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贺先生是把我当成渔栏灿那种不入流的货色了!”韩黑虎淡声道。。
贺新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但面上依旧是一副笑模样,“韩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如果韩先生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不 满的话,可以开出你的条件。”
“呵呵!”韩黑虎淡笑一声道:“我这个人做事向来讲究一个公平,既然你想要将我从濠江赶走,那么现在我占了上 风,让你离开濠江也是理所应当吧!”
听到这话,贺新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滞,“韩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些年你在濠江也赚了不少了,也是时候把位置让出来了,你把你的赌牌转让给我,移民去海外做个 富家翁,以后也不用再操心这些琐事!”
贺新此刻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他能被称为濠江博彩大亨,就是因为手中那块濠江唯一合法的赌牌。 想要抢走他的赌牌,那就是在刨他的根。
“韩先生,如果你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你是在开玩笑!”贺新冷声道。
“是不是开玩笑你可以试试看,如今可不太平,你当心哪天起床就会听到家人意外身故的消息。我听说有些变态杀 人魔,就喜欢动辄灭人满门,你可得当心些!”
韩黑虎的威胁,气的贺新浑身发抖。 “姓韩的,你未免太过分了些吧!”
“过分!”韩黑虎乜了他眼,“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想赶走我,就得承担失败的后果!”
说完,韩黑虎起身道:“就这样吧,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要是三天后还没有答复的话,希望你能承担住后果!” 贺新看着韩黑虎离去的背影,死死攥紧了拳头。
自从他功成名就发达之后,再没有被人当着面这么威胁过。
韩黑虎今天这不止是侮辱他,还要夺他的产业,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能拿下濠江唯一赌场拍照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就是这些年有钱了,社会地位提升了,才收起了那些戾 气,跟原本道上的关系进行了切割,看着跟个生意人似的。
但真碰到了他在意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展现一下自己的势力。 思索了片刻后,贺新拿起电话打给了郭英南。
郭英南跟他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当年两人一文不名时便来濠江打江山,后来他走了博彩这条路,郭英南搞起了 房地产。
贺新在道上的关系主要都集中在濠江这边,现在濠江嘿道已经彻底被韩黑虎打断了脊梁,就算他不差钱,也没人敢 出来跟韩黑虎作对。
所以他打算通过郭英南从港岛那边调来些人马,搞定韩黑虎。
“韩黑虎?你怎么跟他对上的\"「?”接到他电话的郭英南好奇道。
“之前摩罗炳求到了我这里来……”
贺新将事情经过给他讲了一遍。
郭英南那边听完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别人躲黑虎帮都来不及,贺新倒好,上杆子往上凑。
“这件事你找道上的人根本没用,韩黑虎在道上如日中天,港岛这边根本没有敢得罪他的,而且你用这种手段,人 家也能用,而且用的比你更狠,你到时候拿什么应对!”
郭英南分析道:“你不是跟濠江总督关系不错吗,明明有这更好用的方法以势压人,干嘛还有玩那些不入流的手 段 ! ”
贺新被这话提醒后,眼前立马一亮。
他每年给濠江上缴的那么多税收可不是白来的,现在有人想要抢夺濠江赌牌,没有谁比濠江总督出面更合适。
“英男,多谢你提醒,我这就去找总督!”
挂断电话后,贺新便即刻驱车赶往总督府拜见马留总督。
刚一见面,马留便冲他道:“贺先生,如果你是为了摩罗炳来的,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件事我没有办法,黑 虎帮做事手脚太干净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
“如果强行拘捕拿人的话,以韩黑虎的性格,绝对会搞出大动静,没有什么是比安定更重要的,所以我无法承担事 情闹大后的后果,所以还希望你可以理解!”
马留以为他是为了14k和水房的事情来的,所以上来就是一通解释。 这件事他刚知道时,心中也是十分恼怒,恨不得给韩黑虎下通缉令。 但想到通缉令下达后会产生的后果,只能暂时按捺下怒火。
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韩黑虎进驻濠江未尝不是件好事乔。
韩黑虎没来之前,濠江那些嘿道都仰仗贺新的鼻息生活,虽说他们双方没有从属关系,但贺新的话,在某种程度上 而言,比他这个总督都要更管用。
要不然濠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发放了一张合法赌牌,摆明了稳赚不赔的生意,再多发放几张,濠江这个市场也 吃得下,而且还能带来正向带动,让更多投资者看到机会,愿意将钱投到濠江来。
没能多发放赌牌,还不就是因为贺新压着,只要总督府这边敢发放赌牌,他就能让濠江彻底乱起来,到时候大家都 没得玩。
贺新做了这么多年博彩生意,身家几辈子都花不完,根本没所谓市场会怎(吗的好)么样,但总督府这边不行,葡国 那边每年还要靠着濠江输送过去大量资金。
要是在任上把这金饭碗砸了话,上面绝对饶不了那一任总督。
贺新那块赌牌是濠江官方六一年发出的,濠江的总督每五年一个任期,迄今为止总督已经换了六个,但没有一个敢 打赌牌的主意,还不就是因为贺新一家独大没有制衡缘故。
如今韩黑虎来了,也就意味着可以有人制衡住贺新,所以他才会没有真的上手段对付黑虎帮。
不然的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濠江总督,没可能动个嘿帮都需要畏首畏尾的,给贺新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搪塞 贺新而已。
但贺新听完这话,却冲他摇了摇头,\" 马留总督,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说这件事的 …… \".
“那你是?”马留有些疑惑。
“我今天来照您,是要跟您说赌牌的事情!”贺新道。。 听到这话,马留立马来了精神。
但等他听完贺新的叙述后,一股怒火从他心底升腾而起。
他是不待见贺新在濠江博彩业一家独大的做派,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允许韩黑虎来抢夺赌牌。
赌牌是濠江官方授予的,代表的是濠江官方,葡国以及他这个总督的脸面,韩黑虎居然妄想直接从贺新手里抢下赌 牌,把他这个总督放在哪里,又把葡国放在了哪里!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马留阴沉着脸道:“本来为了维护濠江的安定,我并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但这个韩黑虎既然这么不知道天高地 厚,那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碰的!”
贺新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妥了。
在他看来,韩黑虎就算有些实力,也不可能拗得过濠江总督。
即便韩黑527虎在金三脚那边有十几万军队也没用,那些军队可没法调到濠江这边来,毕竟濠江跟大陆紧挨着,韩 黑虎要是敢调兵来濠江,不用濠江总督出马,大陆方面都不可能允许。
没了那些兵力支撑,韩黑虎在濠江不过就是个嘿帮头目,根本翻不起多大浪花…… 当天,韩黑虎这边就收到了濠江总督府送来的酒会请束。
“老大,我们收到消息,这请东是贺新去了总督府之后发出的,这酒宴肯定宴无好宴,还是不去的好!”飞马建议 道。
韩黑虎把玩着手里的请束,淡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也想听听看,马留准备说些什么,让人备车吧!” 飞马本还想再劝两句,但看到韩黑虎心意已决,只能闭嘴。
韩黑虎之所以敢去,也是笃定马留不敢在酒宴上对他做什么,毕竟马留是总督,得顾忌葡国的脸面,还要承担对他 动手所带来的后果。
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自保之力,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晚八点多钟,韩黑虎乘车准时抵达马留的官邸。
这场酒宴就是为韩黑虎专门准备的,所以马留这边邀请的客人并不算多,除了韩黑虎之外,另一位主要客人就是贺 新。
“我听贺新说,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些误会,咱们正好借着今天这机会把话说开,毕竟按照你们的古话说,冤家宜解 不宜结吗,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不要闹得那么不开心!”马留端着酒杯冲二人笑吟吟道。
他虽然召开了酒宴,但并没有完全相信贺新的一面之词,所以才会在这当口,说出这种话来,想听听韩黑虎是怎么 说的。
“算不上什么误会,江湖上有人来就会有人走,这是一种自然规律,就像坐久了得起来走走,免得屁股生疮一样的 道理! ”
韩黑虎说到这儿,目光看向贺新,“你说是不是,贺先生!” “哼!”
已经算是和韩黑虎撕破脸的贺新,冷哼一声,没有搭理韩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