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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通道的前方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叹息声,那声音低沉而哀怨,如同一位迟暮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自己即将逝去的人生充满了无尽的惋惜。我和吴小雅立刻提高了警惕,我走在前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踏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吴小雅则紧跟在我身后,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俩的头灯照射出两道光束,在黑暗中不断地变化着方向,探索着前方的未知。

在这种地方,四周弥漫着阴森的氛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我,却常常能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一般。这声音时有时无,时而低沉,时而哀怨,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很多时候,我试图去追寻这声音的来源,但每次当我靠近时,它就像幽灵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我的幻觉,但那叹息声却如此真实,以至于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我不知道这叹息声究竟代表着什么,是冤魂的哭诉?还是某种未知的警告?它让我在这个本就阴森的地方更加感到不安和恐惧。

突然,左边一个房间响起了哐啷一声,那声音响亮而突兀,打破了通道里的宁静。我转头一看,那里是住院部的诊台,门半开着,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我示意吴小雅走到房间门口,我们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门的两旁,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我悄悄地拧开锁把,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难闻的骚味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闪了一下,迅速地跳上了旁边的窗户,然后嗖地一声跑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走进教室,发现里面的物品杂乱无章,到处都是翻倒的椅子、散落的纸张和破碎的玻璃器皿。地板上还有几处不知什么生物的粪便,散发出阵阵恶臭,怪不得这么臭。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到那些恶心的东西。

“可能刚才的是动物吧,你看清它是什么了吗?”我转头问吴小雅。

“没看清,太快了。”吴小雅似乎有些不满,她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进这里干嘛?直接去药库不就得了?”

“我们是要去药库,可你知道药库在哪里吗?”我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毕竟,我们手中并没有药库的确切位置,只能进来碰碰运气。

“这......”吴小雅顿时不吱声了,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们进来找找药库的位置地图,或者看看门诊的台账资料上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我解释道。

我们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凌乱的物品,特别是那些桌子和柜子,每一个抽屉都不放过。桌子上的文件散落一地,有的已经被撕扯得破碎不堪,但我们还是耐心地一一查看。柜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有旧的医疗器械、废弃的病历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终于,在一堆住院记录中,我们找到了那本药库进出单。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进出单,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单上详细记录了药库的出货情况,其中一行特别引起了我们的注意:“309药库出货,某某药品等等......”。我心中一动,309药库,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目标吗?

“三楼,不就是刚才长有很多藤蔓那里吗?难道我们又要回到那里去?”我思索着,心中有些犹豫。毕竟,那三楼的情况我们并不熟悉,而且藤蔓丛生,环境十分恶劣。

就在这时,吴小雅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看哪,这里有几只猫仔!”我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旁倒地的柜子里,有一团护士服围成的一个温暖的小窝。窝里躺着四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它们蜷缩在一起,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微微抖动着,发出微弱的喵喵声。

窗户那边传来一阵低吼,我转头一看,原来刚才的黑影正是这些小猫的母亲——一只瘦骨嶙峋的母猫。它一直在窗户边低吼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观察着我们的每一个动作。

我觉得动物的思维真是低级而又单纯,假设我想对它们不利,它躲在窗户边吼叫根本吓唬不了敌人,反而还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引来杀身之祸。但也许这就是生物的本性吧,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母亲总是愿意付出一切。

我看着这些小猫,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些小动物能生存在这里,它们以什么为食物呢?也许附近有老鼠吧,毕竟医院里总会有一些角落是老鼠的乐园。

当然,在住院部的诊台上,我们也找到了一些散落的药品,但都不是我要找的那种。既然已经来到了附属楼,而且已经找到了药库进出单的线索,我们决定从这里直接下楼到三楼,去探寻那个309药库。

从四楼楼梯间开始,那些藤蔓就如同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疯狂地生长着,它们相互缠绕,遮蔽了窗户,使得阳光无法照射进来,整个楼梯间显得异常昏暗。由于藤蔓太多,我的透视感知技能也无法看到太多周围情况。我们不得不再次打开头灯,那两束光在黑暗中穿梭,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楼梯间的消防门,门后的景象令人震惊。走廊里的藤蔓枝叶如同一道道垂帘,密密麻麻地垂落下来,仿佛我们置身于一片原始森林之中。那些枝叶粗壮而坚韧,有的甚至比我的手臂还要粗。我拿出自己那把锋利的匕首,走在前面,用力地砍掉那些枝叶,为我们的前进创造空间。吴小雅则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她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叫唤声在枝条深处响起,几只老鼠从前面窜了出来。它们身形瘦小,但动作敏捷,一眨眼就跑到了我们的脚边。吴小雅眼疾手快,一下踩死了两只老鼠,她皱着眉头说道:“真恶心,真的有老鼠,怪不得那猫能存活在这里。”

然而,当吴小雅低头查看那两只踩死的老鼠时,她突然大叫起来:“建明,快看看这些老鼠流的血!”我闻言立刻用头灯照了过去,只见那老鼠鼻子处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黏稠而恶心。我心中一凛,原来这些是变异的老鼠,它们的存在无疑给这个已经危机四伏的地方增添了更多的危险。

正当我们惊讶之时,又传来阵阵吱吱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顿感不妙,连忙扣动扳机,冲锋枪枪口窜起一阵火舌,一梭子子弹打在那些枝条上,枝条纷纷断裂掉落下来。我打完一梭子子弹后,又迅速取出一屉弹夹,给冲锋枪换上。

就在这时,一股黑潮从地板上向我们涌来,那是密密麻麻的变异老鼠。它们吱吱叫着,疯狂地朝我们扑来。我急忙朝它们开枪,但子弹似乎对它们毫无威慑力,前面死了十几只,后面依然源源不断地往前冲。它们冲到我们的脚边,顺着我们的双脚往身上爬。

吴小雅大叫着,拼命地甩开身上的老鼠。她一向害怕这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一遇到这个东西就乱了分寸,再好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她身上已经爬了许多的老鼠,那些老鼠咬着她的衣服,试图寻找突破口。还好我们穿的衣服够厚,而且还戴着头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身上也爬了许多老鼠,但我还是先帮吴小雅拍掉她身上的老鼠。我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一边砍杀着身边的老鼠,一边努力将吴小雅身上的老鼠拽下来。那些老鼠狡猾而顽固,在我们身上乱窜,很难抓到它们。

我正准备丢个燃烧弹过去,吓跑它们。可这些老鼠似乎不是以我们为目标,它们大多数直接从我们脚边越过,跑向走廊深处,身上的老鼠,甩下来后也吱吱的跑了,似乎在逃避什么。终于,我们身上的老鼠都跑光了。可还没等我松口气,一道冲劲把我撞倒下来,我感觉背后“咚”一声,磕到什么东西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臂又传来的疼痛。

在一旁,吴小雅已经和不知什么怪物打起来了。我看清楚手臂是被一只大老鼠咬住,连忙掏出手枪,对准它的头连开两枪。它的头被手枪射线贯穿出两个大洞,终于松了口。我甩开它,才看清它是一个鼠头人身的变异体,身上还穿着医生的衣服,估计是医院的医生变异而来的。

吴小雅跳跃到墙壁,利用墙壁反弹一跃,把一个鼠人踹倒,但此时还有一个正向她扑来。她手上拿着匕首,划过一道弧线,那只扑来的鼠人顿时脖子上裂开一道口子,流出黑色的血来。它撞到墙上,摇晃地站起来,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还想向吴小雅抓去,但没走两步,就倒下了。

那个被踹倒的鼠人爬起来,向走廊一边逃跑。我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冲锋枪,对准它的背影突突突打了一梭子弹,但它已经消失在走廊深处。

吴小雅把匕首插回腰间套筒,我直挺挺地站着,突然间,一股异常的疼痛从腰部袭来。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是刚才和那只鼠人激烈搏斗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后背的腰关节了?”

我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连忙呼唤吴小雅过来帮忙。吴小雅听到我的呼喊,急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指了指自己的腰部,苦着脸说:“我刚才跟鼠人打架的时候,好像撞到腰了,现在关节是不是错位了?”

吴小雅二话不说,迅速站到我的身后,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胸部。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抱我起来一拉一扭,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

刹那间,我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腰部流淌而过,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松弛下来。疼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抽走了,我顿时感到轻松无比。

我惊讶地看着吴小雅,赞叹道:“哇,你还会正骨啊!这一下可真是太舒服了,我感觉好多了。”

吴小雅微微一笑,谦虚地说:“这只是一些学功夫的基本功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凝视着眼前那具倒地的变异鼠人尸体,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它凝固。我缓缓蹲下身子,近距离地查看它的情况。我的目光在它的身躯上徘徊,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医生。秦医生在小时候不幸感染了异化病毒,这种病毒如同一个恶魔,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使他的脸庞逐渐变得像老鼠一样,那模样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而眼前的这只鼠人,它的外貌、它的气息,都让我觉得它与秦医生感染的很可能是同一种病毒。这种病毒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会让人类发生如此骇人的变异?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秦医生一直在苦苦寻找能够让他恢复正常的解药,他经常在实验室里忙碌,翻阅着无数的资料,进行着无数次的实验。或许,在这只鼠人的身上,就隐藏着一些关键的线索,能够帮助他解开这个困扰了他多年的谜团。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打开了救助宝应用,拨通了秦医生的视频通话。屏幕亮起,我看到了秦医生的脸庞,他正坐在欣萌的床边,专注地观察着她的身体情况。

我简要地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秦医生,用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那个鼠人的尸体,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秦医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盯着屏幕,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吩咐我从鼠人尸体上切下一些肉块,装入密封袋中,带回给他进行研究。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匕首,小心翼翼地在鼠人尸体上切割起来。鼠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那味道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解开它身上那件已经破旧的医生的衣服,露出了它瘦削的身躯。它的身体十分瘦弱,仿佛只有骨架包裹着一层腊状的皮肤,让人难以想象这副瘦削的身体是怎么爆发出那样的战斗力的。

我在它的身上寻找着可以切割的肉块,但实在没有什么可选的。最后,我只能切下一层皮来。当我切开它的皮肤时,皮下的组织渗出了黑色的血液,那颜色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浪人流着的绿色血液截然不同。我心中一凛,想是不是也应该切一些器官之类的带回去给秦医生研究呢?但是秦医生并没有明确要求,我也就懒得再去切割了。

不过,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鼠人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它那个鼠头。于是,我决定也从鼠头身上切一些组织下来,说不定这些组织里就隐藏着病毒的关键信息。我小心翼翼地切割着,生怕破坏了组织的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