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女人,扶桑人一时的慌乱,转而变成了调笑。
“这妞长得可真不错,只要你陪我们玩玩,我就将他们放了。”
桑冉白的步伐盈盈,经过领头的扶桑人身边时,侧头说道,“不管你们有多嚣张,这两人必须放了。”
扶桑人,“你的口气不小,但凭什么?”
桑冉白一笑,轻轻的拍了拍手掌。
扶桑人看向她。
只见,桑冉白的身后涌出了百来个手里架着机关枪的手下。
“凭他们?你觉得够吗?”
扶桑人明白了,她这是来要他们命的,那是为了救人。
桑冉白的身后,百来个手下,虎视眈眈,廖八隔着她有一段时间,只要她一声令下,这百来个机关枪弄死眼前这十几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
为首的头领慌了,他转头,“你想怎么解决,他们今日杀的可是佐藤大人的弟弟,你就是今天救了他们,明日这条街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出去。”
哪怕是这个女人胆量再大,但这条街的人可经不起吓唬。
一听到吴屠夫杀的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而且还连累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一群人各怀心事地打开了紧闭的门,胡同里站着百来个端着机枪的人,给了他们开门的勇气。
“吴屠夫,你管闲事也不选日子,你杀了一个扶桑人,死的可是咱们大伙呀。”
“邻里之间,你这不是想害死我们吗?”
好多人没有开口,大致从眼神中能看出他们的责备。
桑冉白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嘴脸,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去。
阿哲和吴屠夫咬着牙,抿紧嘴。
扶桑人觑了眼桑冉白,心底里讥讽溢了出来,“这些人,活着做什么?”
话刚出口,打开的门窗,再一次被重重地关上。
“让你话多,让你话多,说不定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你。”门缝中传出一个刺耳的妇人声音。
这眼前一脸讥讽的笑容,桑冉白得体的假笑,“他们的死活,可不关我的事儿,我今儿来,就是要带走我的人。”
“你们如果再不放人,那么,不好意思了。”
桑冉白举起素白的小手。
扶桑人再傻都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寡不敌众。
“姑娘,他们两人,你只能带走一个。”
“我两个都要。”桑冉白并没有打算让扶桑人讨价还价。
吴屠夫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为首的扶桑人朝其中角落里的扶桑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地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他放下手里的长刀,佯装接受桑冉白的提议,“不知姑娘是哪路神仙,可否报上名来,这样我回去也好给上级交代。”
“姓桑名冉白,现在可以放了他们两人了吧,你们若是真的有能耐,就直接来找我。”
阿哲不解,这二姑娘是犯傻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竟然爆出自己的名字,这无疑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原来是桑姑娘,那鄙人说到做到,这两人你就带走吧。”
阿哲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几步,见吴屠夫迟迟没有跟来,转头问道,“走呀,吴伯,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吴屠夫从小是看着阿哲长大的,这个无父无母跟着阿爷阿奶的孩子,他是可以清爽的走人,可他还有婆娘,他若是就这样走了,婆娘可怎么办?
此时,吴屠夫的婆娘,打开大门,“你赶紧走,不要管我,你赶紧走。”
吴屠夫眼底泛红,“不行,我不能丢下婆娘不管,我收回杀猪刀,转身便打算回去。”
“你是不是傻,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将自己砸死在儿子的棺材前。”吴婆娘站在门外激动地喊着。
“媳妇儿···”
桑冉白暗自感慨着,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死,无论是谁死了,都是一个家庭的毁灭。
她改变主意了,这些人都要救,大不了就全部将他们送到白狼山。
“那就这样吧,你们离开这里,本姑娘就暂且放过你们的小命。”
扶桑人见桑冉白话锋一转。
“你真的以为,你能救下全部的人?”
“为何不行?”
桑冉白看了一眼廖八,廖八第一个举起手里的机枪,“给老子滚蛋,不然我们手里的机枪能将你们打成筛子。”
扶桑人眼巴巴地看着弄堂的出口,人还没有来。
他虽有些不愿,但还是朝身后的扶桑人挥挥手,十几人慢慢地向后退去。
“滴滴滴··”
汽车的鸣笛声响了起来,众人回过神来,只见胡同口驶来了十几辆的扶桑军车,从车上跳下一个团的兵力。
训练有素的,朝胡同里涌了进来,一时之间,将桑冉白带着的百十号人全部围了起来。
一层裹着一层,像是包棕子一般。
“立即放下武器,不然我们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这声音,桑冉白听得耳熟,待来人走到她的跟前,她才看清。
“是你呀!真是新仇旧怨一起了解了。”
“哑叔?”阿哲闷声说道。
眼前的男人,跟着大笑了起来,“我叫佐藤秀二,那是什么哑叔~”
佐藤秀二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佐藤秀三,“你们杀了我的亲弟弟,你以为我能轻易地放过你们。”
桑冉白一惊,扫了眼朝她摇头的廖八。
眼下的局面,插翅难飞。
“你是带来了不少人,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和佐藤先生做个交易可如何?”
“你还有脸同我做交易?”
佐藤秀三本就因为上次的那个假名单,对桑冉白耿耿于怀。
“那份名单,可在我的手里,我若是交给除奸队,你猜是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看着佐藤秀三不屑一顾的嘴脸,桑冉白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可以随时在你的手上,但?如果我今日没有回去,我的人立即将名单散出去。”
佐藤秀三此时牙关紧咬,他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拿到那份名单,这关乎人扶桑国的兴亡。
他看了眼,身后人群中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那男人将帽檐压低,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