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蓓烟当何安芷开玩笑,勾着她的手臂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等我赚大钱了,我就自己开一家。”
“不用等,我现在就有钱!”
何安芷说着拉容蓓烟去看商铺小洋楼。
容蓓烟惊愕,“你玩真的?你是不是把秦昭勋给你的钱,都存起来了?”
“那是你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私房钱,你又马上要跟秦昭勋离婚,还是净身出户,打算带着星星,以后要的是花钱的地方。”
“你可千万别以为,星星跟了你,法院也会让秦昭勋按月给星星抚养费。”
“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男人离婚了,不按时给抚养费的,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现在经济不景气,你还是把钱自己留着。”
何安芷听她话里话外,都没有怨怪被她连累,反而处处为她着想,越发坚定了要给她开律所的想法,而且要开比永辉更大的律所!
气死秦昭勋!
何安芷看容蓓烟不愿意去,连哄带骗把她拉上车,“我们先去看看,总行吧?”
“行行行,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看看吧,说不定哪天姐就暴富,真当上老板了呢?哈哈哈!”
“对!梦想总是要有的,也算我一个。”
何政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坐在前排的何安芷,跟容蓓烟惊愕回头,看见何政然手里抱着跟容蓓烟离职的同款纸盒,笑嘻嘻地跟她们对望。
何安芷偏头跟容蓓烟相互震惊地对视了一眼。
然后,容蓓烟惊愕地问何斯南,“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很明显吗?跟你一样也不干了呗!”
“你怎么能跟我一样?你纯粹就是胡闹,赶紧回去上班。”
“你都走了,我还上什么班啊?反正我已经辞职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去是不可能了。”
何政然说着,将纸箱子往旁边的位子一放,有点死皮赖脸的感觉。
容蓓烟感动又被他气得好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意气用事?”
永辉律所,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律所,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
何政然眼看着就要能在永辉律所,成为独立大律师了,
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辞职,跟着她这个工作还没着落的人,这和自毁前程有什么区别?
容蓓烟越想越觉得何政然不对劲,眼眸一眯,“臭小子,你该不会喜欢上姐了吧?”
“姐已经有个女儿了,拒绝再多一个儿子,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就算当老姑婆,我也不会看上你!”
何政然也是气笑了,“谁说我看上你,为你辞职的?”
“平时喊你声师父,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实话告诉你,我是为我家芷芷,压根就没你什么事。”
何政然是何安芷养父母的儿子,跟何安芷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他这么说也合情合理,容蓓烟虽然被当众揭穿自作多情,很不好意思,
但她可是容大律师,面上硬是半分都没有显露出来,还一副算你有良心拽拽的样子。
何政然懒得搭理她了,问何安芷,“姐,我来开车吧?”
何安芷昨晚通宵没睡,上午又急着过来跟容蓓烟协商离婚诉讼的事情,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
听见何政然主动这么说,便跟他调换了位置。
何安芷从车后备箱找出两条毯子,跟容蓓烟一个人一条,盖着在车上睡觉。
何政然开车带她们去看楼盘。
何政然才刚把车子开出没多远,耳边就传来比打雷还响的鼾声,偶尔还停那么几下,怪有节奏感,抑扬顿挫的。
何安芷睡觉一直都很安静,跟她的本性一样老实。
何政然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容蓓烟在打鼾。
趁着红灯,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何政然看了眼容蓓烟,发现她口角居然还流口水。
啧,
平时看着是个雷厉风行,干练的女大律,谁会想到私下里居然这么邋遢。
何政然擦了张纸巾,去擦容蓓烟嘴角的口水。
他本来是打算囫囵给容蓓烟擦一下,手伸过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嫌弃,
可他一看到容蓓烟的红唇,就愣住了,还产生了一些有的没的想法。
何政然手一抖,纸巾才刚碰到容蓓烟的唇,她就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何政然放大的五官,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
“何政然,你干什么?该不会想趁我睡着了想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