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其实比我懂,验血虽然没办法一次性检验孩子是不是亲生,可血型碰不上的话也是能测出来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让徐小雅亲口说出来。”
李月梅是老师,自然知道血型有一定的依据比如她是o型血,吴长峰是A型,他们两个人只能生出A型跟o型。
而当初她给一个孩子献过血,很确定是o型血,吴长峰的血型她也知道,正好是A型。
如果小秋他的血型出现b型或者Ab型,那就绝对不是她的孩子。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伪造小秋心脏病犯了,一些徐小雅对小秋的疼爱肯定会过去,可以找她输血,而直系血亲不能输血。
她拒绝,就很说明问题。
这样的话就得找医院的人帮忙。
而她只认识吴长峰,这样的大事,其他人也不可能帮忙。
现在李月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验血,要知道孩子是不是被调换。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一定要送吴长峰跟徐小雅下地狱。
实在太恶毒了。
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谁动她的孩子,她就要对方的命。
“李老师你先别急,如果你想验血,我可以帮忙。”苏青禾看着已经被气到暴跳的李老师,只得安抚道。
“验,一定要验!”李月梅泣着血泪,嘴唇都被她发狠地咬破了,“青禾你不知道,当初我生孩子大出血,那是我拿半条命才换来的孩子,我把小秋当自己的命一样照顾,平时磕一下都得心疼半天。
可徐小雅那女人对狗蛋儿特别狠毒,从小到大几乎没见那孩子吃饱过,如果,如果狗蛋儿真是我的孩子,我……我都想杀人。
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被那两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算计……”
李老师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气到浑身颤栗,胸口都像被人掏空一般,窒息到绝望。
狗蛋儿今年也四岁了,遭了四年的罪,她还只能眼睁睁看着……
剜心剔肉之痛也不过如此了。
苏青禾眼看着李老师悲伤到绛紫的脸色,立马过来帮着顺气。
看着她如此悲痛,苏青禾心里也不好受。
“李老师,您可一定要撑住,保重身体,孩子还小,咱们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绝对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两个恶魔这样折磨您,想看您笑话,您就该更好地活,活得比他们肆意比他们开心,而且还要狠狠地报复回去,把他们两个送进监狱,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李月梅如醍醐灌顶。
眼神里的懊悔自责被仇恨替代。
“青禾,你说得对,我现在要振作,我一定要让这两个贱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放心,老师不会脆弱,会坚定起来,也谢谢你!你真的长大了!看事情比老师还要透彻,老师不如你!”
“老师,您忘记劝我的了,谁还没走过弯路,只要及时止损,就一切都来得及。
我跟你都一样,只不过走到了岔路口,现在咱们是在重新选择新的道路,来得及!”苏青禾握住李月梅的手,给她打气。
“嗯,你说得对,你认识医院里的那个人可靠吗?他是谁?”李月梅神色郑重的问道。
“可靠,他是济仁医院的沈宴西医生。”
“是他?!”李月梅诧异道:“你怎么会认识他?这个沈宴西可不简单,是从京都来的,还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他的厉害,吴长峰都经常回来念叨。
我们这一片的家属,就没一个没听过他的大名。
青禾,你跟沈医生……什么关系?”
真不是李月梅要八卦,主要是沈宴西的大名太响了,跟他医术同样响亮的还有他的颜值。
绝对称得上济仁的医院之花。
喜欢他的病人家属,护士,就连家属院的人都想给他做媒,甚至连院长家的千金都想嫁给他,可惜人家就是那矜贵自持的高岭之花,谁都摘不下。
自家学生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马上要参加高考,她是怕这孩子再被沈医生迷了心。
跟之前一样,为个男人连学业跟前途都不要了。
“嗯?!沈宴西是我对象!”苏青禾那叫一个尴尬。
“什么?!苏青禾,你知不知道你要参加高考?你竟然敢谈恋爱?!”李月梅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好看的男人也不是好东西,虽说沈医生样样出色,可青禾还是学生,这怎么能……
苏青禾想捂脸:李老师看她的眼神,活脱像看个恋爱脑。
“老师,您听我说,我数学跟物理化学能提高这么多分,全都是有他帮忙,我们处对象是积极的,他说,等我考上大学后再说订亲结婚的事,所以,我们真的是很认真在学习!”
李月梅想了想,似乎是没耽误学习。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李老师也没再多说。
“既然是他那我自然放心,这件事不能打草惊蛇,验血型的事,还要瞒过吴长峰,等明天我就抱小秋去医院。”李月梅道。
“嗯,我知道的老师,您也要小心,上次吴长峰还说什么偷药,我怀疑他要给你下药,您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持警惕。”
“放心吧,我知道的!”
苏青禾又关心了李月梅几句,这才离开家属院。
李月梅站在阳台看着苏青禾离开。
虽然她仔细追问青禾怎么会想到孩子被调换,可心底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她没说谎。
回到孩子房间,李月梅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小秋。
说真的,小秋的样子更是随了吴长峰,从眉眼到鼻子……
李月梅的指尖落在孩子的下巴上,立马顿住。
因为她越看越感觉小秋的下巴像了徐小雅。
同样都是短下巴,要是小秋脸颊上的婴儿肥去掉,那就是徐小雅的复制粘贴。
这样的认知让李月梅更坚定验血的决心。
晚上吴长峰回家,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貌,还会主动去厨房做饭,会交代她照顾好孩子,会心疼她辛苦。
一切如往常一样,可这一切落在李月梅眼中只觉得虚假跟恶心。
尤其是被他抱一下,她都觉得像是毒蛇给盯上,引得她发抖。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来陪孩子,你回屋去休息吧,媳妇儿,辛苦你了!”
李月梅却坐在沙发对面,“我不累啊,对了,我怎么许久没见狗蛋儿那孩子了?”
背对着她的吴长峰,拿在手里的玩具被捏紧。
“爸爸,给我球球!我的!”小秋奶声奶气,小眉头皱得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