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长，周局长。”有人自然认出来了带头的领队，快步走上前。
那周局长一看来的人，蹙着眉头。
“你怎么在这？”
“二叔，你快让我走，这里出了人命案，再留在这，我爸能打死我。”那年轻人开口，蒋向阳记得，那是之前和蒋峰华还有罗家少爷一起殴打他的人。
周局长拧了拧眉头，脸黑的要命。
“你参与了吗？”
那年轻人愣了下，连忙摇头，但又心虚地回头看了人群最前端的瓜子一眼。
“你到底参与没有！”
“二叔，我没有，只不过，我跟着蒋家那大少爷几个一起玩，前几天教训了一个人，这次死的那个人就是他奶奶。”年轻人如实回答，周局长气不打一处来，眼下这么多人呢，他怎么包庇。
“你没参加就在旁边待着。”
“二叔，我……那里面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靠山，他睚眦必报，说不定待会就要找我麻烦了，你先让我走好不好？”年轻人急切地说道。
周局长瞥了瞥里面，迟疑了下，挥了挥手。
“你先带他去做笔录，没事的话，让他……”
话还没说完呢。
“周局长这是要给自己家侄儿开特殊通道了吗？”陈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周局长为之一愣，阴鸷的目光看向里面。
“知不知道造谣是违法的，谁在说话，这里所有人都要做笔录，既然有人命案，我这个公安局局长亲自来，就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
周局长说的一派正气凛然，可结果看到地上已经吓傻的副县长，还是愣住了。
“张县长，你……怎么了？”
周局长显然没想到事会这么大，直接接到省厅打来的电话，只说这次的是一定要公事公办，绝不可以有任何的违规操作，他确实意识到这次蒋家村的祭祀活动纰漏不小，但……
闻声的张县长看着周局长后，眼睛里立马闪烁着吃人一般的光，手抓着周局长。
“老周，你快让我回去，我回去还有事。”张县长立马支楞起来一样，十分激动。
又一个让自己放走的。
“张县长，这恐怕不行，这次省厅来的电话，这里的案子由我亲自督办，说是有涉险黑社会势力，省厅极为重视，不过您放心，我会派手下尽快给你做笔录，送您回去的。”周局长安抚道。
“迟了，那就太晚了……”
张县长又恢复了潦倒浑浑噩噩之色。
周局长微眯着眼，看着这一圈人。
来这之前，他已经了解过报警里的信息，说是有个村民老太因殴打没得到及时救助，当场死亡。
周局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太。
“是谁搬动尸体的？知不知道这是损害案发现场。”
众人看好戏地看向瓜子。
哪知都不需要瓜子开口，张怀中已经站了出来。
“是我做的死亡证明，也是我检查的，周局长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人不能一直横尸在外面，而且案发现场早就被破坏了。”张怀中解释。
周局长对这人有印象，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知道身后的人立马解释道。
“这位是张怀中教授，省医院的院长，也有法医证的，之前多次协助过我们警方办案过。”
这话一出，周局长立马变了脸。
“是张教授啊，有您在，这案子就简单多了，这老人家真的是被殴打身亡的吗？”周局长询问。
张怀中迟疑了下，看向蒋向阳。
“张教授，你如实说就行了。”瓜子开口。
“人不是被直接殴打至死。”
一句话，全场哗然，蒋老爷子也悔恨地捶了捶桌子。
“啊，不是被打死的，那，那报什么案啊！”
“是啊！你们这还非法拘谨，我要告你们！”
“嘘，别说了。”
“……”
张怀中看向那些人。
“虽然不是直接殴打至死，但是因为殴打导致老人家突发心血管疾病，再加上她头部应该有肿瘤，按照目前推断的诊断，极有可能是情绪激动加上外伤，导致的脑梗而死，这是我初步的诊断，具体死亡还得要做进一步的解剖才知晓，目前看来她的头部没有受到过重击，所以并非直接殴打至死，但死者身前被绑架殴打也是促成其死亡的一部分因素。”
绑架，殴打，触发脑梗。
“那这到底算不算杀人案啊。”
“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啊。”
“是谁绑架的？”周局长直接问。
众人也很直接看向了蒋家父子。
蒋成金上前。
“周局长，这是个误会，今天是我蒋家村的祭祖活动，因为来的都是贵客，所以采用了极为严格的安保，没想到中间出了纰漏，这才凉成悲剧发生。”
“是啊，我们只是交代这些本地村民，让他们不要闹场子，没想到这里的村民下手太重，也加上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这都是意外。”蒋峰华上前也说道。
周局长听着这好像不是什么涉黑行为啊。
“那你绑架我，当着我的面，指示那些人殴打我爷爷奶奶也是意外？”瓜子问去。
蒋峰华脸一抽。
周局长闻言，眼神一沉。
“周局长，我真没有，他奶奶去世，现在只想拉我垫背，给我破脏水呢，这里所有人都能证明，他对我有怨恨。”蒋峰华解释道。
周局长看向瓜子。
“你能对你的话负责吗？”
蒋向阳看向来的这些直播记者，司韵冲他点点头，然后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平板，将平板正对着正前方，而正前方也是那群记者的方向，他们这群记者一直在静待着呢。
“你这是干什么？”周局长问。
平板里播放着泡泡正式上线，以及跟全国所有知名互联网企业各行各业的龙头签署协议的画面。
百科百度今日起正式接入泡泡。
wpS今日起正式接入泡泡。
阿里云集团今日起正式接入泡泡……
无数的大牛的加入直接让这款软件成为了最顶级的智能软件。
可是这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平板的视频连线来了，那边清晰地传来。
“下面有请我们的主设计师蒋向阳先生发表宣言。”
蒋向阳将画面对着自己。
全球直播的画面。
“泡泡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互联网标志，也将更好的服务于国家，服务于人民，我和我的团队会再接再厉，继续专研，感谢大家的喜爱和信任，在此，我会为我所有的发言做立誓负责。”
蒋向阳简单地说了几句，即使他的嘴角还有乌青。
“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