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宝斋内人声鼎沸,几名小厮忙安抚着那几位浑身湿透的客人,连声道歉。
与此同时,茶楼内却是一片宁静,扈千秋几人早已落座,悠闲地品着茶,目光不时瞥向门口,等待着沈雀。
“大师兄,你真的看见小师妹跑出去了吗?”扈千秋压低声音问道。
庆衡点了点头:“我方才看见她追着一人出去了。”
谢望飞打探完消息,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朝着几人说道:“风暴灵鱼被偷了!”
孟寒有些无奈:“风暴灵鱼被偷你为何这么兴奋。”
“我很兴奋吗?”
见几人齐齐点头,谢望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觉得那小贼还挺厉害,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风暴灵鱼,还没被发现。”
“那可不一定。”庆衡嘴角噙着笑。
“啊?大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发现了?”
庆衡没有说话,看着不远处挥手的沈雀笑着道:“你可以问问小师妹。”
谢望飞一愣,顺着庆衡的视线看去。
沈雀接过孟寒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扫到一旁谢望飞的眼神时,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四师兄,你这是什么眼神?”
“小师妹,你去哪里了快说。”谢望飞挪了挪位置,凑得近了些。
沈雀左右看了看,这才说道:“抓了个小贼。”
谢望飞眼前一亮,忙问:“你抓到那个偷了风暴灵鱼的小贼了。”
沈雀点点头,拍了拍衣袖:“是我的了。”
谢望飞哈哈笑出声:“没想到让小师妹捡了漏。”
孟寒有些担忧地问道:“万象宝斋的人会不会调查此事,毕竟风暴灵鱼价值颇高。”
“无妨,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小师妹拿走的。”燕鹤无所谓道。
扈千秋看向沈雀:“那个小贼呢?”
沈雀:“我放他走了。”
谢望飞一惊:“小师妹,你怎么能放他走,万一他被抓住把你供出来怎么办?”
沈雀耸耸肩:“供出来再说呗,他能进去偷风暴灵鱼应该也有些本事不被抓到的。”
“也是哦。”谢望飞很快便被说服了。
沈雀一行人没有在茶楼多做停留的打算,准备离开之际,恰巧听到邻桌的谈话。
“你是说真的,顾家真的要和阮家联姻了?”
“当然,我听顾家人说的。”
“不会吧,就阮家那个废物二小姐,居然能和顾胜结成道侣?”
“毕竟阮家大小姐是下一个家主,不可能嫁给别人,那就只有二小姐。”
“可是顾胜居然愿意娶那个废物二小姐?她可是...哎呦。”那人突然扶腰痛呼。
同伴见此,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说话还能闪到腰?”
那人低头看去,地上并没有东西,他小声嘟囔道:“奇怪,难不成真的是闪到腰了。”
同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阮家再怎么说也是五大世家,能给顾胜的不会少,再说了两家联姻对他们都好。”
“可是顾胜可是顾家这一代尤为出色的弟子,与那个废物二小姐...哎呦!”
那人同时被好几道灵力击中,他踉跄着站起身来,强忍着痛楚,厉声喊道:“何方宵小,藏头露尾!有本事就滚出来!”
四周的食客纷纷侧目,投来诧异的目光,却无一人应声。
那人愈发激动,声嘶力竭地嚷着要讨个公道,店小二慌慌张张地从后堂跑出来,连连作揖:\"客官息怒,这是出了什么事?\"而出手的沈雀一行人早已悄然离去。
“小师妹,六师妹还是没有消息吗?”扈千秋看向沈雀,有些发愁。
沈雀点了点头,摊开手中的符纸,六师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六师妹真的认命了。”谢望飞有些烦躁,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
“要违抗家族并不是什么易事,我们且再等等。”庆衡安慰道。
沈雀握紧手中的符纸,抿了抿唇:“我相信师姐会想清楚的。”
庆衡接过灵鸟送来的回帖,朝着几人说道:“楼家回帖了,我们先过去。”
当沈雀几人来到楼家,看见大门外的楼瑞时,不禁感叹:真是冤家路窄。
楼瑞在看到沈雀的时候,下颚明显蹦紧了些,他可是还记得之前沈雀把他害惨的事,于是便借机支走其他几人,他要借此机会好好为难一下沈雀。
扈千秋有些奇怪,低声问道:“小师妹,他怎么老是瞪着你?”
沈雀正要回答,就听到楼瑞说道:“沈雀,好久不见啊。”
沈雀有些疑惑地回过头,随后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
楼瑞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你不记得了?”
沈雀疑惑地歪了歪头,努力回忆着,在楼瑞气得脸色涨红的时候,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你啊楼师兄,最近身体可还康健?”
楼瑞眸中闪过一丝阴翳,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沈雀与叶子澄联手设下的圈套,让他至今想来仍觉屈辱难当。
他咬紧后槽牙,从齿缝间一字一顿地挤出话来:\"好、得、很。\"
沈雀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楼瑞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他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既然如此,诸位请进吧。”说着率先走入府内。
沈雀走在后面,简单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扈千秋听完后,噗呲一下笑出声,走在前面的楼瑞脚步一顿,表情更加不好了。
他微微侧首,朝身后侍立的两名弟子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优雅地端起面前茶盏说道:“清点物件尚需些时辰,诸位不妨先品一品灵茶。”他手指轻抚杯沿,氤氲茶香袅袅升起,在厅堂中缓缓弥漫开来。
孟寒端起面前的茶盏,只闻了一下,眉头便微微皱起。
楼瑞见沈雀几人皆没有拿起茶盏,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怎么,莫非诸位看不上这上等的灵茶?\"
庆衡见状,笑着打起圆场:\"楼兄莫要见怪,我们方才在茶楼已经饮过几盏,这会儿实在喝不下。待会儿定当好好品尝。\"他语气温和,让楼瑞找不出破绽。
楼瑞只好作罢,反正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