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风赎云还没出拳的时候,院长已经来了,只不过他很想看看风赎云的实力,所以没有现身。看到风赎云软绵绵的一拳就把刘熊打哭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东方白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可是没等院长现身,一个仙风道骨,身穿灰白色布衣的老者出现在风赎云身前,二话不说,抓住风赎云的肩膀飞走了。
风赎云只感觉一股烈风吹得小脸生疼,两个呼吸,自己就来到一处破烂的小院。老者把他放下,开口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先替为师把房子打扫干净。
还没等风赎云从懵圈状态恢复过来,就被老者大袖一甩,进了破屋里。只见屋子里满是灰尘,风赎云看着院子里的老者坐在桌子前正在悠闲地品着美酒,可是老者的修为他实在看不透,总觉得老者高深莫测,和国师顾长年是一个级别的人物。因此不敢怠慢,从戒指里取出一个鸡毛掸子,开始打扫屋子。接着是洒水扫地,并把屋子里的东西摆放整齐。
看着焕然一新的破屋子,又取出十个酒坛,给每个坛子倒了一杯醉仙酒。拿着一坛子酒走到老者面前。把酒放在桌子上,打开酒坛,给老者倒了碗酒。
老者回头看了看屋子,满意地笑了笑,端起碗中的酒,三口喝了下去。
刚喝完酒,目露惊喜之色,不等风赎云倒酒,自己拿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完全不符合自己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直喝到打了一个酒嗝,这才放下酒坛,开口说道,这是我喝到的天底下最好喝的酒。你这个徒弟没白收。没想到两万多年了,老夫刚出来,不仅遇到一个奇才,还能喝到如此美酒,真是天意。
风赎云笑着说道,还有九坛子放在屋子里,师父想喝我给你取去。
老者摆摆手,开口说道,酒以后慢慢再喝。老夫我这是第一次收徒弟,总不能只喝徒弟的酒。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递到风赎云手中。开口说道,这个你拿好,就算是到了洪武帝国,只要你拿出令牌,没有人不给你面子,就算是洪武帝国当今的皇帝,也得热情招待你。
风赎云接过漆黑色木制令牌,只见令牌上正面刻着一个令字,背面刻着一个夫字。风赎云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放在怀里。朝着老者行了拜师礼,抬起头,开口说道,多谢师父。
风赎云刚说完,就有人敲响了院子破烂的大门。风赎云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只见东方先生陪着一位身穿蟒袍的老者。二人对风赎云笑了笑,直接进了院子。一进入院子,快步走到老者面前,同时开口说道,学生拜见夫子。
老者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开口说道,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手指着风赎云,开口说道,这个小娃娃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了,我的令牌就在他手中。你们以后要好好对待他。
东方白和蟒袍老者看向风赎云,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对着风赎云说道,见过小先生。
风赎云赶忙上前,把二人扶住,开口说道,两位前辈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先生,我只是书院的一个弟子。
东方白开口说道,你是夫子唯一的弟子,就是整个书院的先生。书院都是夫子一手创立的,也只有你有这个资格。这是书院的当今院长,也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上一任院长的弟子,而上一任院长只是夫子的记名弟子。所以辈分决不能乱。
夫子笑了笑,开口说道,好了,老夫今天高兴,你们两个就陪老夫喝几杯吧。徒儿,你给师父准备一些下酒菜。尽管你是他们的小先生,但是,以后还得靠他们照顾你,为师过几天就又云游四方了。以后这个院子就是你的了。
风赎云点点头,开始取出妖兽肉,木材,铁锅。
半个时辰后,不仅有烤肉,还有一锅长寿汤。尤其是风赎云给大锅里放了三株帝药,外加一颗驻颜万寿丹。三人喝了几口肉汤,脸上更是充满了笑容。
三人一直喝到晚上,中间风赎云也陪着喝了几杯,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烤妖兽肉。三位老者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到了晚上院长和东方白先生借故离开了。风赎云开始收拾小院。当一切收拾的井井有序,夫子看着小院和身后的屋子,满意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风赎云满脸黑线,心里不由地想笑,夫子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他弄到小院拜师了,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可是,夫子为什么收自己为弟子呢?
看到风赎云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夫子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我刚回书院,就看到你小子出拳,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领悟了拳之心境,而且拳中带着轮回规则,还是小成的轮回规则。修为却没达到洞天境。还真是一个奇葩。老夫这辈子没打算收徒,看到你第一眼就动了收徒的念头。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听了夫子的话,风赎云赶忙说道,弟子风赎云拜见师父。
夫子捋了捋胡须,开口说道,风云再起,又有多少人能渡过这次劫难?你又能拯救多少人?风云因你而起,也应该由你了结。也许你就是天选之人,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你既是我的徒弟又是书院的学生,叫我夫子吧。
风赎云听得稀里糊涂,满脸茫然地看着夫子,不过再不理解,该有的礼节不能少,和院长拜见夫子一样,弯身抱拳行礼道:弟子拜见夫子。
夫子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一本书,书上写着正气两个字。把书递到风赎云手中,开口说道,这是老夫一生所学。能领悟多少算多少吧。希望它能帮助你。
风赎云接过书籍,再次拜谢夫子。打开书第一页,就看到正气总纲四个字,接着往下看,只见书中写道:
正气,至纯至刚,雄浑磅礴,浩然之气也。无形却有质,无声却有力。法则之化身,道德之基石,是正义与善良的永恒象征。
“心正则身正,身正则行正”。心,乃人之本源,思想之居所、灵魂之港湾。
武者之修行,既是修身,更是修心。心中清明,心魔难现。心中善良,万恶惧之。
……………
风赎云双手捧着书,嘴里喃喃自语,开始绕着小院边走边理解书中所写的含义。
突然他把书合上,心中回想着过往的种种。南山城与应天宗弟子对战的场景再次出现,每当看到百姓流离失所,他就无比的愤怒。边关对决中,所有将士那种为了家园甘愿赴死的壮举,让他感动。麻丞相儿子光天化日之下视人命为草芥,强抢民女的行为……突然心中有所悟。自语道,正气无处不在,无人不有。
就在风赎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浑身散发着一股浩然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白色光芒所覆盖。
夫子看到风赎云身上的变化,震惊中带着欣慰的笑容。就在此时,风赎云隔空朝着面前挥出一拳,只见拳头除去轮回规则包裹着,拳影外面还有一层淡淡的白光。这就是浩然之气,也是人间独有的正气,也只有心中有大爱之人才能凝聚出的力量。
拳影打击在面前的巨石上,巨石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但是一点巨响都没有。
这时,夫子突然开口说道,浩然之气长存,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