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共戴天。”说完他闭上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木晨伸手一点他腋下的穴位,谭岩虎哈哈大笑起来,木晨顺势把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小子,你给我吃的什么?”谭岩虎恶狠狠看向他。
“我自己做的药丸,又名九转魔丸,可以让你说真话,你要是能挺过来,我就放了你。”当即木晨在他肚子上点了一下。
一开始谭岩虎还能咬牙硬撑,每过一秒他就像是遭受了极致的痛苦一般,才过了半分钟不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掉落下来。
王书好奇地问:“你这什么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名字听着都瘆人。”
“好东西,大哥你也吃一个,看看你们俩谁撑的时间更久。九天之内人不死,俗称九转,第一天体内就像有一颗巨大的石子在体内滚动,如果你撑过来了,第二天有两颗,第三天是四颗,第九天就是无数颗石子滚动的感觉。”
“你觉得它还可以撑多久?”王书有点不太相信。
“三秒吧”
“我觉得七八秒他应该能撑住。”
谭岩虎简直不敢相信,两人居然拿他的痛苦打赌,当即他就吐了一口鲜血。“我说!”
“大哥,你输啦!”木晨显得很兴奋。
王书有点担心地看着谭岩虎。“他会不会疼死?”
“反正九天之内死不了。”木晨无所谓地抿了下嘴。
“说吧,那个暴雨的晚上你做了什么?我们只想听这个。”李鱼儿似乎只对这件事感兴趣。
“那会儿我和你们一样年轻,是个出租车司机,在我生活的大古市收入也还可以,日子过的虽然不算富裕,但有吃有穿不愁温饱,有一天有一个脸色很白的中年人找到我,说给我五十万,三天以后在一个泰利凯的酒店接一个女人。”谭岩虎想捂住疼痛的地方,无奈手脚都被捆住了。
王书追问。“你去接那个女人了吗?”
他咬牙切齿地说:“能不能先给我解药?我实在太疼了。”
木晨果断拒绝了他。“不行,在你没说明白之前忍着。”
谭岩虎忍耐了一下,接着说:“接了,我在那个大饭店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女人。”他脸上的肌肉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你要接的女人。”王书不想放过一些细节。
谭岩虎咳嗽两声。“白面人和我说过要接的那个女人的特征,咳咳……在我们那个年代,所有人都穿的很朴素,那个女人我一下就认出来了,她穿一身旗袍,外面套了一件长披风。”
李鱼儿不耐烦地催促。“别像挤牙膏一样!全部说完。”
谭岩虎只好忍着剧痛,继续往下说:“再然后。”
他并不想继续,但又不能忍受药效带来的感觉。“再然后,我按照白脸人的要求在车里隐蔽的角落放了药粉,并且吃了白脸人给的解药。”
众人都等着他说,没一个人吭声,就连罗松天的人都一个个屏气凝神。
“之后那女人就在我车里睡着了,我……我……当时色迷心窍,又下着大暴雨,就在车里……”
木晨皱着眉毛,用手指着他。“在车里干什么了?”
王书把他的手慢慢按下去。“这段我们不想听,后来怎么了?”
“我就按照白脸人的要求,把一张符纸放到女人胸口,把她扔到了江里面。之后我去了和白脸人约定的地方,他真的给了我五十万,他让我到西疆省,改名换姓。”
李鱼儿冷冰冰地说:“你怎么又跑到朝云这边来了?”
“我没有听白脸人的话,只身来到这边,在盘龙山的一个尼姑庵遇到一位老师太,他说我中了毒,还有几个月可以活,我装作很可怜的样子,求她救我,她心软给我用了很多草药,解开了身上的毒,从她嘴里我得知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
谭岩虎忍着疼,又咳嗽两声,“我知道你们是道上的,不会对普通人下手。”
“那可不一定,得看是什么人。”木晨已经抽出了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谭岩虎湿了裤子。“啊!别杀我,我说。”
“哦,还有后续吗?”王书摆了摆手示意木晨停下来。
他惊恐地说:“我就靠着这五十万起家,坑蒙拐骗逐渐积累起了一些财富,买卖也做大了,弄起了房地产,玉石,什么赚钱就搞什么,你们别杀我,我把我的钱分一半给你们。”
“原来你是这样起家的啊!不想着怎么洗白自己,倒来招惹我们。”王书斜眼看着他,一只眼还不怎么好使,回去还要多练练。“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的钱给了你们,你们几辈子都花不完,还需要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吗?”
木晨一脚踢在椅子后背,谭岩虎来了个脸着地。“看不起谁啊!就你兜里的几个钱还敢在我们面前显摆!”
李鱼儿揪着耳朵把他提了起来,罗松天身边的壮汉和小弟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你的资金链都断了?你都没钱了,怎么给我们呀!”
谭岩虎龇着牙。“只要你们帮我干掉吕瑞璋,我工程一完工,大把的钱不就来了吗?”
这奇葩逻辑,简直和他女儿一模一样,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书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王,这人交给上头吧,你把录音给我,他们该抓抓,该审的审。”李鱼儿对他说。
王书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着弄吧,只要他以后不来烦我家里人,我也不想找别人麻烦。”
李鱼儿顺手接了过来,捣鼓几下,又拿出自己的手机说了几句,最后把一张符纸贴在谭岩虎脑袋上,符纸轰地一下就烧没了。
“罗松天,带着你的虾兵蟹将该干啥干啥去,这里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自会有人去找你们说道说道,你们想活命就管好嘴。”李鱼儿朝众人说了几句。
罗松天颠颠跑了过来。“是,是,我们记住了。”
“滚吧。”李鱼儿一声令下,众人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拖着抬着伤员就往外奔去。“老王,咱们也走吧,一会儿自会有人过来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