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参政虽然是三品官员,但这为公孙大人可是真正惹不起的存在,江南总督的职务威震一方,管着大乾的半壁河山。
更何况,还有内阁大学生的头衔,是实打实的阁老。
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得罪这样的人物,于是陪着笑脸说道。
“公孙大人,一切都是误会,都说侯主簿胆识过人,我来这里,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没有这样的胆略,也好向朝廷举荐任用。”
公孙卫呵呵一笑。
“胡大人倒是也有为国举贤的心,这一点和本官心思一致,不过,侯野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主簿,就不要吓唬他了,你我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既然公孙卫发出来邀请,胡参政自然不能驳了面子,马上就说。
“此乃下官荣幸,下官来请大人吃酒,听说这敦城的太白楼不错,就在太白楼吧。”
公孙卫点点头,对侯野说。
“那就不打扰侯主簿了,听说你少年俊才,前程自然不是一个九品能够限制的,也望你给大乾再立下新功劳。”
侯野应道。
“下官明白,下官多谢阁老和参政大人教诲。”
两人离开后,王县令和刘推丞匆匆赶来。
王县令一脸惊讶,急切地问道。
“侯主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总督大人都来了?这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
侯野笑了笑。
“说来话长,其实我让脚帮收集了胡参政的一些不法行径,暗中收集了证据,交给了总督大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拉清单的时候,但足以让那位参政大人有所忌惮了。”
王县令惊讶得合不拢嘴。
“侯主簿,你这胆子也太大了!那胡参政可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就算暂时无恙,日后想起来,也怕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侯野淡然一笑。
“脚帮的兄弟想找点官员黑料太容易了,若是找不到,除非那官员真的毫无污点,至于公孙大人,他肯定不会不管这事,要知道,胡参政的女儿乃是贵妃,而公孙大人的女儿不过是祥嫔,只有扳倒胡参政,公孙大人才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王县令和刘推丞听闻此言,惊得目瞪口呆。
“侯主簿,这其中的门道竟如此复杂深沉,您这胆子也太大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刘推丞也跟着附和。
“是啊,侯主簿,此事风险巨大,一旦有个闪失,咱们都将陷入绝境。”
侯野对他们劝慰一番后,告诉他们只管放心等待。
果然,两人一番博弈后,胡参政暂时没了动作,而一向嚣张跋扈的贵妃也收敛了。
甚至主动推举祥嫔封为祥妃。
公孙大人特意保举侯野为敦城正八品县丞,大理寺正六品推丞刘雍,以六品衔出任敦城县令,王县令则升为从六品府学训导。
当吏部的呈文送达敦城时,整个敦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
侯野心情大好,在自己的脚帮设宴,以感谢兄弟们的鼎力相助。
宴会上,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侯野身着崭新的正八品官服,端起酒杯。
“各位兄弟,此次能成功扳倒胡参政,离不开大家的支持与帮助,咱们往后更要**协力,继续为敦城的百姓服务,让他们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众人纷纷响应,齐声高呼:“愿为敦城尽心尽力!”
侯野知道,胡参政如今吃了亏,但绝对不会轻易就会咽下这口气,他一直在等着。
不久后,贵妃果然派了一名太监前来威胁侯野。
那太监迈着小碎步走进侯野的府邸,一番阴阳怪气。
“侯县丞,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暗地里和胡大人作对,让贵妃娘娘伤心落泪,彻夜难眠,你可知罪?”
侯野站在原地回道。
“公公此言差矣,下官一个微末小官,怎么干随便和参政大人作对,一切都是误会。”
太监冷哼一声。
“哼,你别以为现在得了点好处就能高枕无忧,贵妃娘娘在宫中地位尊崇,权势显赫,可不是你这小小县丞能轻易得罪的。”
侯野坦然说道。
“我侯野一心为朝廷办事,为百姓做主,并不知道其他。”
太监怒喝道。
“你就不怕娘娘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丢官罢职,甚至性命难保?”
侯野冷笑道。
“公公,我问心无愧,若我真是被冤枉陷害,相信皇上圣明,自会明察秋毫。”
太监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就等着瞧!咱家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何时!”
说罢,便拂袖而去。
太监走后没多久,刘雍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一进门便拉着侯野说道。
“侯县丞,这可如何是好?贵妃娘娘要是真怪罪下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侯野倒是一脸淡定,安慰道。
“刘县令莫慌,咱们所做之事皆是正义之举,没做错什么,不必害怕。”
王训导此时也赶了过来。
“侯县丞,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小心为妙啊,那贵妃在宫中势力庞大,万一她真的使出什么阴狠手段,咱们恐怕难以应对。”
王训导马上要到北沙府上任了,这次离开敦城前对侯野也是好心规劝。
“侯县丞啊,虽说你如今不惧那贵妃的威胁,咱们身处官场,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我这就要去北沙府了,往后不能在你身边时刻提醒,你可要处处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两人之前虽然有摩擦,但这半年多相处下来,也一起共患难过,早就成了朋友。
侯野拱手行礼。
“训导大人,您的好意侯野心领了,您放心去北沙府上任,我自会谨慎行事,不辜负您的一番关怀。”
王训导轻轻叹了口气。
“你呀,就是性子太直,水可深着呢,该低头妥协的时候还是得低头,太过刚直,容易撞得头破血流啊。”
侯野微笑着回应。
“训导大人,我明白您是为我好,我做人做事只求问心无愧,若总是低头退缩,迎合那些不正当之事,那这官当得还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