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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绮绮身为穿越者,在此处毫无根基,行事自然不能仅凭一时冲动。孙尚香提议将那女子拖去砍了,即便袁绮绮心中有此念头,也得仔细揣摩孙权的神色与心意。自今晚见到步姑娘后,她的心情便一直不佳。“若不是母亲来得及时,我与母亲抵达文德殿的时机恰到好处,真不知后续会如何发展。”

袁绮绮面对孙权时,已然笑意盈盈,乖巧地随孙权回到伏碧海。孙权要洗手,她便贴心地帮着拧毛巾;孙权欲躺下,她又赶忙帮着解衣带。毕竟,她作为现代的优秀职场人,在这方面的素养自是无可挑剔。在她眼中,孙权又岂止是一个男人?他是大领导,是掌控她生死荣辱、命运兴衰的关键人物。

孙权算是见识到了爱妻袁绮绮的两面性。在孙小妹及闺蜜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郁闷不快;可到了自己身旁,给予的绝对是超高级别的待遇。这种对待并非简单的阿谀奉承,却也有曲意逢迎之嫌。

孙权握住爱妻的手,觉得有必要与她谈谈步姑娘之事。

孙权刚欲开口,袁绮绮便微笑着说道:“将军,您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白。” 孙权看着自家娇俏小娘子,心中暗自思忖:她究竟明白什么呢?

袁绮绮明白的事着实不少。“今日那位姑娘实在可怜,母亲已然认她做干女儿,定会将她当作亲闺女般对待,绝不容许她的族人肆意践踏她。” 袁绮绮这一番话,孙权听后点头称是。

然而,袁绮绮又道出另一层意思,这是她依据现代听闻的孙权与宠妃步姬的传说揣测而来。“这世间,向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个家庭亦不可能有两位当家主母。如今我既居此位,便断不会再给那位步姑娘同等地位,否则将我置于何地?” 她反手握住孙权的手,坚定地表达自己对孙权的依赖与敬重,“将军身负重任,关乎江东安危。然总有一些人,妄图以女子、财物等玩物来讨好将军。我听郡主说,将军对这般示好向来不屑。况且如今为发展江东民生经济,明令主张限制富人纳妾。将军自掌管江东以来,勤俭节约,从不铺张。但总有别有用心之人,妄图打开这扇不正当之门。将军深谋远虑,顾虑诸多,面对他们又不能断然拒绝,以免伤了情面。那么,唱白脸的事便由我来做,我愿为将军排忧解难。”

袁绮绮已然表明态度,孙权不便出面之事,她愿代劳。

尤其是要打发那些被送到孙权身边且心怀不轨的女子,这本就是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职责所在。虽说平日里她以贤德善良之态行走于北固山,那是做给婆婆与丈夫看的。但形势所需,当必须扞卫自己的权利与地位时,她又怎会犯傻?何况今晚母亲已将问题的严重性剖析得清清楚楚。

孙权的手被爱妻紧紧捧在手心,那一双纤纤玉手仅能包住他几根骨节。孙权凝视着这几根手指,随后目光移至爱妻脸上。话已至此,他还有何需解释的呢?袁夫人作为他的妻子,所展现出的一切近乎完美无瑕。但她还有另一重身份,她是以写书为生、挣钱养家、独立自主且能为弱势女子发声的写书人 “镇江老辕”。

孙权虽未看清爱妻的真实面目,但他亦非愚笨之人,自然能猜到爱妻心中所想。哪个女子不期望与丈夫相亲相爱、和和美美,又怎会愿意出现分走丈夫心思与爱意之人。

但无论如何,孙权还是想告诉爱妻:“今日步氏一家现身文德殿,背后之事绝非简单。” 袁绮绮听闻孙权说不简单,便满含期待地望向他,问道:“如何不简单?”

孙权确实没打算瞒着爱妻,于是从头讲起:“当年我在庐江城初次遇见她,心生倾慕,便想求娶她为妻。当然,她家并未应允,此事你是知晓的。因我心意坚定,数次恳请母亲与大哥为我去求亲,可他们一家人总是避而不见。多年来,他们家一直杳无音讯。但前不久,我率大军前往庐江城平定李术之乱,后来迁徙安置人口时,我发现了步氏一族的名字。按理,他们这一族人应前往江东各郡,而非留在京口。”

孙权说到此处,袁绮绮眉头紧蹙:“难道是有人蓄意为之,将步姑娘及其家人留在京口,就是为了给将军添乱?”

孙权道:“我今日一见他们,心中颇为惊讶。寻常而言,不过是这家人为讨好我,将家中颇有姿色的女子送到我跟前,指望我给他们家机会。然而,绮儿,今日之事不同往常。若我应下此事,便不只是步氏一家能在江东京口立足,而是那背后别有用心之人,将其魔爪伸向了你我。倘若因此让你我离心,便是他们为我设下的又一局险棋。”

孙权满怀期待地望着袁绮绮,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又轻轻触上她的脸颊,道:“绮儿,我对那姑娘真的已然放下,你可信我?” 孙权的语气平静而温柔,到末尾却透着几分无奈与卑微。

他本就并非花心之人,只是身处此位,总有人想让他陷入花丛。虽凭借极强的自制力抵制了诸多诱惑,但今日这个姑娘确实是他当年的心结之一。

面对孙权这般恳切的坦白,袁绮绮心中思考:“放不放下又能怎样?若已放下,便不会再重拾;若未放下,还想与她重续前缘,难道我就不能快刀斩乱麻,斩断孙权心中这如麻的情思吗?”

但她表面上依旧温柔,轻轻靠过去,依偎在孙权肩头,抱住他道:“将军的心境我十分理解,这皆是那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使出的离间之计。我瞧那步姑娘,心中既怜惜又喜爱。我深知将军不易,是她家当年的举动伤害了将军,损害了孙家的颜面,这是她家之错,怪不得将军,自然也不能怪这姑娘。这姑娘已然失去父亲,母亲又在江东避难。”

袁绮绮靠在孙权肩头,温柔得宛如解语花:“我想,无论如何,我们总得妥善安置她,为她寻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且,步姑娘也到了适婚年纪,将军,不如由我出面,为她寻觅一桩好亲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