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老周,我不想让他担心。”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也许是太过虚弱的缘故。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安心治疗,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们才刚刚好起来,以后会更好的。”我很艰难的说出一段话,虽然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环境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只好让欧阳素去买点早餐,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周颖谈谈。
我站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周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钝刀,狠狠地剜在我心上。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茫然。
“周颖……”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来。我想说对不起,想说我不该抛下你,可这些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目光缓缓地移向我,眼神依旧没有焦距,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低下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痛苦。我知道,周颖心里的那道伤口,远比她手腕上的伤要深得多。那道伤口是我无法触及、无法愈合的,它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也扎在我的心里。
“周颖,对不起……”我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手指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我怕弄疼她,怕她拒绝我,怕她再也不想看到我。最终,我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指尖,冰凉得让我心里一颤。
“你会好起来的,对吗?”我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她。可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像是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站在床边,心里默默地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她身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我知道,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我只能希望,时间能慢慢愈合她的伤口,能让她重新找回那个曾经坚强、倔强的自己。
没过多久,欧阳素就带着早餐回来了。
欧阳素站在我身后,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条染血的丝巾。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丝巾上,晕开一片暗红色的痕迹。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怕打扰到周颖的休息。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周颖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我知道,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她慢慢好起来,等待她重新睁开眼睛,重新看向我。
忙了一夜,身体有些吃不消,于是偷偷的给齐甄和蒋丽娜说了一下情况,从电话里很震惊再到很慌张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们对于此事也很意外。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齐甄和蒋丽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齐甄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坚毅,仿佛他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刻。蒋丽娜则低着头,手里攥着一束白色的雏菊,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像是她眼中的泪珠,随时都会滚落。
齐甄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距离,不仅是和周颖的距离,更是和过去的距离。他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周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蒋丽娜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周颖的梦。
“她……怎么样?”齐甄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像是在寻找答案,又像是在寻求安慰。
我摇了摇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欧阳素站在一旁,默默地擦着眼泪,她的手紧紧攥着那条染血的丝巾,像是攥着周颖的痛苦,也像是攥着自己的心。
齐甄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吐出。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周颖的手,那双手冰凉得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他低声说道:“周颖,我是齐甄。你听见了吗?你一定要挺过来,我们都在这儿等着你。”
蒋丽娜站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周颖的被子上,晕开一片湿痕。她轻轻握住周颖的另一只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周颖,我是丽娜。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这儿。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都在等你。”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周颖的脸上,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脸上的苍白。我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周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我知道,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她慢慢好起来,等待她重新睁开眼睛,重新看向我。
齐甄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不管多久,我们都会陪着你。周颖,你一定要挺过来。”
蒋丽娜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你醒来。”
我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落在他们的肩膀上,用尽可能轻柔且安抚的语气说道:“别担心,已经没什么事了。她之前有苏醒过一次,但可能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没多久便又沉沉睡去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她经历了那么大一场磨难。”
听完我的这番解释后,原本紧绷着心弦、满脸焦虑的他们,像是被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齐齐松了一大口气。
见此情形,我接着劝道:“你们俩也都辛苦了这么久,现在人也暂时稳定下来了,不如就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再说了,你们明天可都还要照常去上班,如果不好好养精蓄锐,怎么应付工作?放心吧,这儿有我们两个人照看着就行啦。”说完,我微微颔首示意,表示自己所言不虚。
然后,我伸出手拉住身旁的欧阳素,一同迈出了病房的门,并沿着走廊一步一步向楼梯走去。当双脚踏出医院大楼时,仿佛一下子摆脱了那股令人倍感压抑的氛围。
在回程的途中,我与欧阳素始终默默地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寂静。两人似乎各怀心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自拔。初升的朝阳现在我们的身上,仿佛带来了希望,却又将我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显得有些孤寂而落寞。