理衣服,再次回到院子中间摆放的八仙桌旁坐下。
学着曾经三位大爷的模样。
傻柱说道:“今天的全院大会,主要针对的是院子里最近发生的两件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防止有人不清楚,我在这里就重新说上一遍。
事情呢!是这样的,前些天鼠疫的事情,我们都非常心痛,东旭哥也不幸在此事中过世,留下来淮如和他母亲。
大家们催债的事情,我也清楚了,有句话说得好,人死债消,祸不及家人,但是呢!贾家心善,还是想把东旭哥留下来的欠债还清。
我希望大家能够给她们多一点时间。”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对比易中海他们逊色得可不仅仅一点点。
虽说他们做事说话也和放屁差不多,但是最起码他们绝对不会违背院里绝大部分的意志,说一些不合意的谎话。
理所应当的,顿时就有不少人抨击起傻柱。
“傻子,不会当管事大爷就给我滚下来,你的屁股就差点歪到秦寡妇的床上了。”
“什么叫贾家她们心善,你是把我们当成你一样的傻子,还是说你眼瞎了,看不清楚事实真相?”
“收收味吧!何雨柱,贾家究竟给你什么好处了,有钱赚带大家一起。”
许大茂也跟着一起起哄:“傻柱,秦淮如这是答应给你生孩子了,是不是答应肚子里面那个随你姓啊?哈哈哈,这么不要脸说这话。”
傻柱顿时脸都气绿了。
院里四处八方都有人在嘲笑他,说些有的没的闲话。
他想要发怒骂人,都不知道第一个找谁?
秦淮如婆媳在边上,脸色黑得跟锅底差不多。
即使她们两人的脸皮再厚,被群人这么当面戳脊梁骨,她们也快受不住了。
下一刻,贾张氏扭头回家,就在大家以为她是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选择当鸵鸟躲起来的时候。
贾张氏举着家中的扫帚,朝着距离最近,正说着闲话的许大茂身上打去,一边拍打一边还骂道:“我让你们胡说八道,我让你们胡说八道,打死你们全家。”
遭殃的不仅是许大茂,凡是距离比较近的,都难免被殃及池鱼。
贾张氏追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一哄而散。
也是幸亏这老太婆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远不如原本剧情,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她打出事来。
现在喘着粗气,追了半天也不过就打了两三人。
傻柱将人拦下。
贾张氏还埋怨道:“傻柱,你帮他们干啥?把他们都给我打趴下,我要让他们道歉,斟茶赔礼。”
傻柱火气也不小,当即说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开这个全院大会了。”
被这么一要挟,贾张氏这才不甘心地作罢!
周围的流言蜚语依旧不减。
傻柱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按照常理来说,被人诬陷造黄谣,他应该是很愤怒的才对。
可现在实则不然,他甚至对某些话还感觉到一股窃喜。
傻柱并不抗拒。
他整理一下情绪,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听着,老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何雨柱行的端做的正,不怕你们说闲话。
嘴巴那么闲的,等会儿我再单独找你们聊聊,现在我是管事大爷,我得说事。”
没人搭理他,更加没人在意他的威胁。
还是继续猜测着傻柱是不是得到什么好处了。
这事情也得怪前三位大爷,他们把路走绝了,之前一直都是拿好处办事,被曝光出来以后,也不怪乎邻居们会这么想。
傻柱继续说着他的事情:“第一件事情,还是贾家的这个事情,所有问题的源头,都要怪罪于江凡他这个罪魁祸首。
当初,要不是他给前一大爷下套,用他那歹毒的心思算计院子人,接下来的破事也不可能会发生了。
我个人认为,江凡应该替此事负责,当然,让他偿命就不用了,我们没他那么狠毒,也没那个能力。
搞不好还容易搭进去,就让他赔钱好了。还有,之前贾家被偷的事情,江凡这小子涉嫌公报私仇,故意把小偷放跑,导致贾家损失了一大笔钱,这个也要赔。”
贾张氏在旁边撺掇道:“柱子,要让他赔东旭的命钱,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都得他负责。”
傻柱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院子里面的人,顿时也变得噤声起来。
只要脑子没有毛病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傻柱就是屁股坐在贾家那边,而且还想算计江凡,逼迫这个“有钱人”赔钱。
他们也有损失,如果能够分一杯羹,他们自然也不会介意。
所以在此时都不出声了。
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反正傻柱愿意去得罪人,就算是失败了,那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沉默了好一会儿。
阎埠贵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傻柱,赔我钱的事情呢?贾家欠了我们那么多钱。”
阎埠贵眼睛一转,从傻柱栽赃陷害的话中得到启示,随即开口说道:“我身上这些伤,也是因为帮贾东旭办事情,走夜路才摔成这样的,她们也该赔我医药费。”
傻柱怒声说道:“闫老西,你咋就那么不要脸呢?当初事情如何,大家都一清二楚,你还想讹别人,脸都不要了。”
见阎埠贵还想开口,傻柱连声打断道:“你别再说了,我心里有分寸,后面的医药费免谈,就算是前面借的钱,贾家现在一分钱都给不了你们,得等处理完江凡这事后才能还你们钱。”
这话算是暂时堵住了阎埠贵的嘴。
“这江凡,大半夜还没有回来,他平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傻柱向着周围人询问道。
现在已经快到八点钟了。
工厂工人下班时间大概都在五点半左右。
院里有部分人都已经哈欠连连,可想而知已经算是不早了。
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傻柱接着指挥道:“刘海中,让你儿子去外面街道口蹲着,免得江凡偷偷翻墙回来,我们还在院子里面干等。”
刘海中哪里忍受得了傻柱这颐指气使。
脑袋一低,数起了脚趾头,根本不搭理傻柱。
直至秦淮如出来解围:“我去吧!”
傻柱殷勤道:“淮如姐,你这身体,算了还是让我去吧!我倒是要瞧瞧这家伙会不会偷偷翻墙回家。”
贾张氏拎着扫帚,“我去他家门口守着,看看他是不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